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江湖路远，有缘相见
经过一番沐浴后，谢雨原本还有些狼狈憔悴的气质，已经再度恢復清冷孤傲。
一袭丹青色的贴身旗袍，穿在她的身上极为修身。
將谢雨曼妙婀娜、起伏有致的身姿，展露得淋漓尽致。
饱满挺拔的胸脯，纤细柔软的腰肢，圆滚滚落在石凳上的挺翘臀儿，一双修长又笔直的大长腿。
相比在西厂衙门大门口初见时，这位剑修美妇的身上，此刻无疑多了几分柔和。
没有此前那般剑意凌厉，只是看上一眼，便会让人不寒而慄的感觉。
当然，这也有谢雨的修为已经被玉玄机封住的缘故。
没了一身大逍遥修为的谢雨，此刻显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妙龄美妇。
一头如瀑如墨的浓密秀髮，被她盘在脑后，梳成一个简单的髮髻，更加显得温婉动人。
只不过，看到一同回到小院內的曹陌和楚綰綰两人，谢雨的秀眉不由微微一皱，目光狐疑的落在两人的身上。
她刚才沐浴结束出来后，没有见到曹陌和楚綰綰，於是便询问院內的雪烟儿。
雪烟儿告诉她说，楚綰綰去收拾衣物了，而曹陌则是跟著楚綰綰一同也回到了房间。
现在再见到两人一起出来，谢雨难免有些怀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家圣门的圣女楚綰綰，好似也与曹陌之间的关係有些不简单。
就好像她刚才在地牢里感觉曹陌和雪烟儿之间的关係一样。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
若不是她知道曹陌身为西厂督主，只是一个太监。
只怕就要怀疑，她们圣门的圣女楚綰綰，已经成了曹陌的女人。
这也不怪她会產生这种怀疑，实在是楚綰綰此刻看曹陌的眼神，明显透著一股子爱慕之意。
“谢长老这么快就洗好了......”
曹陌和楚綰綰走到近前，迎上谢雨狐疑的目光，曹陌一脸淡然的笑道。
他太监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饰。
所以即便曹陌知道，谢雨可能会怀疑他和楚綰綰之间的关係，但却是也不打算解释什么。
说的越多，就越容易出错。
什么都不说，谢雨反而自己会脑补。
“曹督主，你们这是......”
谢雨看了看楚綰綰，又看了看曹陌，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瞧了一眼，犹豫再三，还是欲言又止的开口问道。
“楚圣女这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了吗？”
曹陌轻轻一笑，一脸坦坦荡荡的道：“本督担心楚圣女离京后没有盘缠，於是给她拿了点银票......”
“银票？”
谢雨又是目光狐疑的看向楚綰綰。
什么银票要拿这么久？
她沐浴完坐在这里，就已经等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
楚綰綰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曹督主给我拿了三千多两银票......”
三千多两银票？
谢雨闻言，不由眉头微挑。
三千多两银票，对普通人来说，已然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是对於她和楚綰綰两人的身份来说。
倒也並不算太多。
不过，若是这三千多两银票，是曹陌这位西厂督主送的，那就有些多了。
谢雨在这一瞬间，脑补了很多。
在她看来，应当是曹陌担心楚綰綰回到圣门之后，会说出不利於圣门和朝廷团结的话语。
於是才在楚綰綰將要离开之际，给她一大笔银票来堵住她的口，同时也算是卖楚綰綰一个好。
这么想著，谢雨顿时就能够理解，曹陌为什么会一起去帮著楚綰綰收拾衣物，並且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
曹陌直接將银票拿给楚綰綰，楚綰綰只怕不会轻易领他的情。
能够让楚綰綰最终收下曹陌给的银票。
想来曹陌在楚綰綰身上，应是费了好一番口舌。
“在朝廷当差果然富裕，曹督主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手笔......”
收起思绪，谢雨的目光又看向曹陌，打趣开口。
“哈哈哈，谢长老若是对这些凡俗之物感兴趣，也可以来朝廷当差......”
曹陌淡淡一笑：“朝廷如今別的没有，但就是银子不少，以谢长老的修为，若是入职西厂，本督可以保证，每月少不了谢长老的银票......”
“曹督主说笑了，本尊对这些凡俗之物的兴趣不大......”
