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惊喜，朝朝还活著
苏苒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开。
她跟屿白是夫妻，本该有亲密接触的。
但是现在，她在做什么。
她这样怎么对得起一个全心全意，满眼里都是她的人。
苏苒苒努力说服自己，既然结了婚，就要做好一个妻子。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生理喜欢也是可以根据內心喜欢慢慢而改变的。
她闭上双眼，尝试著不要去想別的，主动去迎合江屿白。
但是江屿白怎么会不知道，在苒苒下意识避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哪怕见苒苒顺从了，他却也没了兴致。
因为这样的得到，並不是苒苒心甘情愿的。
她或许只是想要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
他要的不是妻子来履行她的义务。
他要的是苒苒需要他，情不自禁想要占有他，从而主动往他身边靠。
所以他不勉强苒苒，鬆开她温声道：“你去陪孩子睡吧，我自己睡。”
听闻，苏苒苒睁开眼。
她明显看到了屿白眼底有的失落，下意识抬手拉他。
“你生气了？”
江屿白轻笑，“怎么会，我知道你没准备好，没事儿，我们来日方长，何况这段时间你我状態都不是很好，不勉强。”
苏苒苒就是感觉他有些不高兴了，忙摇头，“我没有勉强，我觉得我可以的。”
只要不去想有些事，跟隨本心走，她的身体应该还是能接受屿白的。
毕竟屿白本身也不差，长相也不输给某个人。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真的不勉强？”
江屿白心口触动著，被苒苒这样一挽留，身体又不自觉朝她靠近。
苏苒苒这次没再选择逃避。
而是主动往他胸前靠，惦记脚尖想要跟他接吻。
偏偏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正准备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不得不尷尬地避开，拉开房门。
门外站著小暮暮，举著手机一脸忧愁地说：
“妈妈，你的电话，是那个叫西门叔叔的人打来的。”
听闻，苏苒苒下意识拿过手机准备掛断，小暮暮又说：
“西门叔叔说，你接，他会给你一个惊喜。”
苏苒苒怎么会不知道，儿子说的西门叔叔是西门烈焰。
是那个病態到疯魔的神经病。
他能给自己什么惊喜。
她还是想要掛掉，江屿白却拦住了，拿过手机开了扩音，冷声道：
“西门烈焰，你找苒苒什么事？”
之前在江家，他跟西门烈焰碰面了。
西门烈焰说，苒苒是他西门家的。
让他赶紧跟苒苒离婚，不然毁了他。
江屿白没在意，没想到他刚过来，西门烈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里，马上传来男人疯批似的笑声。
“江屿白，你居然逃出来了，算你小子命大没死在江家。
苒宝不接我电话是吧？我给她发一条视频，你让她好好看看，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让她亲自来找我，不然她一定会后悔。”
对方掛了电话，很快传过来一段视频。
江屿白当著苏苒苒的面点开那个视频。
结果视频里直接出现了小朝朝，她一张白净柔嫩的小脸，双眼笑成月牙，声音软乎乎地喊道：
“妈妈，你在哪里呀，怎么不来接我回家，妈妈，我想你跟爸爸了。”
看著视频里的孩子，苏苒苒瞳孔地震，激动地一把抢过手机。
確定视频里的孩子真是她的朝朝，她眼泪夺眶，惊慌失措。
“朝朝，怎么会是朝朝，这视频是合成的吗？”
苏苒苒转眼看向江屿白，慌张得快疯了。
“屿白你告诉我，视频是合成的吗？不可能是朝朝的，朝朝出事的时候，西门烈焰已经被赶出南城了。”
而且女儿是她亲自送去火化的。
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女儿呢。
要么就是两个长相极其相似的孩子。
“我看看。”
