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是习武之人,听力异於常人。
    她与佛桑经过那处草垛时沈幼宜先一步听到了异动,佛桑却是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听到。
    “夫人,怎么了?”
    “有动静,走去看看。”
    佛桑连忙跟隨上去,夫人如今身子重都能够脚步如此轻快,还真是少见。
    掀开草杆,內里躺著一浑身是血的男子,佛桑嚇了一跳。
    他们是第一时间发现的身负重伤的姜鸣,他躺在草垛里躲避追杀,近一丈高的草杆將姜鸣的整个身子遮挡住,他蜷缩在內侧,鲜血与汗水浸湿了衣衫。
    但因著他背对著沈幼宜,垂下来的头髮遮盖住了脸,沈幼宜第一时间並没有认出姜鸣。
    “奴婢来。”
    佛桑不知道从哪听说的,孕妇忌讳接触这种血腥的事物,下意识想要挡在夫人面前看看那个人的脸。
    “还是我来吧,我是大夫,下手有轻重分寸。”
    那人如今不知是死是活,伤口处是怎样的情况,这种状態下最容易加重伤势,沈幼宜想要先確认伤口不会大出血。
    “夫人,我们如今不知他是善是恶,万一是逃亡的匪徒呢?”
    佛桑也是想要救人,但万一那人是坏人,醒来了对他们动手怎么办?
    她觉得还是她先上前一步看看那人的情况为好。
    沈幼宜拦住了佛桑。
    “无妨,他都重伤如此了,伤不到我分毫的,无论是善是恶,救下再说。”
    换做从前,沈幼宜可能並不会理会偶遇的陌生人,但现如今心存的善念在告诉她,这个人她需要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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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奴婢就在夫人身边呆著。”
    佛桑胆子小,却並不怯懦,有事情她是真的上。
    沈幼宜先一步检查了姜鸣的伤口,身上不同位置都有大大小小轻重程度不同的伤口,最严重的地方在左胸和腹部。
    那块布条只是暂时延缓了血液流淌的速度,若沈幼宜再晚来一步,此人怕是已经回天了。
    她也不是大罗神仙,什么人的命都能够给救回来。
    她先一步把布条拆下,血还在流淌。
    那支已经被折断的箭另一头还插在血肉里,只要此时扯下,此人必然性命不保。
    沈幼宜先使用异能將血止住,做了表层的清创。
    “佛桑,你去前面守著,不能让任何人靠近,有什么异动赶紧悄声通知我。”
    “奴婢明白。”
    佛桑一切按照沈幼宜所说的去做,连忙去前面守著。
    沈幼宜动用异能时忌讳旁边有人看著,她的秘密不能被別人发现,哪怕是她的贴身婢女也不能。
    指尖催动异能,护住了此人的心脉,他呼吸微弱,心跳缓速,一看就是濒死之症。
    肩膀处的伤口和其他处表层的剑伤都好处理,沈幼宜动作迅速,很快便清理好了剑伤,並且在其中撒了药。
    这箭上都涂了毒,下手之人根本没打算让对方活命。
    佛桑仍然站在外面认真的盯著四周,好在这处偏僻,来往的百姓並不多。
    那处草垛已经被沈幼宜重新布置了一些,她只露出一道光,方便她行医。
    佛桑站在外面负责替她遮掩。
    等沈幼宜准备餵那人吃下她炼製的药丸时,那人忽然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用近乎沙哑的声音警示著她:“你在做什么!”
    这声音十分熟悉,沈幼宜听过。
    低头与那人对视,沈幼宜才发现她所救之人是姜鸣。
    姜鸣怎么会被人伤成了这副模样,是谁想要在大越害姜鸣?
    沈幼宜第一时间与姜鸣方才的想法一致。
    “宋夫人……”
    姜鸣也第一时间认出了沈幼宜,但很快他便彻底昏厥了过去,连多余的话都未能说出。
    “……”
    沈幼宜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与姜鸣约见可能是场局。
    “佛桑,快过来跟我抬人,我们必须儘快离开此处。”
    那群人可能会去而復返,等他们再回来她和佛桑两人根本离不开,就算是阿诚在附近保护著他们,万一对手人多,只恐陷入危险。
    “好。”
    佛桑根本不清楚会发生怎样的大事,夫人吩咐她,她便照做。
    她此刻也意识到危险的降临,二人连忙拖著姜鸣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换了一处暂时隱秘的地方。
    阿诚此时已经得到沈幼宜的暗示派人去准备马车了,姜鸣的情况就算药丸吊著,也坚持不了太久。
    她的身体状况,不宜给姜鸣输送太多能量,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
    “他的命我必须保下,玉笙的將来需要靠他。”
    沈幼宜看得出来,姜鸣是真心待宋玉笙的,二人之间也有主僕情分。
    姜鸣便是姜国王上將来留给宋玉笙的贴身侍卫,此人忠诚正直,是个不错的人。
    远处,那群人果然去而復返,先是检查了马厩,並没有发现姜鸣,又到附近搜查,见人便杀,等发现草垛的鲜血时,为首之人险些气岔。
    “该死的,他一定就在不远处,给我仔细搜查!”
    血还没有乾涸凝固,人一定就在不远处没有离开。
    沈幼宜就站在不远处,凝视著这一幕,她手中握有那张姜鸣“亲笔”手写的书信,计划这一切的幕后之人会是他吗?
    京城药膳堂內,沈幼宜从京郊的通道进入了暗室,秘密为姜鸣医治。
    早在药膳堂装修之时,宋聿珩就安排了身边的亲信与霍三他们一道挖了这条通道。
    这间密室便是他们秘密会谈之处,无论是皇帝的人还是皇子的人,都无可能彻查到此处。
    宋聿珩想要他们知晓的那都是他们刻意营造出来的,而真正的秘密又怎么可能会在他人眼皮子地下实施。
    “等他清醒之前,再移动他。”
    林听晚急急赶了过来,这处密室就连著药膳堂的那帮老人都不知晓,而林听晚作为药膳堂的东家和霍青的妻子,也是沈幼宜亲信之人,自是知晓密室的存在。
    “幼宜,你受伤了!”
    林听晚第一时间便是查看沈幼宜身上是否有手上之处,后才发现密室的床上躺著一人,浑身是血。
    “这血是他的,我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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