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猴看到是乔雨眠,这才停下了脚步。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乔雨眠身边。
    “姐,不好了,不好了!”
    陆父也停下车来扶住几乎已经跑到脱力的二猴。
    “怎么回事,慢慢说?”
    二猴差点哭出来。
    “六哥被抓了!”
    “六哥被巡查处的人抓了!”
    乔雨眠手中的自行车脱手,直接倒在了地上。
    半晌才反应过来问。
    “什么名头被抓,巡查处有没有给什么说法。”
    “是他那堆破烂惹的祸,还是別的东西?”
    二猴脑子清晰,说话也快。
    “六哥家里的东西没人动,我去巡查处问,那边什么都不说。”
    “后来我使了钱找人打听,对方只给带了一句话。”
    “六哥说让我找你,只有你能救他。”
    二猴的话一说出,乔雨眠彻底死心。
    没有什么误会和巧合,除了冯海平,没人能使唤得动巡查处。
    高六混跡鬼市和黑市,虽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可像他这种小虾米,往往是最安全的。
    能打听出冯海平买石头的事,又说没问题,那就不会是冯海平做局。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冯海平做局,那应该在交易的时候就出问题,而不是已经交易了这么多天出现问题。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不是当初那一眼的对视?
    所以林家会不会也跟著倒霉。
    二猴握住乔雨眠的手臂激动道。
    “姐,我求求你了,救救六哥吧。”
    “六哥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平时交的也都是些酒肉朋友,没几个能真的为他出头。”
    “我们这几个平日里一起的兄弟,都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自己都一屁股烂事,根本救不了他。”
    “她总跟我们说,你就像她亲姐一样,还带他吃杀猪菜,他从来没吃过杀猪菜。”
    二猴哭得声泪俱下,连带著乔雨眠也红了眼眶。
    她上辈子经歷了太多的不公平,遭受过许多背叛,早已经不去奢望任何感情。
    无论是高六,还是付航,她一直认为保持合作才能让关係走得更长远。
    很多人掺杂了私人感情后,就会在金钱上有所计较,直至走向分崩离析。
    可没想到高六却付出了真心,將她当做姐姐。
    乔雨眠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
    一边是视她为亲人的高六,一边是无条件帮忙永远站在她一边的林家。
    还有丟失的怀安,她多丟一分钟,风险便会加倍。
    乔雨眠现在恨不得陆怀安真的被陆怀玉带走了,至少那是她的亲弟弟,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他。
    陆父的声音拉回乔雨眠的思绪。
    “雨眠,你先去县里吧,高六那孩子只有你能依靠。”
    “我这边先过去问问,如果有情况我再通知你。”
    乔雨眠犹豫了一下。
    现在又没有通讯设备,有什么事也不能及时通传。
    而且如果真的涉及到石头,林家那边冯海平也会有相应的手段。
    抓了高六无非就是觉得自己买石头被骗了,无非就是退钱之类的威胁。
    既然高六能递出话,说明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冯海平应该是等著她主动上门的,高六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且关於陆怀安的事,她还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也许他们真的错怪了陆怀玉,陆怀安会不会是冯海平带走的?
    还是得先去玉石沟大队看看,確认一下具体情况。
    乔雨眠想了想,看向陆父。
    “爸,我们还是先去玉石沟,我想去確定一下。”
    “如果高六出事,那怀安也不一定是陆怀玉带走的。”
    “也许是我惹了祸。”
    陆父一脸茫然。
    乔雨眠没时间解释,又对二猴说。
    “二猴,我们家丟了个孩子,我不是不去救高六,而是要確定一下,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被冯海平一起拿捏在手里。”
    “我们先去一趟玉石沟大队,如果没什么问题,咱们马上就去县城。”
    “我给你保证,一定把高六救出来,好不好?”
    二猴这会已经恢復了过来,他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和眼泪。
    “姐,高六那么信任你,我也信任你。”
    “我二猴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也能跑个腿传递个消息,我跟你们一块去吧!”
    乔雨眠十分欣慰,揉了揉二猴毛茸茸的头顶。
    “好孩子,姐知道你厉害。”
    “一会进村我告诉你在哪蹲著,你帮我听一听墙角。”
    “然后时刻注意著,如果有发现有不对立刻去玉石沟找付航。”
    二猴猛猛点头。
    “姐,我一定做好!”
