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那你认为呢
    时空在此刻被生生禁,方圆十里化作独立结界,天地间只剩下阴司阵列的肃杀,与结界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黑压压的阴司大军如潮水般涌来,青灰色的人影漫过草坪,锁链拖地的声响在凝滯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而另一边,崔然饰演的谢临渊已將陈遥护在身后,身上的香奈儿西服像流水般褪去,化作银光流淌的明光鎧。
    肩甲上的云纹在光线下浮动,瞬间將他拉回千年前的户山血海。
    只是歷经千年冲刷,当年的血气早已散尽,沉淀成更可怖的纯净煞气,如无形的巨浪在他周身翻涌。
    当这股气势攀升到顶点时,天空忽然响起轰隆雷鸣(后期將叠上电光特效)。
    两方气场碰撞的瞬间。
    连空气都在震颤,草坪上的“雪”(环保材料)被震得漫天飞旋,竟真有了几分天地变色的意味。
    为首的鬼將猛地勒住韁绳,脸色剧变一一他早听闻谢临渊的传说,却没料到对方仅凭一人之气,就能硬抗整个阴司大军的威压。
    “谢临渊,你不该插手!”鬼將的声音带著金属摩擦的质感,在结界里迴荡,“她是不该存世之人!”
    谢临渊抬手按住身后微微发抖的陈遥,鎧甲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他面容冷峻如冰,目光却比鎧甲更坚定:“此事因我而起,自然该我担著。”
    “你真要与阴司为敌?”鬼將怒喝一声,身后的阴司之人齐齐抬手,无数泛著幽光的锁链骤然升空,在天幕上织成密不透风的网,锁链上的符文闪烁,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泛著青蓝冷光。
    陈遥(李恩倬)捂著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刚刚的对话像把钥匙,猛地撬开了尘封的记忆一一小时候母亲说她是“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孩子”,此刻都有了答案“大叔,”她仰起脸,鼻尖泛著红,却努力把眼泪逼回去,声音轻轻的,像怕惊扰了这凝固的时空,“你在这世上活了这么久,一定见过很多人吧——-能被你认识,我已经很高兴了。”
    风卷著她的髮丝,贴在脸颊上,像谁在轻轻擦她的泪。
    她吸了吸鼻子,语气忽然生出点倔强,像株在寒风里挺直腰杆的小草:“別再为我耗著了,让我跟他们走吧。”
    这话里没说“命运”,却字字都浸著认命的温柔一一她好像突然懂了,自己这条多出来的命,
    与其让这份牵绊变成他的锁,不如她自已走回命定的轨跡里去。
    她甚至扯出个浅浅的笑,眼角的红却更艷了:“这样你就不用再跟全世界作对了呀。”
    那笑意里藏著多少捨不得,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说出“让我走”三个字时,她的肩膀却悄悄挺直了,像终於想通了什么,带著种笨拙的、让人心疼的勇敢。
    空气里的煞气似乎都顿了顿,谢临渊看著她泛红的鼻尖,和那双努力装得坦然的眼睛。他那颗每日剑气利刃穿心磨链下,那消失的温度,似乎有了跳动。
    他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女孩脸颊的泪痕,动作温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还从来没有谁,能从本將军手里抢走人。”
    话音落时,他已转身。手中凭空浮现的宝剑开始泛起金红交织的微光,光晕顺著剑刃流淌,像凝固的火焰与流淌的星河。
    无声宣告著一场对决的开端空气里的煞气重新翻涌,与阴司的威压碰撞出无形的惊雷。
