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温泉山庄,祝鳶泡完热水澡后,开始发烧了。
    乔迈医生连夜赶过来。
    听司徒说祝鳶被淋了雨,他连忙加快了脚步上楼,“造孽哦,这么冷的雨淋湿了,能不生病吗?”
    可怜的女娃又受罪了。
    进入二楼主臥区,乔迈医生刚要摸一下祝鳶的额头,忽然想到什么,转头恭恭敬敬地请示盛聿。
    “都什么时候了?”盛聿冷声呵斥。
    乔迈医生不敢说实话,盛聿的占有欲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他哪敢隨便碰祝小姐。
    不过听盛聿这话,他就放心,这才摸了一下祝鳶的额头。
    “好烫。”
    他拿出体温计给她量了一下,皱眉,“39度8了,得马上先吃一颗退烧药。”
    司徒去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
    盛聿坐在床边,將祝鳶抱起来靠著他的胸膛,接过退烧药和水杯,准备餵祝鳶吃下。
    奈何生病的祝鳶比她清醒的时候更倔,无论如何都不肯张嘴吃药。
    盛聿捏著她的下巴,“不吃药就把你丟出去。”
    祝鳶不肯张嘴。
    “吞下去就好,不苦。”
    祝鳶死咬著牙。
    “你吃药,我就带你去看朱璟尧。”
    生病的祝鳶不为所动,软硬不吃。
    盛聿隱隱有了怒气,但看她脸都烧红了,怒气又被他逼回去。
    她脸上又烫又干,手心脚心还是冷的,乔迈说这样的情况体温还会继续上升。
    不吃退烧药根本不行。
    盛聿二话不说將退烧药放入口中,而后喝了一口温水,捏著祝鳶的下巴蛮横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將药和温水全都渡进她的口中。
    落针可闻的房间里传出祝鳶被迫吞咽的声音。
    乔迈:“……”
    想不到他年过半百的人还会看到这样一幕电视剧都不这么演的画面。
    司徒默默转过身去。
    餵完药后,盛聿如法炮製给祝鳶餵了几口温水,才把人放回到床上躺著。
    全然不顾在场的乔迈和司徒。
    刚才的反抗祝鳶的眼角沾了泪水,盛聿用拇指擦掉,隨后看了眼石化了的乔迈。
    “不是要打点滴?”
    乔迈医生回过神来,“对,对对。”
    乔迈医生亲自给祝鳶扎点滴针,这会儿祝鳶已经烧得意识模糊,根本没什么痛觉。
    司徒接了电话回来,对盛聿说:“恩佐打来电话,祝小姐的朋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床上的祝鳶睫毛颤抖了几下,紧攥著的手鬆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男人不时摸一摸祝鳶的额头。
    仍然是又热又干,没有一点出汗的跡象。
    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都不看一眼就掛断。
    不一会儿司徒进屋,看了眼坐在祝鳶身边的男人,低声道:“聿少,寧家那边打来好几通电话。”
    肯定是给寧初求情。
    盛聿冷嗤,真是给他们脸了,“叫他们滚。”
    司徒出去之后没多久,盛聿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大概是被铃声吵到,祝鳶皱了皱眉头,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很难受。
    盛聿脸色一沉,仍是看都不看一眼来电显示,关了手机直接丟向对面沙发。
    他摸了一下祝鳶的额头,微微潮湿,仍然没有出很多汗,体温还是很高。
    一直到点滴掛完,都没有退烧。
    乔迈医生给祝鳶拔掉点滴针,对盛聿说:“物理降温能让祝小姐舒服一点,用温水重点擦拭身上几个部位,会起到降温效果。”
    乔迈出了房间之后,盛聿掀开被子,將祝鳶身上的衣服扒光,开始给她擦身子。
    手刚碰到祝鳶的胸口,她就醒过来了。
    掛了点滴之后她的烧没怎么退下来,人倒是有了点意识。
    四目相对,她未著寸缕。
    祝鳶原就因为高烧不退而发红的脸更红了。
    她侧著身子蜷缩起来,艰难地去拉被子,奈何被角被盛聿攥在手里,她拉不动。
    “你……”她羞红了脸开口,男人忽然鬆开被子,倾身而来。
    “乔迈说出汗才能最快降温,物理降温只能起到辅助的效果。”
    所以呢?
    祝鳶整个脑袋都是热的,反应慢了好几拍。
    “既然醒了,那就用更直接的方法退烧吧。”
    祝鳶看到他开始解睡衣的扣子,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直到他整个人將她拢在身下,湿热的吻贴著她的耳廓。
    “每次做完你都满身大汗,可以试试。”
    可怜祝鳶烧得浑身无力肌肉酸痛,根本奈何不了盛聿。
    在她孱弱的抗议后,盛聿才肯做保护措施。
    她滚烫的身子被打开,一寸寸被男人攻城略地。
    到底顾及著她在生病,盛聿没像平常那样肆无忌惮,只要能出汗就行。
    结束之后,祝鳶果然满身大汗,她昏睡过去,烧也退了大半。
    盛聿给她擦了汗换了身衣服。
    等处理完祝鳶之后,他才去冲了个澡。
    出浴室,他走到床边摸了一下祝鳶的额头,和平常差不多的体温。
    看来是烧退了。
    盛聿坐在床边,伸出手捏住祝鳶的脸,他连盛家的祖宗都不放在眼里,却在这伺候这个人一晚上。
    忽然他的指尖触碰到一抹温热的湿润。
    低弱压抑的哭声从掌心下传来。
    盛聿目光幽深地看著睡梦中哭泣的祝鳶,那滴泪从他的指尖流到掌心。
    “妈……”委屈的颤音溢出。
    盛聿伸出去的手一僵,探入被中握住她的手,眸色愈发深黑。
    她喊的妈不是冯明月,而是原本朱家的。
    被子里的小手反握住他,紧抓著不放,盛聿索性躺下,將她抱进怀里。
    过了一会儿她才安静下来,呼吸均匀。
    盛聿盯著她,脸上还掛著泪痕,抬手將眼泪一点一点擦乾净。
    直到祝鳶睡沉了。
    盛聿才起身。
    门外司徒听见开门声,朝这边走来,“聿少,寧初在马场已经哭晕过去……”
    盛聿置若罔闻,“去找一根穿手串的弹力绳。”
    司徒一愣,下意识问出口:“什么?”
    盛聿摊开手心,十八颗红色玛瑙。
    深夜。
    盛聿坐在电脑面前,屏幕上播放著穿手串的教学视频。
    司徒的目光意味深长,继修电击棒之后,聿少又要给祝小姐穿手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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