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游一脸终於能够扬眉吐气的眼神,看了过去。
    只是,看见里头的东西之后,他惊呆了:“这……这是什么?这是镇国夫人送的礼物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只见里头,放著两支精美的狼毫笔,笔桿子是墨色的玉质。
    上头雕刻著暗纹。
    侍婢道:“镇国夫人送的其他礼物,都是在门口念了名单的,只有这一份礼物,是夫人私下给我们郡主的,奴婢不会弄错。”
    便是见多识广如姬无偃,盯著那两支笔,都眼前一亮:“这是……墨翠?”
    墨翠和墨玉虽然都是墨色的玉,但其实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墨翠是墨中透绿。
    最顶级的墨翠,要比顶级的绿色翡翠难寻几百倍。
    而这份礼物,玉质显然是极品,价值不菲。
    更別说这样长的笔桿子,得是从多大的一块墨翠上取下来的?
    姬无偃讚嘆道:“怕是天下都难找出第二对这样的笔,看来镇国夫人是將在下的妻子,当成至交好友了。”
    钧郡王本来很难看的脸色,在瞧见这珍品之后,也是缓和不少,对容枝枝道:“夫人,你与相爷实在是太破费了!”
    容枝枝:“应当的!夫君说我与他的婚事,当初也是多亏郡主提点,送再重的礼都是该然。”
    钧郡王没好气地看向齐子游:“齐將军,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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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子游依旧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她送来的礼物,不应当是……”
    容枝枝问道:“应当是什么?”
    齐子游僵住。
    容枝枝又追问:“你又为什么觉得本夫人要送的礼物,一定有问题?”
    齐子游更答不出来!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之后,齐子游也终於意识到自己今日衝动了,那会儿是不应当开口的!
    也是了,自己说了那话,难免就会叫人怀疑做手脚的是他!
    可是他对容枝枝今日会倒霉的事情期待了几日,出门的时候还与四弟保证,说自己今日一定能给他们全家出一口气。
    他哪里能眼睁睁地瞧著无事发生?那自己回去之后,怎么与四弟交代?所以一衝动,方才就说了那些!
    容枝枝:“齐將军怎么不说话?怎么,是心虚吗?”
    越天策开口道:“夫人,齐兄当真是喝多了!因为先前对夫人有所误会,今日才说了些胡话。他的確莽撞,在下替齐兄与夫人致歉!”
    容枝枝眉梢一挑:“需要致歉的只有你的齐兄?”
    越天策对上了容枝枝的眼神,想想破坏瓶的人是自己,他因为心虚,竟是有些答不上话。
    只是道:“今日是我们冒犯了,还请王爷原谅,改日我再与齐兄登门赔罪!”
    钧郡王厌恶地道:“不必登门赔罪了,本王不想再看见齐子游出现在本王面前!”
    “若是越將军你一直要与齐子游在一处,你日后也莫要来本王跟前晃了!”
    齐子游如今身上最硬的就是骨气,哪里受得了钧郡王对自己的奚落?
    他满脸屈辱地道:“不来赔罪就不来,当我稀罕吗?”
    话说完,他就大步离开,自以为自己是一副傲骨錚錚的样子。
    却不想,落到眾人的眼里,只觉得他此刻的姿態,宛如一只丧家之犬,刚被主人打出门的那种。
    越天策无奈得很,拱手道:“王爷,末將也先行一步!”
    说完便跟上了齐子游的脚步。
    却不知一眾朝臣和夫人们,看著越天策的背影,也惋惜地摇了摇头,唉,好好一个青年才俊,怎么就非要同齐家人掺和在一起呢!
    钧郡王摆摆手:“好了,好了!齐家的人走了,全当是我们府上送瘟神了,贤婿与瑜儿莫要再耽误时间了。”
    姬无偃看了容枝枝一眼,也是拱手道:“多谢夫人厚礼,夫人有心了!”
    礼物没问题,那自是说明,齐子游是安排了计划对付容枝枝的,但被容枝枝化解了。
    好吧,他哥的眼光確实也不差。
    容枝枝笑了笑:“二公子客气了,应当的。”
    婚礼继续。
    钧郡王见著女儿上了轿,钧王妃还没哭,他一个大男人,竟是忍不住先哭了起来。
    他一哭,轿里头的宗政瑜听见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盖头下,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容枝枝见此,不免想起来当年自己第一次出嫁,祖母也是哭得眼睛都肿了,捨不得她嫁做他人妇。
    而第二次出嫁呢?
    她的亲生父母,也未曾为她掉下一滴眼泪,甚至还带来族老,想在她的婚礼上闹事,对比起来,也难免有些羡慕宗政瑜。
    户部尚书劝道:“王爷,我们都知道你爱女心切,不过乾王府与钧王府离得这般近,日后想见女儿,还是能经常见到的啊!”
    钧王妃却是一副了解自己夫君的模样,对户部尚书道:“莫要管他,他想的与你想的,怕是不一样!”
    户部尚书笑了笑:“这能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疼爱女儿之心吗?且菁华郡主还是王爷的独女,自是心肝一般,更加难捨,下官看……”
    却没想到,听还没说完。
    钧郡王哭得更大声了,但分明是喜极而泣:“太好了,可算是出嫁了,再也不能在家与我爭宠了!”
    “方才齐子游闹事,本王嚇坏了,生怕误了吉时,今日女儿嫁不掉!”
    眾人:“?”
    盖头下的宗政瑜呵呵冷笑了一声,眼角溢出的泪,当即被收回,她就知道,父王是个狗东西!
    钧郡王倒也没有忘记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
    只是他扬声对姬无偃说的话是:“贤婿啊!贤婿!你一定要好好对本王的女儿!”
    “你可莫要惹她生气,莫要让她回娘家闹著要与她母妃一起睡!”
    “若是当真那样,本王是要带上所有的兵器,去你们乾王府撒泼闹事的啊……”
    姬无偃:“……知,知道了。”
    宗政瑜都想打人,她的父王都快让她抬不起头了,轿能不能快点走?
    钧王妃也捂住了钧郡王的嘴:“好了,你可快闭嘴吧!贤婿,我们夫妻的心头肉,就交给你了!”
    他们夫妻只有一个独女,夫君本是打算给瑜儿招赘的,如此也能给宗政家留下血脉。
    可偏偏女儿瞧上了姬无偃,乾王府的嫡公子,更难的是乾王府的大公子还不肯娶亲,这招赘的事自是无望。
    但能让女儿嫁给喜欢的人,一辈子幸福美满,一切也值了。
    钧郡王嘴上爱胡说八道,但他对女儿的疼爱,是京城人所共知的。
    姬无偃:“岳父、岳母放心,我会好好对娘子的!”
    眾人也都是啼笑皆非,先前就听说,钧郡王后来不要孩子了,不是不能,只是捨不得王妃再受生育之苦,如今看来竟是真的,跟女儿都吃醋呢!
    参加完婚礼。
    容枝枝回到相府,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嗤笑著吩咐朝夕:“去將东西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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