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曾经逼近到一百步。【google搜索】
    不能忽视人家的神射手,还是对联军造成了一些损失。
    “清点伤亡,救治伤者!”
    半个时辰后。
    追出三十多里的陈云陈风,带著大批缴获的战马回来了。
    一身是血的陈风兴奋地道。
    “都督,逃走的辽骑顶多几百人。”
    “末將逼问俘虏得知。”
    “他们的领兵主帅完顏哈扎也跑了。”
    “另外,耶律瀚海率七万步卒隨后跟来。”
    “咱们换马再打一波吧?”
    沈麟一瞪眼,嚇得彪悍的重骑悍將一激灵。
    “打个屁呀?”
    “你都说了是步卒了,缴获的皮甲你穿么?”
    “你当逃走的完顏哈扎脑子进水了?”
    “他会鼓动耶律瀚海继续进兵?”
    陈风望著战场上无数的战马,顿时觉得自己好白痴。
    慕容军步卒都会骑马的。
    就算骑射不咋的。
    赶路或者驻马射箭总会吧?
    好傢伙,咱们近五万骑兵对战七万辽军步卒?
    结果不言而喻。
    另一边。
    完顏哈扎迎头碰上了急速支援的步卒大军。
    他只是说出遇到了三万铁甲精骑。
    耶律瀚海就急令所有人向后转。
    拋弃所有笨重的器械和粮草,轻装转进。
    他们才走出多远?
    离开阳城还不到四十里。
    “哈扎,你输的不远!”
    “果然,西军三家联合起来了。”
    “他们集中了全部精锐,给你布了个口袋阵。”
    “这仗,野战没法打。”
    “咱们回去死守阳城。”
    “驴球子的,他们远道而来,攻城器械不足。”
    “看谁耗得过谁?”
    完顏哈扎一战几乎损失全部机动兵力。
    他既恐惧又羞愧。
    “副帅,末將……有负重託。”
    耶律瀚海无奈地笑了笑。
    “谁都想不到啊!”
    “换了本帅前去,结果也好不了多少。”
    “哈扎,这不是你的指挥问题。”
    “西军,太他娘的阴险了!”
    “本帅只希望,西边那三个傢伙能恪守本分。”
    “別跟贼寇有瓜葛才好啊!”
    完顏哈扎倏然而惊,浑身的冷汗汩汩而下。
    对呀!
    西军路远,没啥攻城器械。
    可泽州的杨成良有啊!
    要是他们勾结到一起。
    咱们这七万大军死守阳城,危矣!
    “大帅,必须从絳州、晋州,甚至太原抽调援军。”
    “这场决战,怕是避免不了。”
    耶律瀚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言之有理。”
    “回阳城,马上派出快马求救!”
    滯留在济源战场上的沈麟,却在为巨大的伤亡数字而苦恼。
    严格的说,不是亡,而是伤!
    阵亡者,铁锋军有三十一个。
    慕容军四十七人。
    伤者,慕容军有三百多人。
    而铁锋军却高达二千七百余人。
    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这是铁锋军成立以来,最离谱的受伤比例。
    陈云苦笑著道。
    “都督,没办法的,都是些训练两个多月的新兵蛋子。”
    “您看看,歼灭辽军不到三万人,咱们射出去的铁桿弩箭就超过二十万支。”
    “呃,慕容军四千人更离谱,很多人把五十支备用箭都射光了。”
    “十几支箭,才射死一个敌人,嘖嘖,这箭术……”
    沈麟苦笑著往下翻。
    这算啥?
    在他穿越之前的后世。
    十几发子弹干掉一个敌人,就算了不得了。
    甚至有几千上万子弹,才平均杀死一个人的离谱记录。
    好像,新兵们初次上战场,打得还不错。
    就是,把箭找回来很麻烦。
    “嗯嗯,不可原谅。”
    “看看,八成伤者都是跌下马背的原因?”
    “还好本都督一开始就强调,寧愿放跑敌人,也不许近战。”
    “要不然,就不是受伤这般简单了。掉下马背,就算不被人乱刀砍死。”
    “也得被射死!”
    “或者,让战马践踏而死?”
    一帮军官想笑又不敢笑。
    其实,这场大战贏得很辉煌。
    慕容军那边已经开始运送死马,收集兵甲,掩埋尸体了。
    战死者也比预料的少很多。
    跌落马背受伤,这得被战友们嘲笑一辈子。
    估计,这批新兵,都得引以为戒了。
    陈风呵呵笑道。
    “都督,就別太严格了吧!”
    “这下好了,咱们的战马总数,终於突破了八万大关。”
    “人人標配都有剩余了,哈哈!”
    那倒是,铁锋军和一万慕容军正规骑兵,每人標配双马。
    其他人一人一匹,確实用不完。
    最终,沈麟发话。
    放济源守军一条生路。
    实际上,他是不想为了攻城,再付出伤亡。
    水营七平八凑弄了三百多辆牛车马车。
    一直忙碌到半夜,总算把近万匹死马弄回去。
    好在之前缴获了大批食盐。
    全军几万人齐动手,马肉大大缩水。
    被大伙儿製成了便於携带的马肉乾。
    当然,还有大批的羊肉、牛肉乾。
    如此一来,全军多了四万多担熟肉乾。
    减少了大约二十万担的运载量。
    整头的牲口,太占地方了。
    隨后,庞大的舰队拔锚起航,留下空空如也的河口水寨。
    又过去两天,大著胆子的辽军哨探抵近侦察。
    没有人知道,那么多人和船,到底去了哪里?
    沈麟望著潼关高耸巍峨的城墙笑道。
    “战爭的最高境界,不在於你杀了多少人。”
    “而是让你的敌人,始终活在恐慌之中。”
    陈梁挠挠头道。
    “都督,咱们没杀多少辽军吧?”
    “辽国西路军,过江就有三十万眾呢!”
    “不至於让他们恐慌吧?”
    见不少军官也是这种想法,陈云解释道
    “关键是,咱们胜得乾净利落啊!”
    “咬一口就跑了。”
    “辽军防不胜防对不?”
    “顶多,他们会猜测咱们进了陕西路。”
    “可这地方,距离他们太近了。”
    “铁锋水军足够强悍,敌人不確定,咱们啥时候又衝去干他一傢伙。”
    “应州王也好,耶律瀚海也罢。”
    “他们能安心在前方打仗么?”
    沈麟讚许地道。
    “这也是本都督一定要去陕西路逛一圈的原因。”
    “我们,就像一把影藏在暗中的利剑。”
    “远比从汾河一路打过去,对辽军的震慑效果更大。”
    韃子不缺兵源。
    只在於他们需不需要派更多人而已。
    沈麟所部,事了拂衣去。
    如今。
    为难的,就该是辽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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