谢雨摇了摇头，她可不会因为区区些许银票，就卖身给朝廷当朝廷鹰犬。
毕竟以她的修为和身份，从来不会缺银子。
且不说圣门有著自己的营生。
单单是她大逍遥境的修为，若是实在缺银子了，隨便找座大城劫个富户，就有数不尽的银票到手。
只是圣门自詡江湖正道魁首，鲜少会这么干罢了。
“也罢，谢长老乃是剑尊高人，自然不会为些许银票折腰......”
曹陌嘆息一声，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心中倒也不是太过在意。
就像谢雨说的那样，他刚才的確只是在说笑罢了。
要是谢雨真的为了些许银票而入职西厂，那曹陌反而要感到警惕了。
別说她一位大逍遥境的剑尊强者，就算是初入天人的扶摇境，也不是凡俗银票能够拉拢的。
也是因此，就连京城中最有钱的首富钱家，能够请到的护院供奉，修为最强的也不过只是大宗师圆满的境界。
再如梨落所建立的青衣楼，一个只要银子就能找杀手的组织。
其中修为最强的，也不过是梨落这位半步天人的楼主。
“谢长老，我便先行离京了，你此番给曹督主当护卫的事情，我回到圣门之后，会向师尊她秉明原委的......”
楚綰綰见到谢雨没有再怀疑她和曹陌之间的关係，不由鬆了一口气。
想到曹陌刚刚给予她的，可不止三千多两银票。
楚綰綰不由抿了抿唇。
她这次可没有用內力逼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怀上督主大人的孩子。
“也好，回去的路上一路小心，最近江湖上的確不怎么太平......”
谢雨见到楚綰綰脸上的不舍，还以为楚綰綰是捨不得自己，不由对她又是叮嘱道。
“嗯，我会的......”
楚綰綰点了点头。
以她天骄榜第一，半步天人境的修为。
江湖上的年轻一辈中，几乎就没有她的对手。
就算是老一辈的强者中，也只有一流势力的掌门和顶尖势力的长老，才有能够稳胜她的实力。
而这些一流势力的掌门和顶尖势力的长老，也不会不认识她圣门圣女的身份。
所以就算最近的江湖不怎么太平，但她想要回到圣门，还是不费什么劲的。
“走吧，楚圣女，本督和谢长老送你离开......”
眼见楚綰綰和谢雨告完了別，曹陌轻笑著开口。
“好。”
楚綰綰点了点头。
隨即，让雪烟儿和白婉幽等人继续忙活，曹陌带著谢雨和楚綰綰，离开督主小院后，一路出了西厂衙门......
......
“曹督主，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出了西厂衙门后，楚綰綰表面维持著圣门圣女的高洁气质，衝著曹陌微微抱拳。
“楚圣女慢走......”
曹陌轻轻一笑，又意有所指的道：“若是楚圣女想念在西厂衙门的日子，本督也隨时欢迎楚圣女前来做客......”
“......”
楚綰綰听到这话，仅是抿了抿唇，並未多言。
她自然明白曹陌这话的意思。
无非是她想念曹陌了，隨时可以再来找曹陌聆听教诲。
而她身为圣门圣女，圣门的当世行走，时不时就会离开圣门前往江湖游歷。
所以她前来西厂衙门做客、找曹陌再续前缘的机会，还是挺多的。
不过此刻一旁还有著谢雨这位圣门的执剑长老在，她也不好表现得和曹陌太过曖昧。
“谢长老，圣门再见......”
又冲谢雨抱了抱拳，楚綰綰转身离开。
只留给曹陌和谢雨，一个身著月白色衣裳，尽显圣洁气质的窈窕背影。
不多时，在曹陌和谢雨的注视下，楚綰綰的窈窕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
“走吧，谢长老，楚圣女已经离开了，也该去见本督师尊，让她给你解开你体內的道术封印......”
曹陌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谢雨淡声开口。
“......”