小暮暮拿过手机，反覆看著视频里的人。
江屿白也瞧著，给出了结论，“视频不像是合成的，可朝朝不是已经……”
“视频真不是合成的。”
小暮暮也激动，红了眼哭起来。
“妈妈，真的是姐姐，是姐姐，她没有死，对不对？”
苏苒苒努力让自己冷静，却又忍不住手忙脚乱给西门烈焰回拨过去。
对方接了，笑著温柔地喊道：
“苒宝，想要你女儿的话，你跟厉承渊一起过来，我就把你女儿还给你。”
苏苒苒不信那是自己的女儿，声音急促又激动。
“西门烈焰，视频是你合成的对不对？你知道我女儿在哪儿吗，她已经死了，她根本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虽然到现在，她都还是没办法接受女儿去世的事实。
可女儿是她亲自送去殯仪馆的，也是她亲自送去火化的。
火化出来的时候，就那么一小盒。
她永远也忘不掉那天自己失去女儿的痛苦。
为什么西门烈焰要这么残忍，合成她女儿的视频来刺激她。
西门烈焰耐心解释：
“对啊，你女儿在你们那里是去世了，是我让人给注射的生命暂停剂，在你送你女儿去火化的过程中，我的人调包了你女儿的遗体。”
“你都不知道，为了让你女儿重新活过来，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好在小傢伙总算是醒过来了，你想要她的话，把厉承渊给我带过来，不然等你女儿长大了，我就把她当成你。”
苏苒苒听著，如雷轰顶。
难以置信，瞠目结舌。
西门烈焰说的是什么，她的朝朝在火化的时候被调包了。
所以她埋葬的那个，不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现在在西门烈焰身边，还活著？
苏苒苒眼泪如注，看向儿子跟江屿白，“你们信他说的话吗？他是不是骗我的？”
小暮暮拿过手机，冷静沉稳地对著电话里问：
“西门叔叔，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姐姐没有死？她真的还活著？”
西门烈焰笑道：
“是暮暮呀，怎么不叫西门爸爸，改叫叔叔了呢，你姐姐当然没有死，我好吃好喝的养著呢。”
他说著，吩咐身边的管家，“把小公主给我带来。”
没一会儿，电话里就传出来小朝朝软糯好听的声音。
“西门叔叔，你不是说我爸爸跟妈妈会来接我吗？他们在哪儿呀？我怎么还没见著。”
“小公主乖，他们很快就会过来的，来，你妈妈在电话那头，你喊一声。”
小丫头听著，对著手机软乎乎地喊：
“妈妈，你在吗？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我好想你跟弟弟。”
再一次听到女儿的声音传来，苏苒苒再也绷不住情绪，哭出声。
“朝朝，真的是你吗？你真的还活著吗？”
“妈妈，我活著的，就是醒来你跟弟弟还有爸爸都不在，这里只有西门叔叔，我想你们，你们来接我好不好？”
真切地听出来是女儿的声音。
苏苒苒努力控制著激动的情绪，哑著嗓音应道：
“好，妈妈去接你，妈妈马上就去接你。”
还不等她再跟女儿多说几句，西门烈焰的声音又传来：
“记住，我只要你跟厉承渊过来，不然多来一个，我就多杀一个，地址我发给你，超过三天不来，你这辈子都別想再见到你女儿。”
话落，通话截止。
苏苒苒握著手机，喜极而泣。
她的女儿还活著。
她可爱的朝朝，竟然还存活在这个世上。
太好了。
苏苒苒激动地抓过江屿白，又哭又笑，“屿白，你听到了吗，朝朝还活著，她没有死。”
江屿白听到了，但是觉得这个西门烈焰本事未免太大了些。
居然会悄无声息地给孩子注视什么生命暂停剂，让所有人都知道孩子已经死了。
最后居然调包了孩子的遗体。
沈君屹那么厉害的医生，居然都觉察不出异样。
所以西门烈焰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就说姐姐没有死，她还可以抢救过来的，你们那个时候不听我的，非要送姐姐去火化。”
小暮暮撅著小嘴跟著哭起来，抓著妈妈的裤腿催促。
“妈妈，我要姐姐，你去帮我把姐姐要回来好不好？”
苏苒苒点头应著，看到手机里西门烈焰给她发了地址。
是在国外，而且还不是大城市的市区，是在郊外。
不过想到西门家住的地方，可不都是那种森林城堡吗。
她也没在意，蹲下身拉过儿子。
