“情报?去吧。”
    苏何点头,陆渊就从屋里出来,转身去拿了情报。
    不一会,陆渊拿了情报过来,递给了苏何。
    “苏总,昨天的事情经过在这里。”
    苏何皱眉,他也想知道。
    自己门都没出,这到底是谁盯上自己了。
    情报既然已经拿回来了,那倒是也没有必要直接让陆渊来说了。
    苏何这一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个秦家。
    秦家原本是民族资本家,以前也捐过不少钱。
    后来陆陆续续的,也帮了一些忙。
    秦老爷子也算是英雄人物,先后捐资多次,数量颇多,结交了人脉不少。
    可惜,老子英雄儿却非好汉。
    可能是处於战乱年代,秦老爷子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教导儿子。
    也或者秦老爷子的儿子本来就能力不足。
    反正这些年下来,秦老爷子的儿子就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
    能力也不太行,差不多就是一个守成的能力。
    这且不说。
    前些年,国內有些反覆。
    秦老爷子见机得早,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个会投机的人。
    所以早做准备,將一些外围的利益拋出去。
    自己的东西倒是早就藏好了。
    这几年过去,秦老爷子见时机已经到了,那几年的反覆也基本过去了。
    秦老爷子又把自家藏的东西给拿了回来,在苏何成为个体户后的不久。
    秦老爷子家也申请了个体户。
    可惜,秦老爷子的儿子不太行,至少还是个守成的。
    轮到孙子,就彻底的变得紈絝了。
    那十年里,还能管得住。
    这改开之后,就彻底管不住了。
    也是秦老爷子这几年下来,想著恢復以前秦家的荣光。
    所以和儿子多关注生意去了。
    对於孙子的管教就少了。
    这不,没有时间管,就只能多给钱。
    或者说,秦家的那个小少爷自己都可以支到钱。
    所以就频繁外出,结识了一群狐朋狗友。
    不少也是羊城地头上的有钱人。
    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没有什么本事,但挥霍钱的本事,却是不小。
    虽然不是偷鸡摸狗,但吃喝女票赌,样样精通。
    经常在外面夜夜笙歌。
    到早上才回家。
    秦老爷子也不是没有管过。
    但可能是小儿子大孙子,实在是管不了。
    皮鞭打下去,那小孙子还没喊疼,老爷子自己就受不了了。
    这样的管教,怎么能有效?
    所以虽然有所行动,但最终的结果,不如人意。
    这一次的事情,说起来,还是这秦家的小少爷起的头。
    但这里面,恐怕並不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正想著呢,外面传来了一些声音。
    陆渊出去一趟,然后就回来匯报:“苏总,秦老爷子派人送来了拜帖。”
    拜帖?
    这可是很古老的东西啊。
    拜帖,意思是拜访別人时所用的名帖。
    明·张萱《疑耀》卷四:“古人书启往来及姓名相通,皆以竹木为之,所谓刺也……今之拜帖用纸,盖起於熙寧也。”
    明·郎瑛《七修类稿·辩证九·名號甫》:“《汉书·高帝纪》曰『为謁』,《袁盎传》曰『上謁』。
    顏师古注曰:『为謁者,书刺自言爵里,若今参见尊贵而通名也。上謁,若今通名也。』
    据此,则『为謁』似今脚色手本,而『上謁』似今之拜帖矣。”
    《单口相声传统作品选·怯跟班》:“穿戴好了,把拜帖、礼单放在拜匣里,又拿出出门用的菸袋。”
    “这种古老的东西还有呢。”
    苏何笑了笑,想了想,就让陆渊去把拜帖收下:“你去收下吧。”
    直接斗个没完没了,这没必要。
    苏何也是看出来,这背后还有其他的原因和事情。
    绝对不是一个紈絝子弟这么简单。
    估计也是那位秦少爷被人挑唆了。
    既然知道,那苏何就没有必要和秦家斗个你死我活的。
    当然,秦家要是没有个过得去的说法。
    那苏何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那背后的人,也別想站著看笑话。
    苏何不是个睚眥必报的性格,却也要让人看到自己的態度。
    一次不管,下次就会有更多的人衝上来。
    所以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里子。
    追究都是必要的。
    至於拜帖这东西,表示了秦老爷子对自己的看重。
    可对方让管家来送。
    苏何也没有必要自己去接,让专职秘书去接,也算是给面子了。
    不一会,陆渊就拿了一封拜帖进来。
    苏何接过来一看,上面的语句倒是还挺復古的。
    不过也都是制式的语言了,没有什么指向。
    苏何合上拜帖,对方想要三天后来拜访,那就等著吧。
    “去查一下这个秦家小少爷,名字都是不错秦昊。可惜了,名为昊,也不一定都有出息。”
    少昊,昊天,哪一个不是强者?