    “各部门准备一一碧霞元君真身出场,action!”张开宙的声音里裹著按捺不住的兴奋。
    就在剑拔弩张的瞬间,一阵细碎的金玉碰撞声从远处传来。
    蒋心饰演的碧霞元君踏著光影走来,九凤朝阳冠的流苏隨步伐轻晃,与珍珠瓔珞撞出清越的响,像把天上的星辰摇落人间。
    緋红长袍在风中舒展,如旭日劈开乌云,袍角扫过之处,连阴司的黑雾都在退散;冠上的鸽血红宝石与东珠折射出炫目光芒,“神临紫闕”的磅礴气场。
    八位侍女身著天女服,神態端庄明艷,眉间鈿各呈祥瑞之態,手捧灵芝、玉如意、仙鹤灯盏等物,缓步开路。她们走过的地方,草坪上竟凭空冒出几点莹白的光,像春雪初融时的第一抹生机。
    在碧霞元君的协调下,阴司的人恭敬的退下。
    这里交代了,女主母亲佩戴的玉佩之物是谁赠与的。
    原来,女主母亲贴身的玉佩是元君所赠,当年那场车祸里,正是这玉佩的灵力引来了谢临渊;
    阴司早知晓这层因果后,此刻见元君亲至,再无半分异议。
    大军如潮水般退去,青灰色的身影化作烟雾消散,只留下一句“谢元君示下”在空气中迴荡。
    碧霞元君转向谢临渊,眸光里带著千年岁月的沉淀:“你的罪孽,早已在无数次护持中洗涮乾净。往后—好自为之。”
    她看向他身后的李恩倬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恰在此时,空间里的无数黑色蝴蝶忽然振翅,一个个盘旋著飞向天际,化作细碎的光粒消散,
    像场盛大的谢幕。
    禁铜的结界“啵”地一声破裂,如泡沫消融在阳光下。
    校园瞬间恢復如常。
    老师抱著教案匆匆走过,学生们背著书包说笑打闹,自行车铃声清脆地穿过人群切都和刚才一模一样,仿佛那场天地变色的对峙,只是场过於真实的幻梦。
    陈遥(李恩倬)低头看了眼腕錶,指针仍停在刚才的时刻,分秒未动。
    她恍惚地抬手,摸了摸脸蛋,仿佛还残留著谢临渊擦过泪痕的温热。“刚刚——发生的都是真的吗?”
    转过身,阳光恰好落在他眼底,映出细碎的光。
    他没直接回答,只是望著她笑,那笑容里藏著瞭然。
    崔然盯著陈遥的眼睛,心里却在暗自嘀咕:怎么还不喊卡?这对视都快把他看毛了。
    再演下去,他真怕自己绷不住那副冷峻模样,笑场倒是小事,万一露了別的破绽,那岂不浪费自己这顺畅的表演?
    旁边的执行导演也在冒汗。
    他瞅了眼监视器后的张开宙,见对方还在盯著画面琢磨,硬著头皮凑过去,低声提醒:“导演..—差不多了?”
    要是换了小演员,导演不喊卡就得硬著头皮演,可这位是崔製片啊,既是主演又是投资人,谁敢真把他当普通演员使唤?
    张开宙这才回过神,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过了。”
    “卡!”
    崔然几乎是同时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下来一一可算结束了。
    他听说过有些导演就爱搞这套,戏演完了偏不喊停,逼著演员自由发挥,就想看看有没有意外之喜。
    电影里不少经典镜头就是这么来的。
    可这事搁自己身上,只剩浑身不自在,尤其刚才陈遥那眼神,清澈里带著点依赖,像极了戏里李恩望著谢临渊的模样,差点把他的现实感都搅乱了。
    他转身往休息区走,没留意身后的陈遥正悄悄盯著他的背影。
    刚才那一场戏分钟,她是真的把崔然当成了谢临渊。
    他抬手擦泪时的温度,说“没人能从本將军手里抢人”时的篤定,甚至鎧甲反光落在他侧脸的弧度,都让她彻底忘了“演戏”这回事。
    “崔老师真是”她小声嘀咕,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剧本上谢临渊的名字。
    蒋心此时从化妆间走出来,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顺著她的目光看向那个方向,似笑非笑道:“这是让主角把魂给勾走了。”
    “啊!刚刚在想事情。”
