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人不讲武德。”
    夜幕之下,石亨大將军在城门楼上望著远处,今夜似乎雾气比较大,看不远,一片黑灯瞎火,他的身后是十数位將领,此时的他正在给这群京城的武官讲解瓦剌人的作战方式,归根结底就是一句,瓦剌人不讲武德。
    隨后立马跟上一句。
    “我们也不讲。”
    石亨接著说:“根据我多年和瓦剌人作战的经验,瓦剌人擅长骑兵掠夺,来去如风,最是擅长打的就是奇袭,快速撤退,让你没机会和他正面作战,打家劫舍更是一把好手,大家別把瓦剌人当做什么正规军,当做大规模的土匪流寇,也別讲什么原则,这群人没有原则。”
    此时石亨麾下的一个將领有些担忧的说:“將军,於尚书的命令是我们严守京师,但是您说要我们出城夜战,如此违抗命令恐怕不好。”
    石亨此时举办类似动员会的小会议目的就是要这群人隨著自己星夜出城,奇袭瓦剌大营。
    在眾人看来,这是不理智的,非常不正確的行为。
    但是石亨有他的道理。
    石亨笑著分析说:“今日瓦剌人刚抵达京城附近,派人出来以朝贡的名义打探虚实,此时安营扎寨下来,京城周围这几日天气寒的很,如果没有扎下寨子他们定也难受,而瓦剌人安营扎寨的法子很笨。”
    “什么办法很笨?”
    石亨说:“草原上,人人都会扎寨子,但是他们行军的办法是一百年前的法子了,永远在粮草放在队伍的最后位置,这是草原上的规矩,草原辽阔平坦,队伍的前面对敌,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根本藏不住,他们摆起架势对敌,绕过去奇袭粮草的机会基本没有。”
    “但是他们將这个经验用在了咱们这里,我在大同府和他们交战数次,总结出来的规律就是这群人完全不会改变打仗的方式,没什么战术战法,全靠著一群士兵的驍勇和战马之利,只要一进入山地,我们就有奇袭他们粮草的机会。”
    “京城周围又不平坦,深入草原作战我军不熟悉地形,但是在这京城周围,是对方不熟悉地形,瓦剌人舟车劳顿而来,此时定是人困马乏,分出一小只奇兵,只要绕过矮山奇袭了他们的粮草大营,瓦剌人没了粮草就无久战之力。”
    “今夜天色昏暗,月光不明,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
    麾下的將士非常担心的说:“石將军,但是若將之逼上绝路,瓦剌人一鼓作气,届时士气高昂,恐怕……”
    “我京师城高墙厚,何惧瓦剌人,再说了烧粮草,烧的时机非常重要。”
    “兄弟们,形势危急,却也是千载难逢的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咱一个罪臣,於尚书作保,直入中枢,斩得贼首二百二,陛下封我为五军营总督,咱这辈子没听过朝堂上那群酸溜溜的文人夸我。”
    说著石亨哈哈大笑了起来,异常的狂放不羈:“哈哈哈,陛下不是个吝嗇的人,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就在今朝,成则封官荫爵,败则……败个屁。”
    “末將愿追隨石將军抗击瓦剌。”
    眾將纷纷行礼,石亨此时倒是拎的清楚:“起来重说,是追隨陛下,咱都得追隨陛下。”
    “末將愿追隨陛下誓死抗击瓦剌。”
    星夜之下,一队大明熟悉京城周围地形的將士在黑暗中偷偷出了城。
    ……
    皇城內,朱祁鈺在书房內,看著各门不断传回来的摺子,现在所有的政务都为战爭让路,朱祁鈺不在理会其他的奏摺,只和王直等人看著京城各地每隔半个时辰就发回来的奏摺,关注著城內的情况。
    几个老书生加几个年轻书生带上没打过仗的皇帝和满脸愁绪的太皇太后,虽然在勤勉的看消息,但是朱祁鈺打定主意打仗的事绝不插手于谦的任何决定。
    他现在忧愁的是,喜寧和平掌卯那孩听懂自己的暗示了没有。
    要他回去瓦剌阵中照顾好太上皇,將来太上皇归来,若他有功,自高官厚禄赏之,若你让太上皇受了屈辱,要他全家的命。
    因为朱祁鈺知道喜寧在瓦剌阵中侮辱朱祁镇,如果朱祁镇回来,喜寧是没有活路的,对於喜寧来说最好的选择是继续在瓦剌阵中当带路党。
    这段话是让喜寧打定心思一定要破坏朱祁镇的回归,也是侧面告诉平掌卯那孩自己等人依旧非常在意朱祁镇,朱祁镇的价值仍旧非常高,千万別放回来。
    看到走神的皇帝,商輅上前问:“陛下,您先歇息吧,龙体为重。”
    “朕无事,金英,命御膳房熬些滋补养气的汤药来,诸位也都辛苦了。”
    王直拿著奏摺上前:“陛下,就今日夜未全黑的时候,东市的粮米油麵被哄抢一空,城內各处也传来了不少为非作歹的案子,现在抓到人的都下狱了,如此情况,恐明后两天京师牢狱中就会人满为患了,看管人手也不足,臣的意思是……”
    王直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朱祁鈺有些犹豫,这种时候贸然砍头少不了冤假错案,人死了就没办法翻案了,真有罪的,发国难財和趁机作乱的自然该杀,他担心的是有官吏趁机以权谋私,残害百姓。
    权衡之下,朱祁鈺还是说:“今夜开仓放粮,稳定城內粮米价格,传令捕快四处通知到位,一应物资按照寻常时候价格,犯人依旧收监,收监过程中犯事者可斩。”
    【王竑忠诚度提升3,达到88(非常忠诚)】
    此时朱祁鈺得到了系统的提示,王竑的忠诚度再次上升,想来应该是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使得王竑的忠诚度再次提升,虽然因为言语过激王竑被带了下去,但是朱祁鈺在眾人散去后又命人放了王竑,依旧是做督军御史。
    太皇太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没来由的头痛了起来,瞧见她的模样,朱祁鈺又“孝子”模样上身了:“母后,您先去歇著吧,这里儿臣与几位共同处理就好了。”
    “不,本宫也得候著。”
    朱祁鈺无奈了,他在这里最大的任务就是防止这群文人自以为是的安排关於任何军事行动,特別就是孙氏,你不走我也不走,咱就熬著。
    趁著空閒时间,朱祁鈺再研究了一下自己的系统
    【国运系统】
    姓名:朱祁鈺
    职位:藩王-皇帝
    命格:藩王
    人口:5315万1356(中规中矩)
    军队:京军5万6642,卫所军102万5869(中央势弱,藩镇做强)
    经济:gdp122亿两白银,中央税收1958万两白银(经济中等,百姓苛税,偷逃严重,贪污丛生,財政空虚)(亡国之相)
    政治:皇帝被俘,外邦入侵(危机之相)
    科技:火器时代初期,上等(对比世界水平)
    文化:中华文化(区域宗主地位)
    伴侣:2(少之又少,急需扩充,时不我待)
    子嗣:1(亡国之危)
    综合评价:命数不足,亡国之危,国运综合指数【12】
    寿命:6天
    任务【天无二日】
    只有6天的命了,必须在这几天內完成任务提升命格。
    “瓦剌啊瓦剌,朱祁镇啊朱祁镇,成为朕长生路上的垫脚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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