“你乖乖在家，我这就准备好去接姐姐回来。”
江屿白还是觉得事情並非那么简单，提议道：
“我跟你一起去。”
苏苒苒摇头拒绝，“不行，你也听到了，他只要我跟厉承渊过去，不然他会伤你的。”
西门烈焰那个人，杀人跟捏死蚂蚁一样隨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带上厉承渊。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要回女儿，她会把厉承渊一起带上的。
“可是你去我不放心。”
江屿白心有不安，总害怕苒苒去了就回不来。
但现在的苏苒苒满脑子都是女儿。
女儿能死而復生，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把女儿给要回来。
不愿意再过多耽搁，苏苒苒转身给厉承渊打电话。
大晚上了。
厉承渊一个人待在苏园客厅的沙发上，仰头望著漆黑的天板，心口隱隱作痛的同时，眼角不知不觉溢出了泪。
手机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將手机放耳边，没有看来电显示，结果听筒里传来了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声音。
“厉承渊，你赶紧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出国，我们去见西门烈焰。”
厉承渊倏然来了精神，坐直身不確定看了下来电显示。
確实是苒苒的號码。
他再要多问一句，苏苒苒又催促，“立马让你的人安排最快的飞机，我要马上走。”
厉承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明白苒苒怎么会忽然要他跟著出国去见西门烈焰。
而且去的还是西门烈焰的地盘。
想到上次他將西门烈焰驱逐出境，这一次去见西门烈焰，免不了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可苒苒要他去的，他能推迟吗。
厉承渊立即让陆沉去安排飞机。
苏苒苒也很快收拾好，跟家里人坦白了事情的缘由，道別后便被江屿白送去机场。
他们到机场，厉承渊也到了。
过了安检，苏苒苒在候机厅里见到了厉承渊。
他身边还有陆沉，以及两个保鏢。
苏苒苒却说：“只能你一个人跟著去，不能带上別人。”
厉承渊没在意，让陆沉跟保鏢回去，他跟上苏苒苒的步伐先登机。
飞机起飞后，他才问：“什么事这么急？”
他以为苒苒真的不会再见他了的，更不会给他打电话。
没想到这大半夜的，却叫他一起出国去见西门烈焰。
那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值得这个女人连夜赶过去。
苏苒苒也不知道西门烈焰要做什么，为什么就非得让他带上厉承渊。
生怕出什么事，她没隱瞒地坦白：
“朝朝没有死，在西门烈焰手上，西门烈焰说想要朝朝，就得带上你过去接。”
厉承渊感觉自己听错了，抬手试探了下苒苒的额头。
苏苒苒冷淡地避开，“你做什么？”
厉承渊盯著她，“是我脑子不好使，还是你发烧了说胡话，朝朝不是你亲手埋的吗？”
苏苒苒跟他说了西门烈焰带走朝朝的过程。
厉承渊听的玄幻，不可思议。
想不到西门烈焰本事那么大。
居然有让人假死的药。
还成功调包换走了朝朝。
回过神，他还是有点抑制不住激动，紧盯著苒苒。
“我们的女儿，真的还活著？”
苏苒苒也害怕这一切是一场梦。
梦醒来，都將回归现实。
她强迫自己不要醒，就一直这样梦下去，直到见到女儿。
“是不是我们的女儿，见了就知道了。”
厉承渊觉得也是。
苒苒做事不可能会这么衝动的。
若不是有十全的把握，怎么可能会带上他。
可西门烈焰要他去，说不定是有去无回吧！
为了以防万一，抵达机场，下飞机后厉承渊还是安排了一些保鏢暗地里保护他跟苒苒。
但是那些保鏢，在西门烈焰的地盘上，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俩人刚出机场，就被西门烈焰的人护送著上了车。
因为是来接女儿。
厉承渊跟苏苒苒不敢有任何反抗，很顺从的上车跟著走。
