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光线昏暗的包间里,董舒身上猛烈的药效一直持续到天亮。
    察觉到她意识的清醒,三个男公关收拾衣服趁机离开包间。
    董舒清醒过来看著满身的污秽和身体的异样,整个人都僵坐在地上,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她迎合陌生男人、而且还不止一个男人的画面。
    一幕幕像凌迟她的肉体。
    董舒抱著残破不堪的身子,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董鸣昌一大早接到保鏢的电话,说董舒昨晚去了盛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打了她电话是关机状態,董鸣昌隱约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带著保鏢去盛唐。
    包间门口,保鏢陆续离开,董鸣昌带著人追过去,没拦住保鏢,却在手下推开包间的瞬间,看见坐在地上一丝不掛的女儿。
    她身上大大小小,青紫的、红的印记勒痕触目惊心,难以想像之前发生了什么。
    “啊——”
    董鸣昌一脚將推开门的手下踹开,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他衝进包间,董舒因为受到刺激晕过去,他脱下大衣包裹著女儿將她抱起来,跌跌撞撞衝出包间,失去理智般的怒吼,“是谁干的,是谁!”
    空荡荡的走廊,那些保鏢已经离开了,男公关早已不见踪影。
    董舒被送到医院,董夫人赶到医院看见女儿的状態,哭晕过去。
    “董先生,是盛家聿少的包间。”保鏢走到董鸣昌身边。
    董鸣昌瞪大猩红的双目,他猛地看向病床上还昏迷的女儿,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不该任由女儿任性妄为,害得她惨遭毒手。
    董鸣昌立即调集人马前往温泉山庄。
    路上盛宏耀给他打电话。
    “盛董,我女儿被你儿子害成这样,做父亲我无法咽下这口气!”
    电话那头盛宏耀沉声道:“是我教子无方。”
    “这不关您的事,盛聿有多丧心病狂京都城里没几个人不知道。只是我没想到,我的女儿怎么说也是他圈子里的朋友,他一点情面都不讲!”
    盛宏耀发怒,“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不是你出手,我也会清理门户!”
    有他这番话,董鸣昌更坚定了要收拾盛聿的决心。
    董家好歹也是五大家族之一,盛聿竟敢完全不將董家放在眼里!
    掛断电话后,江秘书对盛宏耀说:“董鸣昌动不了聿少的。”
    “但经此一事,我就有一个更忠诚於我的盟友了。”盛宏耀冷笑。
    江助理恍然大悟,“您昨晚知道董小姐被困在盛唐却没有告诉董鸣昌,就是为了把矛盾最大化,这样一来,董家对聿少就恨之入骨了。原先董鸣昌还在犹豫与您的合作,看来这个合作很快就能促成了。”
    ……
    盛聿听见司徒说董家集结了人马拦在温泉山庄外面,脸上没什么情绪。
    他们在说事情,祝鳶抱著肥圆就要离开。
    不是她懂事,是她懒得听盛聿的事。
    然而盛聿却拉著她的手不放,对司徒说:“昨晚我才是差点要被人下药的受害者,他们真是胆子不小,还有脸找上门?”
    被祝鳶抱在怀里的肥圆呜呜叫了几声,仿佛被抓疼了,仰头不解又委屈的看著祝鳶。
    祝鳶一只手抱它,一只手被盛聿强行牵著,腾不出手来安抚它,压低嗓音说:“对不起,肥圆。”
    盛聿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掌心在肥圆的脑袋里搓了几下,肥圆一秒老实。
    “告诉董家的,这事只有我找他们麻烦的份,还轮不到他们到我面前跳脚。如果不滚开,就把包间的监控打包送给他们当礼物。”
    司徒点头,“好的,聿少。”
    他转身,听见男人不近人情的凉薄语气从身后传来,“至於董舒,永久驱逐京都城。”
    司徒出去了。
    牵著的那只手在不断挣扎。
    盛聿索性把人拽进怀里,连人带狗圈著,“就这么不耐烦?”
    祝鳶转头看向別处,还是一副不搭理他的样子。
    “我让齐竞把吃饭时间改晚上,我带你去京郊监狱看朱璟尧行不行?”
    他盯著祝鳶的侧脸,看著她的脸上明显表情变化,甚至眼睛亮了一下,情绪变化分明。
    盛聿气笑。
    原来只要一个阿猫阿狗、隨便一个男人就能让她的情绪起伏。
    在公演前一周,祝鳶去了一趟京郊监狱,每个月只能见朱璟尧一次。
    这才过去半个月,当朱璟尧听见狱警说有人探视,分明不是监狱定期的探视时间,这个时候谁会来呢?
    然而当看到祝鳶,朱璟尧不由加快脚步。
    “是出什么事了吗?”朱璟尧坐下,立即拿出听筒问祝鳶。
    祝鳶摇头,连忙说道:“没事,我没事,爷爷也没事,我就是想你了哥。
    快过年了,爷爷过两天出院,我过年期间有三天假期,打算陪爷爷回俞城。”
    那就好,然而朱璟尧皱了皱眉,“嘴唇怎么了,声音怎么沙哑了?”
    祝鳶下意识抿了一下唇,不只是嘴唇痛,她的舌头也痛。
    可她怎么可能跟哥哥说这些。
    她哦了声,不以为意地说:“上火了。”
    “上火了就少吃点辣。对了,他们怎么会答应让你见我?”
    “我有一个朋友挺有权的。我今天刚好休息,就想著来看看你,怕过几天没时间。”
    朱璟尧不疑有他,“等我的专利申请下来,我爭取多减点刑,等我出去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祝鳶摇头,想到他的专利方案书还在盛聿的办公室里,心里一阵阵的酸楚。
    她不敢告诉朱璟尧真相,也不想让他担心,“不辛苦的哥,这个话剧我能拿不少分红,估计都够给你娶媳妇了。”
    朱璟尧脸色沉下来,“我为什么要娶媳妇?”
    “总不能让我们老朱家断后。”祝鳶低著头小声嘀咕。
    没注意到男人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探视间外面,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雪地里。
    通过监控画面,和监听音频,盛聿在听见祝鳶说“我就是想你了哥”的时候,抽出一支烟点上。
    再听到朱璟尧那么关心祝鳶的嘴唇怎么肿了?声音怎么沙哑了?
    他冷笑一声。
    就不该带她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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