谢雨並未说话，仅是略微頷首。
而后便是跟在曹陌的身后，一同前往西厂衙门隔壁的司天监。
因为曹陌如今已经是玉玄机这位司天监监正的二弟子，所以见玉玄机这位师尊大人，並不需要旁人的通传。
进了司天监之后，曹陌便是带著谢雨一路来到摘星楼下，而后直接走进了摘星楼內。
很快，两人便是来到摘星楼的楼顶大殿。
此刻，玉玄机正在殿中闭目打坐，一身太极道袍穿在她的身上，尽显縹緲出尘。
只不过落在曹陌的眼中，却又觉得这位美艷绝伦的师尊大人，眉宇间隱隱透著几分魅惑妖顏。
曹陌也並没有过多诧异。
毕竟他初次见到玉玄机时，玉玄机身上的气质就是多变的。
既有著妙龄女子的水灵秀气，又有著成熟女子的嫵媚多姿，还有著世外红尘之人的飘逸洒脱。
“徒儿请见师尊大人......”
曹陌和谢雨在殿外站立，微微拱手，低声开口。
“......”
殿內，玉玄机听到曹陌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
其实在曹陌和谢雨走进司天监时，她就已经感知到曹陌和谢雨的到来。
“进来吧。”
玉玄机红唇微张，淡然吐声。
得到玉玄机的允许，曹陌这才带著谢雨，一起走进殿內，来到玉玄机的面前。
“徒儿向师尊大人请安......”
曹陌微微一笑，拿过一旁的茶壶，满是孝心的给玉玄机倒起了茶。
经过数次的接触，曹陌也算是发现了，自己这位美人师尊別的不爱好，就爱好喝茶。
玉玄机接过曹陌递来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而后目光扫了眼站在曹陌身后，一身丹青色旗袍的谢雨，淡淡道：“你带著她一起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是，师尊......”
曹陌点了点头，笑道：
“是这样的师尊，陛下打算让徒儿出京，前往江湖镇压惠州作乱的五岳剑派。”
“但是徒儿的西厂人手不够，所以想让谢长老当徒儿此行的贴身护卫，还请师尊能够解了谢长老体內的修为封印......”
“她答应了？”
玉玄机闻言，淡声问道。
“作为交换条件，徒儿已经放了圣门的圣女楚綰綰，並答应对圣门此前冒犯朝廷之举，既往不咎，谢长老也已经答应了......”
曹陌解释道。
玉玄机放下茶杯，目光看向一直静静站立著的谢雨。
“监正大人放心，在下以剑心起誓，与曹督主所约绝不会食言。”
面对玉玄机投来的目光，谢雨抿了抿唇，当即清冷吐声，郑重保证道。
“......”
玉玄机沉吟片刻。
她倒不是不相信谢雨的人品。
两人乃是同辈，並且同为大逍遥境的强者，彼此之间多少也有些了解。
玉玄机自然知道谢雨答应下来的事情，便不会食言。
她只是没有想到，她让曹陌把谢雨和楚綰綰关上一段时间，然后隨便找个由头把两人放了。
结果曹陌却是连吃带拿，在放谢雨之前，竟是还要谢雨当他一段时间的贴身护卫。
不过还別说，曹陌找的这个由头也还算可以。
在不把圣门推到朝廷对立面的情况下，也算是维护了朝廷的威严。
念及於此，玉玄机淡声道：“既然你和本座徒儿已经有约，本座便解了你体內的修为封印就是......”
话音落下，玉玄机手指掐诀，一个玄妙法印径直落至谢雨的身上。
瞬间，谢雨被封禁的周身经脉和丹田紫府，便是恢復如初。
一股凌厉的剑意气势，再度自她身上浮现而出。
谢雨感受著体內运转自如的真气，有种被乾涸了许久的鱼儿，重新回到水中的自由自在感。
收敛住身上的凌厉剑意，谢雨对著玉玄机微微抱拳：“多谢监正大人......”
