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晟宴看了看眉头紧皱的季诗,轻声询问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需不需要我送你过去?”
    季诗无言,她真的很不想理顾意寒和周清清两人,巴不得顾意寒死在医院里。
    顾意寒到底是周雅的儿子,周清清给她打求助电话,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到时候追责起来,她也不好说什么。
    虽然最正確的做法应该是打电话给周雅和顾正雷等人.....
    但是现在是深夜,周阿姨有头疼的老毛病。
    如果突然打电话告诉她....可能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一定的影响。
    这件事情还是明天早上在告诉他们比较好。
    “没事的,师兄。”
    “有一个朋友突然住院了,需要我帮助,我去看望他一下。”
    在周清清的帮助下,顾意寒的恶名声名远扬,季诗也不希望祁晟宴卷进这些事情来。
    祁晟宴嘆了一口气,就算季诗不说,他也能大致猜到季诗说的熟人是谁。
    她在迴避这个问题。
    女孩下意识地多眨了几次眼睛,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东北方。
    不与他对视,显然是季诗对他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东北方的方向,他记得那里.....好像有一个比较大的医院。
    离一中不远,貌似是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与季诗关係不好,但是和季诗又有联繫。不是顾意寒和周清清两人,还能是谁?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住院,还找季诗帮忙,而不去找爹妈帮忙......
    顾意寒该不会惹祸了吧?
    祁晟宴看著天,平静地说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夜晚的天格外的黑,树叶被风吹舞沙沙作响,一阵大风吹过,捲起了季诗的头髮。
    要变天了,即將要下雨了。
    在计程车到来前,季诗感觉到空气中的一丝凉意,可能不久之后就要大雨倾盆。
    “我送你去医院吧,等会就要下雨了。”
    “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对吗?”
    季诗看了一眼手机订单提醒,又看了一眼天气情况。
    即將阵雨。
    而自己打的车还有十几分钟才能来学校这。
    在不清楚会不会下雨的情况下,她没有带伞。
    学校关闭了大门,已经变成了“社会人士”的季诗在外乾等著也不是办法。
    没办法,季诗只好又一次地坐上了私家车,麻烦祁晟宴带她去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一路无言。
    轿车之中,季诗与祁晟宴都坐在后排,福伯在前面开车。
    “他是福伯,我们家的管家。”
    这还是季诗第一次见到祁家除了祁晟宴以外的人。
    “季小姐,您好,我是您此次旅途的专用司机。”
    出乎季诗意料的是,作为祁家的管家。
    福伯身材高挑,一眼看去就得知福伯本人专业的可怕。
    留著一点小鬍子,更是把“不容出错”、“严厉”、“一丝不苟”给刻在脸上。
    无比契合老久电影中,將主人家管理得井井有条的、备受信赖的老管家。
    的性格更像是有趣的小老头。
    留著一点小鬍子,但说话却刻板中带著一丝有趣。
    “福伯,去海市第一医院,別打岔。”
    “那坐稳嘍。”
    福伯很快將季诗送到目的地。
    一出车门,季诗就感到冰凉的雨滴打到她的脸上。
    季诗穿的修仙衣服是一条无袖中短裙,抵御不了寒冷,她下意识地双手抱臂,在原地不断地走小碎步为身体增添热量。
    祁晟宴说完,將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套在季诗的身上。他平静道:“出门记得看天气,今夜有雨,天冷了,別著凉了。”
    季诗点头嗯了一声,打的车隨后就到,她转身与祁晟宴挥手告別,“祁晟宴,我们一会见。”
    “师兄,你可別忘了要继续教我啊!”
    高中毕业舞会过后,大家就天各一方了。
    大家在生活中都有各自的事情,杨緹就被家长喊去家庭聚餐了,最后的大合影都没有赶上。
    季诗微笑地和祁晟宴说再见。
    两辈子重生的她,最是能体验到毕业舞会是青春最后的狂欢。
    结束后,很多人包括她自己的青春,一去不復返。
    虽然祁晟宴答应会教她大学方面的知识,但是授课方式不限,说不定是网课呢?
    在上大学前,两个人说不定见不到几次面。上大学后,他们就不再是扬言青春永不凋零的高中生了。
    在吴老师家的短暂相处,可能是为数不多的和谐时光。
    “嗯。”
    “一会见。”祁晟宴的嘴角轻微向上扬起一抹弧度,在原地驻足著,双眼望著季诗离去的方向。
    直到淋漓的雨滴落到地面上,福伯撑开伞,为祁晟宴挡雨。
    “少爷,季小姐已经走远了.....再看下去,她也不会回头的。”
    祁晟宴咳了一声,被福伯戳破心思后,耳根微红了一瞬间。
    季诗有她自己的选择、自己的生活,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他没必要像顾意寒那样傻乎乎又生硬地干涉季诗的决定,那样既不尊重人,又会拉开他与季诗的距离。
    “福伯,你话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季诗是一位敏感的人,他要做的,就是让季诗適应他的存在。
    然后.....让其他不相关的人彻底地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她的生活,轮不到我指指点点。”
    福伯无奈,他好久没看到少爷笑了。
    祁晟宴有轻微的洁癖,不太喜欢別人碰他的隨身衣服。
    他本人也很有边界感,儘可能地避免和別人独处一个私密空间。
    要是其他女生,自家少爷早就礼貌地拒绝,然后敬而远之。
    请別人上自家车更是绝不可能,將自己的外套借给別人更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祁晟宴对哪个女生能这么开心地笑过,这还是他自家少爷吗?
    唯独这位名为“季诗”的特殊女生,总是能让自家少爷勇敢地踏出第一步。
    但是少爷追女生的方式,说好听一点,是太......顺其自然,慢慢相处总是会有进展的。
    说难听点,感情上的进步可能会比別人费更长一段时间,三年、五年都有可能。
    “唉,少爷,你什么时候开窍呢?”看得他都要急死了。
    “福伯。”
    祁晟宴自言自语道。“马上要下大雨了,她没有带伞,淋雨后会生病感冒的,你说我要不要......”
    狂风吹过祁晟宴的发梢,空气格外的湿润,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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