厉承渊的直觉是对的。
西门烈焰让他过来，就是报之前的仇，让他有去无回。
她跟屿白是夫妻，本该有亲密接触的。
但是现在，她在做什么。
她这样怎么对得起一个全心全意，满眼里都是她的人。
苏苒苒努力说服自己，既然结了婚，就要做好一个妻子。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生理喜欢也是可以根据內心喜欢慢慢而改变的。
她闭上双眼，尝试著不要去想別的，主动去迎合江屿白。
但是江屿白怎么会不知道，在苒苒下意识避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哪怕见苒苒顺从了，他却也没了兴致。
因为这样的得到，並不是苒苒心甘情愿的。
她或许只是想要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
他要的不是妻子来履行她的义务。
他要的是苒苒需要他，情不自禁想要占有他，从而主动往他身边靠。
所以他不勉强苒苒，鬆开她温声道：“你去陪孩子睡吧，我自己睡。”
听闻，苏苒苒睁开眼。
她明显看到了屿白眼底有的失落，下意识抬手拉他。
“你生气了？”
江屿白轻笑，“怎么会，我知道你没准备好，没事儿，我们来日方长，何况这段时间你我状態都不是很好，不勉强。”
苏苒苒就是感觉他有些不高兴了，忙摇头，“我没有勉强，我觉得我可以的。”
只要不去想有些事，跟隨本心走，她的身体应该还是能接受屿白的。
毕竟屿白本身也不差，长相也不输给某个人。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真的不勉强？”
江屿白心口触动著，被苒苒这样一挽留，身体又不自觉朝她靠近。
苏苒苒这次没再选择逃避。
而是主动往他胸前靠，惦记脚尖想要跟他接吻。
偏偏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正准备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不得不尷尬地避开，拉开房门。
门外站著小暮暮，举著手机一脸忧愁地说：
“妈妈，你的电话，是那个叫西门叔叔的人打来的。”
听闻，苏苒苒下意识拿过手机准备掛断，小暮暮又说：
“西门叔叔说，你接，他会给你一个惊喜。”
苏苒苒怎么会不知道，儿子说的西门叔叔是西门烈焰。
是那个病態到疯魔的神经病。
他能给自己什么惊喜。
她还是想要掛掉，江屿白却拦住了，拿过手机开了扩音，冷声道：
“西门烈焰，你找苒苒什么事？”
之前在江家，他跟西门烈焰碰面了。
西门烈焰说，苒苒是他西门家的。
让他赶紧跟苒苒离婚，不然毁了他。
江屿白没在意，没想到他刚过来，西门烈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里，马上传来男人疯批似的笑声。
“江屿白，你居然逃出来了，算你小子命大没死在江家。
苒宝不接我电话是吧？我给她发一条视频，你让她好好看看，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让她亲自来找我，不然她一定会后悔。”
对方掛了电话，很快传过来一段视频。
江屿白当著苏苒苒的面点开那个视频。
结果视频里直接出现了小朝朝，她一张白净柔嫩的小脸，双眼笑成月牙，声音软乎乎地喊道：
“妈妈，你在哪里呀，怎么不来接我回家，妈妈，我想你跟爸爸了。”
看著视频里的孩子，苏苒苒瞳孔地震，激动地一把抢过手机。
確定视频里的孩子真是她的朝朝，她眼泪夺眶，惊慌失措。
“朝朝，怎么会是朝朝，这视频是合成的吗？”
苏苒苒转眼看向江屿白，慌张得快疯了。
“屿白你告诉我，视频是合成的吗？不可能是朝朝的，朝朝出事的时候，西门烈焰已经被赶出南城了。”
而且女儿是她亲自送去火化的。
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女儿呢。
要么就是两个长相极其相似的孩子。
“我看看。”
小暮暮拿过手机，反覆看著视频里的人。
江屿白也瞧著，给出了结论，“视频不像是合成的，可朝朝不是已经……”
“视频真不是合成的。”
小暮暮也激动，红了眼哭起来。
