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这是一只手臂,倒不如说这是一截枯树皮!
    只见上面有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疤痕结缔。
    就像是巨型蜘蛛网一样,蔓延开来!
    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伤疤是年轻当兵的时候,为了救战友被燃烧弹给烧的。”
    “后来,我跟那名战友成了生死与共的兄弟。”
    李春刚淡淡一笑,解释道,“那名战友,就是鸣之的爸爸。”
    “是的。”
    钱鸣之点了点头。
    隨后,李春刚又捋起了右边的袖子。
    右边的手臂上,也有两道深深的疤痕,和一个弹孔。
    “这两道刀疤,是我当警察的时候留下的。”
    “当时歹徒用匕首挟持人质,我在跟他做搏斗的时候,被匕首划了两刀,动脉差点被割破。”
    “至於这个弹孔……那可更有来头了。”
    “当年震惊全国的『六三银行抢劫案』,歹徒带著微型衝锋鎗进行抢劫,影响极其恶劣。”
    “在警力和火力完全不及歹徒的情况下,我们与那名歹徒进行交火。”
    “我手臂被打中一枪,胸口中了一枪!”
    “好在我命大,胸口那颗子弹稍微偏移了心臟一点。”
    “……”
    李春刚侃侃而谈,就好像是说著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林凡听著听著,却是肃然起敬。
    “人老了,也会变得囉嗦了。”
    李春刚最终长嘆了一声,適时停止了絮叨。
    “不!李老,如果没有您这种人的存在,华夏也不会有现在的和平稳定。”
    “这些不仅仅是伤疤,更像是您个人永恆的功勋章!”
    林凡由衷地开口道。
    “永恆的功勋章?你这个说法倒是有趣!”
    “小丁啊,你以后胳膊也可以露出来了,大方地展示嘛!”
    “男人的功勋章,那不等於將一等功掛在胳膊上?”
    李春刚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觉得行!”
    丁长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老一辈的警察办案,有几个身上没个伤疤的?
    他手臂上被子弹穿孔的那个疤痕,被老婆一直嫌弃。
    所以,丁长川一年四季都穿长袖衬衫来遮盖。
    经过林凡这么一说,好像觉得自己当年做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大家距离拉近了不少。
    林凡替丁长川仔仔细细地诊脉了一下。
    诊脉完了之后,一言不发。
    可以说,李春刚的情况比想像的还要严重。
    他的身体就像是一盏即將枯竭的油灯,隨时都有可能熄灭火焰。
    “小林,你不说我也懂。”
    “活到这把年纪,我也够本了。”
    “只要对得起党,对得起组织,对得起老百姓,对得起自己,我就没白来世上这一遭。”
    李春刚一如既往地豁达。
    “小林,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丁长川则是有些不甘心。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老领导走向死亡。
    “办法也不是没有。”
    林凡终於开口了。
    “有什么办法,你直说。”
    “只要是有任何一丝希望,都可以尝试!”
    “不惜一切代价!”
    丁长川立即激动说道。
    “针灸,配合上养心方。”
    林凡认真道。
    “哦?”
    李春刚跟丁长川对视了一眼。
    “你在扯淡呢?”
    钱鸣之却是冷冷地开口道。
    “哦?钱大哥,你不信我?”
    林凡反问道。
    “针灸和吃药,李老之前都尝试过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
    “不仅没效果,反倒是让李老的病情加重了。”
    “所以,这些东西都是歪门邪道!”
    钱鸣之冷冷道。
    “看来,又是对中医有偏见的人。”
    林凡耸了耸肩,未置可否。
    “不是有偏见,而是完全不相信!”
    “你们中医就会开一些贵死人的药,然后又吃不死人。”
    “这不是骗子是……”
    钱鸣之越说越激动,眼看著就要愤怒而起了。
    李春刚及时的一个眼神制止,这才让他把后半截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钱大哥,我並不否认你见到过一些冒牌货。”
    “但是,那都是一些不学无术的之徒,打著中医的幌子来招摇撞骗。”
    “真正的中医是华夏传承下来的瑰宝,只有领会学习其中最精髓部分的人,才有资格称为中医人。”
    林凡不卑不亢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正统的中医人唄?”
    钱鸣之冷笑一声,嗤之以鼻。
    “我祖上就是宫廷御医,医术算是世代相传。”
    “你要真说我是中医传承人,那其实也可以算。”
    林凡点了点头。
    “你要是真那么厉害,国家为什么不將你这种人才招揽进去,还待在一个小小的县城?”
    “你还说自己不是江湖骗子?”
    钱鸣之的攻击性非常地强。
    “我待在县城医院,跟我的能力如何有关係吗?”
    林凡反问道。
    “当然有关係了!有本事的人,谁不想朝大城市走?”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你不懂?”
    钱鸣之冷冷反击道。
    “按照你的说法,那县城医院的人得了病就不要治了,乾脆等死唄?”
    林凡微微一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钱鸣之为之语塞。
    他这才发现,这傢伙不像是个软柿子。
    在保持冷静的同时,还能冷静地反击。
    丁长川看到情况不对,想从中斡旋一下,让二人停止爭吵。
    没想到,老领导却给了他一个眼神。
    之前相处那么多年,丁长川对这个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看好戏!
    於是,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旁观起来。
    “钱大哥,你认识浅薄我不怪你。”
    “毕竟,人在自己不了解的领域,的確会有些误解和偏见。”
    “但如果在不懂的情况下就乱扣帽子,那就是一个非常愚蠢的行为。”
    林凡不疾不徐,始终保持著微笑。
    “你……”
    钱鸣之则是气得七窍生烟,差点要跳脚骂娘。
    李春刚看到这一幕,差点咧嘴笑出声来。
    自己的这个秘书啊,平时就很强势,直来直去性子直。
    像今天吃大闷亏的时候,確实是少见。
    这个林凡,真是个奇人吶!
    “说的这么天乱坠,那你说中医到底好在哪?”
    钱鸣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中医和现代医学,都有各自的可取之处。”
    “但是中医治病,並不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从根源部分找到真切原因,进行辩证治疗,才是最科学的治疗方法。”
    林凡认真地解释道。
    “中医还谈上科学了?简直是荒谬!”
    钱鸣之更加確信了。
    林凡,就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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