    陈遥有些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有些脸蛋,见没有发烫,鬆了口气。
    蒋心没太往心里去。
    长得那么帅,身为顶流,又有组局能力。
    这样的男人,若真没小姑娘悄悄动心,反倒显得不正常了。
    何况陈遥是女主,整天跟他泡在片场对戏,演的还是那般生死唯美浪漫的情侣。
    因戏生情在这圈子里太寻常了一一几个月朝夕相处,天天把最真的情绪揉进戏里,对著同一张脸说尽缠绵话,入了戏,假的也难免掺进几分真。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当年在《千骨》里演夏紫薰,对著他的角色又爱又恨。
    剧组两人日常打闹,那份欣赏早就悄悄漫过了界线。时间久了那碰撞攒下的心动,后来也不会那么乾脆地“投怀送抱”。
    陈遥还是个小姑娘,心思藏不住,眼里的光骗不了人。
    蒋心心里不是没有一丝彆扭,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悄悄打量。
    但也明白,这种事拦不住。
    她现在心態就是只缩头乌龟,只要不当面撞见,便权当没这回事。
    反正今天这场戏拍完,她就要离组了,眼不见为净。
    助理递过保温杯,蒋心抿了口温水,看著落在被夕阳染透的天际。
    心里那点莫名的闷,终究是被她悄悄压了下去。
    西湖边正是好时节,不冷不热的天气里,游客像潮水般涌来,但其中一片区域被围挡拦住-
    一这是《鬼怪》剧组的排场。
    “欧巴,这里就是白娘子的故事发生的地方吗?”林允儿拽著崔然的胳膊,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四处张望时,语气里满是兴奋。
    作为九零后,她虽在韩国长大,但小时候那版新白娘子传奇在韩国电视台也播放过,非常受欢迎。
    这会儿身处剧中场景,整个人都透著股雀跃。
    作为一个亚洲顶级女爱豆,平常出去玩都是带著口罩墨镜。
    这会不用把自己包裹。
    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感觉很是自在。
    西湖的戏份刚拍完,剧组正忙著收拾设备因为区域封锁,暂时没了外人打扰,林允儿便缠著崔然要当导游,非拉著他陪自己拍照。
    崔然却只想找个长椅躺会儿一一湖边阳光暖融融的,风里带著水汽,正应了那句“阳光正好,
    微风不噪”,实在適合偷懒。
    可这韩国姑娘精力旺盛得很,嘰嘰喳喳吵个不停,撒娇的调子甜得能腻死人,连远处收拾灯架的场务都忍不住回头笑。
    崔然皱著眉瞪了她一会儿,想摆出点製片人的威严。
    可林允儿半点不怕,反而笑嘻嘻地凑得更近,鼻尖都快碰到他脸上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声音夹得更甜:“欧巴~就陪我拍几张嘛~”
    “欧巴你看!”林允儿不知从哪儿摸出两个白色假髮角戴在头上,跑到湖边的石桥上,一扭身靠在栏杆上,裙摆被风掀起个俏皮的弧度,“我像不像白娘子?”
    崔然警了眼那对歪歪扭扭的发角:“像白娘子的丫鬟。”
    林允儿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著脚娇憨道:“允儿才不是丫鬟!我现在就是白娘子!欧巴快给“白娘子』拍照!”
    她抬手扶稳发角,对著镜头露出个灿烂的笑,眼底的光比湖面的波光还亮,
    “咔”一声,崔然按下快门。看了眼手机里的照片,他满意点头一一构图还行,技术確实见长。
    “我看看!”林允儿抢过手机,隨即皱起鼻子,“欧巴你一点都不会拍!我的腿哪有这么短!”
    “差不多得了。”崔然不以为意。
    “不行!”她叉著腰,硬是拉著他站到桥边,手把手教他怎么低角度拍显腿长,怎么找光线衬肤色,“这是在锻链欧巴的拍照技术!”