“妈妈，真的是姐姐，是姐姐，她没有死，对不对？”
苏苒苒努力让自己冷静，却又忍不住手忙脚乱给西门烈焰回拨过去。
对方接了，笑著温柔地喊道：
“苒宝，想要你女儿的话，你跟厉承渊一起过来，我就把你女儿还给你。”
苏苒苒不信那是自己的女儿，声音急促又激动。
“西门烈焰，视频是你合成的对不对？你知道我女儿在哪儿吗，她已经死了，她根本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虽然到现在，她都还是没办法接受女儿去世的事实。
可女儿是她亲自送去殯仪馆的，也是她亲自送去火化的。
火化出来的时候，就那么一小盒。
她永远也忘不掉那天自己失去女儿的痛苦。
为什么西门烈焰要这么残忍，合成她女儿的视频来刺激她。
西门烈焰耐心解释：
“对啊，你女儿在你们那里是去世了，是我让人给注射的生命暂停剂，在你送你女儿去火化的过程中，我的人调包了你女儿的遗体。”
“你都不知道，为了让你女儿重新活过来，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好在小傢伙总算是醒过来了，你想要她的话，把厉承渊给我带过来，不然等你女儿长大了，我就把她当成你。”
苏苒苒听著，如雷轰顶。
难以置信，瞠目结舌。
西门烈焰说的是什么，她的朝朝在火化的时候被调包了。
所以她埋葬的那个，不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现在在西门烈焰身边，还活著？
苏苒苒眼泪如注，看向儿子跟江屿白，“你们信他说的话吗？他是不是骗我的？”
小暮暮拿过手机，冷静沉稳地对著电话里问：
“西门叔叔，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姐姐没有死？她真的还活著？”
西门烈焰笑道：
“是暮暮呀，怎么不叫西门爸爸，改叫叔叔了呢，你姐姐当然没有死，我好吃好喝的养著呢。”
他说著，吩咐身边的管家，“把小公主给我带来。”
没一会儿，电话里就传出来小朝朝软糯好听的声音。
“西门叔叔，你不是说我爸爸跟妈妈会来接我吗？他们在哪儿呀？我怎么还没见著。”
“小公主乖，他们很快就会过来的，来，你妈妈在电话那头，你喊一声。”
小丫头听著，对著手机软乎乎地喊：
“妈妈，你在吗？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我好想你跟弟弟。”
再一次听到女儿的声音传来，苏苒苒再也绷不住情绪，哭出声。
“朝朝，真的是你吗？你真的还活著吗？”
“妈妈，我活著的，就是醒来你跟弟弟还有爸爸都不在，这里只有西门叔叔，我想你们，你们来接我好不好？”
真切地听出来是女儿的声音。
苏苒苒努力控制著激动的情绪，哑著嗓音应道：
“好，妈妈去接你，妈妈马上就去接你。”
还不等她再跟女儿多说几句，西门烈焰的声音又传来：
“记住，我只要你跟厉承渊过来，不然多来一个，我就多杀一个，地址我发给你，超过三天不来，你这辈子都別想再见到你女儿。”
话落，通话截止。
苏苒苒握著手机，喜极而泣。
她的女儿还活著。
她可爱的朝朝，竟然还存活在这个世上。
太好了。
苏苒苒激动地抓过江屿白，又哭又笑，“屿白，你听到了吗，朝朝还活著，她没有死。”
江屿白听到了，但是觉得这个西门烈焰本事未免太大了些。
居然会悄无声息地给孩子注视什么生命暂停剂，让所有人都知道孩子已经死了。
最后居然调包了孩子的遗体。
沈君屹那么厉害的医生，居然都觉察不出异样。
所以西门烈焰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就说姐姐没有死，她还可以抢救过来的，你们那个时候不听我的，非要送姐姐去火化。”
小暮暮撅著小嘴跟著哭起来，抓著妈妈的裤腿催促。
“妈妈，我要姐姐，你去帮我把姐姐要回来好不好？”
苏苒苒点头应著，看到手机里西门烈焰给她发了地址。
是在国外，而且还不是大城市的市区，是在郊外。
不过想到西门家住的地方，可不都是那种森林城堡吗。
她也没在意，蹲下身拉过儿子。
“你乖乖在家，我这就准备好去接姐姐回来。”
江屿白还是觉得事情並非那么简单，提议道：
“我跟你一起去。”
苏苒苒摇头拒绝，“不行，你也听到了，他只要我跟厉承渊过去，不然他会伤你的。”
