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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安府府衙內,张輦这边才刚接到安塞被围的消息不久,他此时拉著吴泽,正和手下的同知、通判等人商討对策。
    还没等他喘口气,噩耗接踵而至——安塞失守,县令孙修远殉国。
    吴泽一听这消息,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张輦眼尖,一把拽住他,怒喝道:
    “站住!你想往哪儿跑?!”
    “如今叛军压境,全是你造的孽!如今还想一走了之?!”
    吴泽被抓了个正著,尷尬地挤出一丝笑意:
    “张大人,我这不是想著大事不妙,得马上派驛兵去延绥镇,向杨大人求援吗!”
    “我现在就去安排,绝不耽误!”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想跑。
    张輦哪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当即命人拦住吴泽:
    “不必了,这种事我自会安排!”
    说罢,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同知,沉声道:
    “立刻派出驛兵,走急递,火速赶往延绥镇,向三边总督杨鹤求援!”
    同知连忙点头应下,接著补充道:
    “府尊大人,下官觉得眼下应该立刻召集延安府的乡绅,让他们筹措粮草,徵召民壮。”
    “否则,就凭咱们这点儿人,怕是半天都守不住!”
    张輦也十分同意,於是便朝著堂內的通判招了招手:
    “速去!把延安府的乡绅都请到府衙来,特別是马家!”
    “记住,一定要好生说话!勿要再生事端!”
    通判领命,连忙带著手下的一帮典吏出了府衙,四处去请府城內的各路乡绅。
    不多时,以马家老爷子,马登高为首的一帮乡绅,陆陆续续地就来到了知府衙门。
    马登高虽年过古稀,满头白髮,却精神抖擞,腰杆挺得笔直,一把长长的白须隨风微动,十分瀟洒。
    他一迈进大堂,火气就躥了上来,指著吴泽的鼻子就开骂:
    “你这指挥使是怎么当的?剿匪剿到了我马家的头上来了?”
    “你哪来的狗胆,敢烧我马家的祖宅?!”
    “你是不是看我这老头子半截身子入了土,就当我马家没人了?”
    “好好的一个马家村,被你们这帮丘八糟蹋成什么样了!”
    吴泽自知理亏,被骂得满头大汗,却依旧不敢还嘴,只得赔著笑脸推脱道:
    “冤枉啊,老爷子,您那宅子真不是我烧的,是那帮匪寇乾的!”
    吴泽说著,转头指著角落里的余承业,
    “喏,就是这小贼!为了躲避官军追捕,狗急跳墙,放火烧了您的宅子!”
    马登高顺著他的手看过去,只见一个满身血污,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小子正奄奄一息地躺在角落里。
    马登高皱著眉头,瞥了一眼吴泽:
    “你確定是他?”
    吴泽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小贼!”
    说完,他衝到角落李,扯著余承业的头髮,把他拖到了马登高的面前,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马登高见状,连忙制止了吴泽,接著问道:
    “你干什么!想杀人灭口?”
    “我可是听说了,这小子根本不是匪寇,就是个村民!”
    吴泽连忙摇头否认:
    “老爷子,您这是听谁胡诌呢,就是这小贼乾的!”
    “我这还有人证呢!”
    马登高冷哼一声:
    “人证?我也有!我马家的门房现在就在外面!”
    “要不要我让他来跟你说说?”
    吴泽听完,满脸疑惑,他怎么没听说过还有个门房?
    马登高一脸不忿地盯著吴泽:
    “你们官兵进村的时候,他正带著两个孩子躲在我家老宅里。”
    “结果你们这帮贼兵硬闯不成,就放火点了我家的宅子!是这小子跑出来引开了你们这帮贼兵,他们才逃了出来,躲过了一劫!”
    吴泽一听,顿时愣在当场,额头冷汗直冒。
    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这茬,心中暗骂手下郑百户办事不力,恨不得回去把他大卸八块。
    张輦站在堂上看著这场闹剧,无奈地摇了摇头。
    吴泽这蠢货,连杀人灭口这么简单事情都做不乾净,难怪会被人一路从王庄撵了回来。
    张輦轻轻咳嗽了两声,站出来打圆场:
    “两位,此事咱们暂且不提,大敌当前,咱们还是要精诚团结,千万別伤了和气!”
    “万一贼兵破了城,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张輦也没办法,他必须得保下吴泽,毕竟这延安府还得靠吴泽和他手下的几百卫军来守呢。
    马登高气得吹鬍子瞪眼:
    “贼兵?依我看,谁是贼兵还不一定呢!”
    “那叛军占了安塞,也没见人四处烧杀抢掠,反倒是你们这帮官军,出去一趟干尽了坏事!”
    “我简直羞於与你们为伍!”
    说罢,他一甩袖子,丝毫不顾张輦的脸面,怒气冲冲地就走出了大堂。
    其他乡绅见状,纷纷跟上马老爷子的脚步,想趁机开溜。
    张輦气得脸色铁青,怎么可能惯著他们,我治不了他马登高,还治不了你们这帮人了?
    张輦立马命人堵住大门,沉声道:
    “慢著!”
    “各位!想走可以,要么出人,要么捐钱,否则今天谁也別想迈出这道大门!”
    但这帮乡绅也不是吃素的,看见张輦来硬的,立马装起可怜来:
    “府尊大人,咱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平日里能沾点荤腥都谢天谢地了,哪还有银子捐?”
    “是啊是啊,咱们最多也就能混个温饱,实在是没余粮啊!”
    张輦都被这帮人给气笑了,他指著刚刚说话的那人,怒道:
    “姓王的,你一个开粮店的,现在跟我说你家没粮食了?”
    “还有你,赵员外,每天山珍海味的吃著,如今却说那是沾点荤腥?”
    一帮乡绅们面面相覷,却死活不鬆口,一个个都打定了主意,这钱爱谁出谁出,自家反正不可能出一分。
    僵持片刻,又有个人站了出来,阴阳怪气道:
    “府尊大人,依我看,这事儿谁都能跑,唯独您亲家,李家跑不了。”
    “一切都是他李家惹出来的祸!冤有头债有主,依我看,您还是找李家算帐去吧!”
    “他李家可是延安城里的巨富,又是您的亲家,一定不会推脱的;咱们就不奉陪了。”
    说罢,他领著一眾乡绅扬长而去,丝毫不理会张輦铁青的脸色。
    张輦大口喘著粗气,努力平復情绪,要不是看在这帮官绅家里都有人做官,他张輦今天说什么也得给他们点顏色瞧瞧!
    他阴沉著脸,朝一旁的典吏吼道:
    “去!把李世昌父子都带过来!”
    “再把庆王府的王公公也一併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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