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自家种的粮食。【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养瀘水铁城的区区一万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主要还是几千匹大牲口,需要精料,比人能吃。
    不过,民政部的预测,很乐观。
    不动用存粮,铁城所辖的土地,也足够自给自足。
    当然。
    前提是沈麟的大学校计划,別一下子收纳太多孤儿学生。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可不是说笑的!
    沈麟洗了手,带著一帮主管回到白宫衙门。
    大家轻鬆的说笑著,来到了五楼的大会议室。
    等泡好茶,眾人安坐。
    沈麟敲敲桌子道。
    “现在谈销售的事情。”
    “可以预计的是,咱们將低价收回两三千万斤。”
    不管一帮官吏倒吸凉气的声音。
    沈麟淡淡一笑。
    “这算不得啥。”
    “一件衣加上裤好了,算五斤吧!”
    “十斤的被,已经够诚意了吧?”
    不少穷人家,一件二斤的夹袄裤。
    兄弟姐妹,都要轮换著穿好几个人呢。
    更別说寻常百姓家的被子,三四斤重都算好的了。
    “据本官计算,我们一件成品,每斤总成本在十五文左右。”
    “所以,批量价格,就定在每斤二十文吧!”
    “三叔,你亲自跑一趟安定大码头。”
    “让吴七少赚点,大批量出货!”
    “哄!”
    十几个司长副司长顿时炸锅了。
    咱家大人刚刚让书籍、宣纸论斤卖。
    现在精加工的衣,被也这么搞?
    五斤的衣裤,一套才一百文?
    老天,市面上低於三百文,哪里买得到?
    这是闹哪样?
    只要咱瀘水铁城进入某一个行业。
    其他人,就无路可走了?
    也不全是。
    至少,你可以从咱们这里进货。
    回去噹噹二道贩子,跑外地去一样赚钱。
    因为一套一百文的精品衣裤。
    没有谁能製作得出来。
    就算你收到三文一斤的。
    脱掉籽,皮不得在加工?
    他们可没有沈麟设计的水力扎机脱籽。
    粗染的布不要本钱么?
    单纯靠缝衣娘一针一线的缝製一套衣裤。
    那得折腾多久?
    所以,成衣布商,低於二百文每套,是要亏本的。
    也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难道沈麟的利润就这么点么?
    不。
    他除了每斤净赚五文之外。
    还有大批量的籽,落袋为安。
    一斤籽三两三的出油率。
    別家手动榨油,哪有咱们的水力机械省时省力省人工?
    籽油质量是比不上菜籽油和动物油。
    可价格也高於粮价。
    也就是说。
    沈麟实际上,在籽油这边还有很高的利润。
    东山里的里长,现在是农垦司司长。
    这老头別看当了十几年的里长。
    其实也是一把种田好手。
    他勤俭节约习惯了,嘴角抽抽著满是心痛。
    “大人,一百文的衣裤,二百文的十斤被。”
    “也太便宜了,怎么得也再提高二三十文啊!”
    “大家算算呢。”
    “我们將收回二三千万斤以上的籽啊!”
    “就算一半儿的出率,也能製成几百万套衣被吧?”
    “一套少收几十文。”
    “就是……十万两银子的差价了!”
    十万两银子?
    老天爷!
    整个瀘水铁城的官民分一分。
    一人也能落个七八两吧?
    好傢伙,那一家是多少?
    马上就能买套新房子,都绰绰有余。
    其他人也满是不舍。
    沈麟却一脸坚决地道。
    “各位,本官难道不知道?有这般大的损失么?”
    “可你们算没算过?”
    “就算后面的商贾层层加价。”
    “至少,老百姓只需要不到一百五十文钱。”
    “就能买到一套暖和的服,足以渡过漫长的寒冬。”
    “更何况,咱们又不是没赚钱?”
    “在有一定利润的同时,还能惠及大量贫苦百姓。”
    “这是多大的善举啊!”
    陈云冷静的道。
    “各位,大人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一来,太多了,咱们的库存保管压力太大。”
    “二来,根据可靠消息。”
    “落阳山贼寇死灰復燃,可能攻下马氏、尉氏二县了。”
    “他们有了马氏黄家的財富和兵甲、以及现成的炼铁基地。”
    “贼寇的凶焰,远超之前,跟咱们,就隔著一个荒草滩啊!”
    “咱们救不了那么多人。”
    “但至少,能保证很多逃难的百姓,可以少受点冻。”
    原来如此。
    透露军情。
    是沈麟授意陈云这般说的。
    他想让大家明白,整个北地,大变就在眼前。
    当初落阳山贼寇。
    凭著穷得掉渣的山区四县。
    就跟三万澶州军纠缠了两个月。
    要不是已故老总督,张峰奇手里的重骑发威。
    说不定,现在还打著呢。
    有了兵甲之利,不缺粮草、人力的贼寇。
    还远离澶州军城。
    瀘水河下游,不得乱成一锅粥?
    咱们想差了,只看到那白的十万两银子。
    咱们的大人,却心怀天下,记掛著百姓。
    哪怕咱们瀘水铁城现在,兵少实力小,力有不逮。
    一旦有了帮一把的机会。
    大人立刻就出手了。
    惭愧啊!
    不知情的文官们低下头颅。
    沈中平眼中泛著泪。
    “大善事啊!”
    “没错,就是少赚,甚至不赚钱。”
    “这种善事,我们也该做。”
    “大人,老夫坚决支持你!”
    其他官吏也纷纷出言,全票赞成沈麟的决定。
    回头,沈麟却把沈忠和叫到自己的公房。
    他向来是走一步,看三步的。
    “三叔,你亲自去一趟县城,坐船去。”
    “告诉吴七。”
    “同样的价格,这些织品一样可以卖给辽人。”
    什么?
    沈忠和手一紧,鬍子都揪断了好几根。
    “大人,咱们刚刚还在说做善事呢。”
    “一转眼……”
    沈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的老叔呀,你別这么天真,好不好?”
    “数量如此庞大的服,单靠吴七批量出手。”
    “他怎么保证?全都卖到瀘水河下游去?”
    “难道要他亲自押送,还要不要命了?”
    “慈善咱们要做,但也得看实际情况嘛!”
    当然不能让七爷冒著生命危险。
    带著他的族人们,亲自跑去那些面临危机的地方贩卖去。
    沈忠和还是能理解的。
    吴七是沈麟的好兄弟。
    也是不可替代的贸易伙伴。
    没有他,没有周吴两家的势力当保护伞。
    瀘水铁城的各种货物,怎能轻易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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