西门烈焰那个人，杀人跟捏死蚂蚁一样隨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带上厉承渊。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要回女儿，她会把厉承渊一起带上的。
“可是你去我不放心。”
江屿白心有不安，总害怕苒苒去了就回不来。
但现在的苏苒苒满脑子都是女儿。
女儿能死而復生，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把女儿给要回来。
不愿意再过多耽搁，苏苒苒转身给厉承渊打电话。
大晚上了。
厉承渊一个人待在苏园客厅的沙发上，仰头望著漆黑的天板，心口隱隱作痛的同时，眼角不知不觉溢出了泪。
手机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將手机放耳边，没有看来电显示，结果听筒里传来了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声音。
“厉承渊，你赶紧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出国，我们去见西门烈焰。”
厉承渊倏然来了精神，坐直身不確定看了下来电显示。
確实是苒苒的號码。
他再要多问一句，苏苒苒又催促，“立马让你的人安排最快的飞机，我要马上走。”
厉承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明白苒苒怎么会忽然要他跟著出国去见西门烈焰。
而且去的还是西门烈焰的地盘。
想到上次他將西门烈焰驱逐出境，这一次去见西门烈焰，免不了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可苒苒要他去的，他能推迟吗。
厉承渊立即让陆沉去安排飞机。
苏苒苒也很快收拾好，跟家里人坦白了事情的缘由，道別后便被江屿白送去机场。
他们到机场，厉承渊也到了。
过了安检，苏苒苒在候机厅里见到了厉承渊。
他身边还有陆沉，以及两个保鏢。
苏苒苒却说：“只能你一个人跟著去，不能带上別人。”
厉承渊没在意，让陆沉跟保鏢回去，他跟上苏苒苒的步伐先登机。
飞机起飞后，他才问：“什么事这么急？”
他以为苒苒真的不会再见他了的，更不会给他打电话。
没想到这大半夜的，却叫他一起出国去见西门烈焰。
那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值得这个女人连夜赶过去。
苏苒苒也不知道西门烈焰要做什么，为什么就非得让他带上厉承渊。
生怕出什么事，她没隱瞒地坦白：
“朝朝没有死，在西门烈焰手上，西门烈焰说想要朝朝，就得带上你过去接。”
厉承渊感觉自己听错了，抬手试探了下苒苒的额头。
苏苒苒冷淡地避开，“你做什么？”
厉承渊盯著她，“是我脑子不好使，还是你发烧了说胡话，朝朝不是你亲手埋的吗？”
苏苒苒跟他说了西门烈焰带走朝朝的过程。
厉承渊听的玄幻，不可思议。
想不到西门烈焰本事那么大。
居然有让人假死的药。
还成功调包换走了朝朝。
回过神，他还是有点抑制不住激动，紧盯著苒苒。
“我们的女儿，真的还活著？”
苏苒苒也害怕这一切是一场梦。
梦醒来，都將回归现实。
她强迫自己不要醒，就一直这样梦下去，直到见到女儿。
“是不是我们的女儿，见了就知道了。”
厉承渊觉得也是。
苒苒做事不可能会这么衝动的。
若不是有十全的把握，怎么可能会带上他。
可西门烈焰要他去，说不定是有去无回吧！
为了以防万一，抵达机场，下飞机后厉承渊还是安排了一些保鏢暗地里保护他跟苒苒。
但是那些保鏢，在西门烈焰的地盘上，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俩人刚出机场，就被西门烈焰的人护送著上了车。
因为是来接女儿。
厉承渊跟苏苒苒不敢有任何反抗，很顺从的上车跟著走。
厉承渊的直觉是对的。
西门烈焰让他过来，就是报之前的仇，让他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