    一来二去,崔然的拍照技术还真被林允儿调教得有模有样,构图里多了几分她强调的“氛围感”。
    “我们拍张合照吧!”站在雷峰塔顶层,林允儿望著远处的湖光山色眼睛发亮。
    湖面在阳光下泛著粼粼波光,像铺满了碎金,远山隱在薄雾里,连空气都浸著暖融融的光晕。
    她不由分说地抱住崔然的胳膊,手机举到两人面前。
    就在崔然以为她要按快门时,林允儿突然起脚,趁著他眨眼的瞬间,飞快地往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咔喀”一一快门声清脆响起。
    屏幕里,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嘴角还沾著点狡点的得意,而崔然则微微住。
    身后的湖光山色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唯独这瞬间的鲜活,被牢牢定格。
    “这张才是最好看的!”林允儿举著手机转身就跑,裙摆扫过塔身的栏杆,笑声像被风吹散的银铃,在塔顶的风里盪出老远。
    时间转眼滑到五月,《鬼怪》的拍摄已完成大半,林允儿的戏份也快收尾了。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她早把崔然的性子摸得七七八八。
    看著冷淡,其实吃软不吃硬,尤其扛不住她那几句甜乎乎的“欧巴”。
    崔然刚拍完一场室外戏,回到休息区就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短袖。
    江南的五月已经透著闷热,可剧组为了镜头里的时装感,硬是让演员们穿著长袖硬扛,哪怕汗湿了后背,也得比穿短袖时的“隨意”好看。
    “欧巴,水果茶!”林允儿端著两杯冰镇饮料跑过来,把其中一杯塞进他手里。
    杯壁上的水珠沾了他满手凉,刚褪去的燥热顿时消了大半。
    崔然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青柠和百香果的酸甜混著冰碴滑进喉咙,舒服得他眯起了眼。
    抬眼时,正看见林允儿咬著吸管,小口小口地啜饮,脸颊被阳光晒得泛著健康的粉,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喝得一脸满足“你不是在减肥吗?不喝甜的了?”崔然看著她吸得欢实的样子,忍不住逗她。
    这阵子林允儿的戏份快拍完,剧组伙食又实在不错,没了经纪公司盯著,她难免放纵了些,脸蛋悄悄丰润了点,这几天正天天著要减肥,
    林允儿闻言,吸管“啪”地从嘴里抽出来,小脸瞬间垮了:“欧巴怎么这么桑兴!”
    嘴里的果茶好像突然就不甜了,连带著心情都了下去。
    戏份一天天收尾,体重秤上的数字却在往上爬,她再也没法当缩头龟,被他一句话戳中,更是提不起劲了。
    崔然倒不以为意,看她两眼:“这样挺好的。之前跟固竿似的,一点油水没有,风一吹都怕你倒。”
    女明星为了上镜好看,一个个瘦得跟纸片人似的。
    镜头里是苗条,现实中却脱了相,除非是骨架天生志细又带点肉的,或是像娜扎那样天赋异稟,不然真的只剩单薄。
    林允儿本就生得甜美,镜头上娇俏玲瓏,以前虽不算皮包骨,却也瘦得能清晰看见手腕的骨头。
    这阵子在他眼里,曲线人腿丰了些,脸颊有了点肉感,连眼神都透著股么活的互气,看著就健康多了。
    话音刚落,她话锋突然一转,眼晴亮闪闪地盯著他:“那欧巴,是喜欢现在的允儿,还是以前的允儿呢?”
    那眼神直勾勾的,带著点狡的认真,像是在考较什么重要的答案。
    崔然被她问得一愣,隨即轻笑一声,城问:“那你认为呢?”
    “欧巴好狡猾!”林允儿立刻识破他的仗俩,轻哼一声,气呼呼地別析脸,腮帮子微微鼓著,
    显然贝这仗“答非所问”的答案很不满意。
    可没析两秒,她又偷偷转析头,用余光他,忍不住又追问:“到底是哪仗嘛?”
    “这不都是你吗!”
    “我就想知道!非要选一仗的话!”
    “非要选?”

章节目录

华娱:从花千骨开始躺贏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宅屋只为原作者佚名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佚名并收藏华娱:从花千骨开始躺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