    三人重新骑上车子,二猴坐在陆父的后车座上。
    进了村后,乔雨眠指著陆怀玉家的方向。
    “我们要去那个房子,你现在跟我们分开走,记著避开人。”
    “我们要找的男人叫夏然,女人叫乔雪薇,等我们走后,你跟著夏然,看看她会不会跟乔雪薇一起说话。”
    “离开后,我们会在村口的路旁等你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后他们没有任何交流,你就直接回来。”
    “高六等不起。”
    乔雨眠安排好任务,三人分头行动。
    二猴人如其名,不仅瘦小动作十分敏捷,饶是乔雨眠已经在玉石沟生活了大半年,熟悉地形,眼睛也没有跟住二猴。
    他跑得飞快,用几个柴垛当掩体后,彻底消失在了视线里。
    就连陆父都夸讚。
    “高六这小兄弟身法了得,要是在军中,最適合探听情报。”
    乔雨眠也附和。
    “高六有好多这样的朋友,因为各种原因,最后都没有走上正途。”
    乔雨眠带著陆父先去了林家。
    林家一家人全都在家,林婶子还特意要把钱还给乔雨眠。
    乔雨眠看林家无事,心里便安定下来,旋即疑惑又爬上了心头。
    林家没事,也许陆怀安並不是冯海平带走的,只是事情都赶到一块了,难免让人多想。
    乔雨眠来不及寒暄,又问了陆怀玉有没有带著一个孩子过来。
    林家夫妇表示,並没有看到陆怀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带孩子回来。
    乔雨眠再次谢过林家,嘱咐他们多帮忙看著点陆怀安的踪跡,就离开了林家。
    林家没事,乔雨眠心头的一块大石头重重卸下,接下来就是去找夏然。
    两人骑著自行车便到了夏然借住的张寡妇家。
    刚拍了拍院门,便听到两声狗叫。
    视线锁定,发现二猴藏在了邻居家的酱缸后面。
    酱缸旁边种的早黄瓜,黄瓜的大叶子和酱缸完美地掩饰住了二猴的身体。
    要不是他发出声音故意让乔雨眠听到,乔雨眠完全想不到他躲在这。
    巨大的拍门声让张寡妇探头出来。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冷言道。
    “你要找的人不在家,我一个寡妇不方便给你开门。”
    说完,她便將头缩了回去,然后紧紧地关上了门。
    乔雨眠礼貌地喊了两声。
    “张婶子,你开门,我有点事想问问你,问完就走。”
    可无论她怎么喊,张寡妇也没有开门。
    陆父已经准备推车走了。
    “他们俩做了亏心事,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等著我们来抓。”
    “这会说不定躲在哪了。”
    “既然陆怀玉跟乔雪薇站在一边,我们找乔雪薇说也是一样的。”
    “走吧。”
    乔雨眠盯著陆怀玉住的屋子,眼睛没有挪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刚才走到门口时,屋子里分明是有人影晃动的。
    这会怎么看都看不到有人在动。
    看来这张婶子没说实话。
    乔雨眠衝著屋里喊道。
    “张婶子,我尊敬你是长辈,才礼貌地问你。”
    “你要是跟我玩为老不尊那一套,我也不会惯著你。”
    说完,她用出全身的力气,使劲踹了大门一脚。
    张婶子家的门是两扇木头门板,松松垮垮地镶在门框上。
    乔雨眠以为自己一脚能把这扇破门踹倒。
    可一脚下去哗啦一声,里面被铁链锁上了。
    乔雨眠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猛猛地踹用玉米秸秆扎成的柵栏。
    农村的院墙多是木头枝子或者玉米秸秆做的,防的是一些小动物跳进院子里,其实根本不结实。
    何满仓家的柵栏已经被她和陆怀野踹倒过无数次了,每次吵架,何家先遭殃的一定是柵栏。
    陆父见到乔雨眠在踹,他也抬起脚踹。
    两人几下就把柵栏踹翻了。
    乔雨眠大步走进去,张婶子刚要开门骂,看到陆父顺手捡起了院墙旁边的铁锹,嚇得瞬间缩了回去。
    陆父年初的时候要拿铁锹砍死何满仓的事,玉石沟大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谁敢跟这个疯子对拼。
    张寡妇不仅没出来,甚至还將门从屋里锁上了。
    乔雨眠懒得寻她的晦气,直奔夏然家的屋子。
    她想到夏然如果要躲她,早就把屋门锁上。
    她没有去拽门,而是从陆父手里將铁锹拿过来,直接抡在了玻璃窗上。
    四扇窗的玻璃全都砸碎,乔雨眠將铁锹往地上一杵,冲屋里喊道。
    “夏然,赶紧滚出来。”
    “再不滚出来,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
    屋里还是无动於衷,甚至真的像没有人在家一样。
    乔雨眠丝毫不囉嗦,直接走到柵栏旁边扯过几根玉米秸秆。
    从空间里掏出火柴,直接点燃玉米秸秆。
    从星星之火燃起,然后火苗见风便涨,几根玉米秸秆燃烧得十分旺盛。
    被乔雨眠拿在手里,就像一个手持火把。
    乔雨眠衝著屋里喊道。
    “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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