    这秦昊实在是有些令人失望。
    陆渊疑问:“苏总的意思是,这一次的事情是这位秦家小少爷做的?”
    没有秦老爷子的面子,大院不可能那么配合的。
    秦家的那位紈絝小少爷还能將这么多人凝聚起来的本事?
    不是他陆渊不相信,是这个事情本身不太可能。
    谁敢信?
    除非这位叫秦昊的小少爷是偽装的。
    可这有什么必要?
    人家偽装,那是因为家里还有强敌,不得不偽装。
    比如说兄弟爭家產什么的。
    可秦家一脉单传,就他一个继承人啊。
    这有什么必要?
    秦家所有的东西,都是秦昊的。
    秦老爷子和秦家那位现在的执掌者,都只有这一个继承人啊。
    苏何笑笑:“你以为这一切都是这位秦昊做的?也不一定,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没有当面看过这位秦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和传说中那么紈絝。或许,这背后还有其他人也未必。”
    “苏总的意思是,这背后还有人借势而为?”
    “或许吧,不过不管怎么说,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关係了。你去查一下,不管是谁,想要拿我的东西,那就通过正规的手段,直接来竞爭就是。想要通过见不得光的手段,借力打力?那我就不得不出手了。”
    陆渊点头:“我安排人去查一下。”
    下午的时候,陆渊就回来匯报了:“苏总,那位秦昊小少爷,今早回去后,被秦老爷子揍了一顿,然后被关在房间里,不允许外出。”
    这就对苏何让人去调查秦昊產生了难题了。
    人不出来,想要调查对方和谁走的近,之前被谁指使,有些难度。
    但难度也不大。
    “那就从別处查一查,看看他们平时会去哪,在什么地方消费。总会有人知道的。”
    虽然秦昊接触的可能都是富二代。
    但他们也是需要有人服务的。
    比如吃饭的时候,点单的人,传菜的人,上茶的人。
    还有就是,秦昊本身可不是什么没见过女色的人。
    不管是半掩门,还是其他。
    这种事情,永远都是无法杜绝的。
    这种人,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只要给钱,情报还是能拿到的。
    而且,一般人也不会避著她们。
    比如说交谈。
    陆渊点了点头。
    苏何对他们搞情报的,倒是也不吝嗇那点钱。
    想要调查清楚这些事情,不点钱怎么可能?
    那些女人也不会隨便把这些事情都给透露出来。
    苏何也不吝嗇。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陆渊一大早就出发了,去场馆。
    不管別的,不管苏何这一次来,和多少人闹了矛盾。
    这一次苏何的目標还是春交会。
    目的还是赚钱。
    只不过,苏何晚一点起来,跑完步,洗漱后,还在吃饭的时候。
    陆渊他们来到场馆,就遇到了问题。
    “陆秘书,我们暂时进不去。”
    陆渊皱眉:“怎么回事?其他人都差不多可以进去了,为何我们不能进去?”
    按道理来说,九鼎集团可是体量很大的。
    这一次的春交会,也是举办方邀请的。
    九鼎集团的成交量,可是羊城方面很看重的。
    为此,还专门给了九鼎集团一个很好的展位。
    属於这个区域最好的一个展位。
    地方还很大,就是为了给苏何的九鼎集团多展示一些货物。
    这种位置是很重要的。
    人家外商进来,也不可能每个地方都去看,也不可能一个个摊位都仔细的去观察。
    一般来说,刚进来,一眼就看到的,印象最深刻。
    这里的成交量,一般也是最高的。
    九鼎集团要展示的货物比较多,所以一大早就过来了。
    一开始,门没开,陆渊也没多想。
    那就等一等唄,大家都似乎如此。
    就好像是老一辈人都喜欢说。
    是人等车,哪里有车等人的道理?
    所以,不管是去车站,还是其他的事情。
    都秀安准备出多余的余量。
    可等时间到了,场馆方面的负责人来了,门被打开。
    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开始进门了。
    九鼎集团的队伍却被拦下了。
    陆渊脸色难看:“去找一下负责人,看是什么情况。”
    陆渊思索著,如果不行,那就要上报给苏总了。
    这种大事,他不一定能够解决。
    而且这是大事,苏总必须要知道。
    不过在那之前,要先把情况了解清楚。
    否则直接告诉苏总,苏总询问情况,还说不清楚,这就不行了。
    下面人连忙去联繫场馆,结果没多久,人回来了。
    匯报导:“陆秘书,我们去询问了,对方支支吾吾的。又说要按照顺序来,咱们被排在了后面。”
    狗屁。
    陆渊直觉这里面有事。
    他也就无语了。
    这么大的事情,春交会產生的利润,可是上面都盯著的。
    九鼎集团虽然只是个民营企业,但產生的利润可不低。
    缴纳的税收也不少。
    这种事情里,居然还有人敢为难?
    “再去质问,找上面的负责人。”
    顿了顿,陆渊说道:“找个人回去匯报给苏总。”
    这个事情,怎么看都有问题。
    联繫到前两日齐先生和苏总约饭,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陆渊下意识的就觉得这里面有事。
    难道是齐先生觉得丟了面子,所以才找人为难他们?
    也不对啊,齐先生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人。
    而且,这种事情,齐先生就算是疯了,也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这事情一旦闹起来,可不得了。
    对方在大院主持事情多年,能不知道这个事情很麻烦?
    大家都盯著呢。
    陆渊回头,就看到了有人扛著摄像机呢。
    他有些犹豫,这个事情要不要被曝光?
    隨后,陆渊没有直接採取行动。
    这个事情,其实就算是被人拍摄了。
    最后能不能发出来,也是个问题。
    只要知道是哪家报社的人,最后让人去交涉即可。
    “去问一下,那边是哪个报社的。”
    不管怎么说,情报要掌握了。
    陆渊摸不准苏总会不会让人报导出去。
    所以先问一下。
    这种事情,一旦爆出来,对九鼎集团也有影响。
    但更大的影响,还是对大院的衝击。
    对地方的衝击。
    来这里投资,会不会遇到一样的问题?
    但这些媒体人也不是没有作用的。
    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抱著要把平静表面下暗藏的汹涌报导出来。
    他们希望能靠著自己,还这个天下一个公平。
    因此,很多的记者甚至愿意臥底到那些无良商家里,自己去偷拍。
    可惜,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
    市面上的不良商贩未来也会越来越多。
    这些现象,陆渊暂时不知道。
    他又让人去交涉了好久,然后甚至找到了现场的负责人。
    此时,负责人也是一阵无语。
    看著眼前这个开门的。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羊城人,不知道九鼎集团的应该很少了。
    九鼎食肆算是最早的民营的饭店了。
    而且九鼎食肆的饭菜味道好,选材好,十分的新鲜。
    九鼎农庄每天还能提供很多的新鲜菜,虽然价格贵一点。
    可羊城人还是很喜欢的。
    买回去的菜,隨便炒一炒,放点盐,味道就很不错。
    可以说,九鼎集团和羊城人的生活也脱不开关係了。
    有钱的没钱的,都喜欢去尝一尝九鼎食肆的味道。
    虽然稍微贵一点,但稍微攒攒钱,也是能吃的起的。
    九鼎集团去年的缴税很多,羊城的报纸也报导过。
    羊城人也喜欢看报纸,喜欢谈论这些。
    此次负责春交会场所的单位,谁不知道?
    这一次春交会的成交量,本来就很看重九鼎集团。
    现在,他们把九鼎集团给拦在了门口?
    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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