一袭丹青色的贴身旗袍，穿在她的身上极为修身。
將谢雨曼妙婀娜、起伏有致的身姿，展露得淋漓尽致。
饱满挺拔的胸脯，纤细柔软的腰肢，圆滚滚落在石凳上的挺翘臀儿，一双修长又笔直的大长腿。
相比在西厂衙门大门口初见时，这位剑修美妇的身上，此刻无疑多了几分柔和。
没有此前那般剑意凌厉，只是看上一眼，便会让人不寒而慄的感觉。
当然，这也有谢雨的修为已经被玉玄机封住的缘故。
没了一身大逍遥修为的谢雨，此刻显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妙龄美妇。
一头如瀑如墨的浓密秀髮，被她盘在脑后，梳成一个简单的髮髻，更加显得温婉动人。
只不过，看到一同回到小院內的曹陌和楚綰綰两人，谢雨的秀眉不由微微一皱，目光狐疑的落在两人的身上。
她刚才沐浴结束出来后，没有见到曹陌和楚綰綰，於是便询问院內的雪烟儿。
雪烟儿告诉她说，楚綰綰去收拾衣物了，而曹陌则是跟著楚綰綰一同也回到了房间。
现在再见到两人一起出来，谢雨难免有些怀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家圣门的圣女楚綰綰，好似也与曹陌之间的关係有些不简单。
就好像她刚才在地牢里感觉曹陌和雪烟儿之间的关係一样。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
若不是她知道曹陌身为西厂督主，只是一个太监。
只怕就要怀疑，她们圣门的圣女楚綰綰，已经成了曹陌的女人。
这也不怪她会產生这种怀疑，实在是楚綰綰此刻看曹陌的眼神，明显透著一股子爱慕之意。
“谢长老这么快就洗好了......”
曹陌和楚綰綰走到近前，迎上谢雨狐疑的目光，曹陌一脸淡然的笑道。
他太监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饰。
所以即便曹陌知道，谢雨可能会怀疑他和楚綰綰之间的关係，但却是也不打算解释什么。
说的越多，就越容易出错。
什么都不说，谢雨反而自己会脑补。
“曹督主，你们这是......”
谢雨看了看楚綰綰，又看了看曹陌，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瞧了一眼，犹豫再三，还是欲言又止的开口问道。
“楚圣女这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了吗？”
曹陌轻轻一笑，一脸坦坦荡荡的道：“本督担心楚圣女离京后没有盘缠，於是给她拿了点银票......”
“银票？”
谢雨又是目光狐疑的看向楚綰綰。
什么银票要拿这么久？
她沐浴完坐在这里，就已经等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
楚綰綰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曹督主给我拿了三千多两银票......”
三千多两银票？
谢雨闻言，不由眉头微挑。
三千多两银票，对普通人来说，已然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是对於她和楚綰綰两人的身份来说。
倒也並不算太多。
不过，若是这三千多两银票，是曹陌这位西厂督主送的，那就有些多了。
谢雨在这一瞬间，脑补了很多。
在她看来，应当是曹陌担心楚綰綰回到圣门之后，会说出不利於圣门和朝廷团结的话语。
於是才在楚綰綰將要离开之际，给她一大笔银票来堵住她的口，同时也算是卖楚綰綰一个好。
这么想著，谢雨顿时就能够理解，曹陌为什么会一起去帮著楚綰綰收拾衣物，並且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
曹陌直接將银票拿给楚綰綰，楚綰綰只怕不会轻易领他的情。
能够让楚綰綰最终收下曹陌给的银票。
想来曹陌在楚綰綰身上，应是费了好一番口舌。
“在朝廷当差果然富裕，曹督主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手笔......”
收起思绪，谢雨的目光又看向曹陌，打趣开口。
“哈哈哈，谢长老若是对这些凡俗之物感兴趣，也可以来朝廷当差......”
曹陌淡淡一笑：“朝廷如今別的没有，但就是银子不少，以谢长老的修为，若是入职西厂，本督可以保证，每月少不了谢长老的银票......”
“曹督主说笑了，本尊对这些凡俗之物的兴趣不大......”
谢雨摇了摇头，她可不会因为区区些许银票，就卖身给朝廷当朝廷鹰犬。
毕竟以她的修为和身份，从来不会缺银子。
且不说圣门有著自己的营生。
单单是她大逍遥境的修为，若是实在缺银子了，隨便找座大城劫个富户，就有数不尽的银票到手。
只是圣门自詡江湖正道魁首，鲜少会这么干罢了。
“也罢，谢长老乃是剑尊高人，自然不会为些许银票折腰......”
曹陌嘆息一声，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心中倒也不是太过在意。
就像谢雨说的那样，他刚才的確只是在说笑罢了。
要是谢雨真的为了些许银票而入职西厂，那曹陌反而要感到警惕了。
別说她一位大逍遥境的剑尊强者，就算是初入天人的扶摇境，也不是凡俗银票能够拉拢的。
也是因此，就连京城中最有钱的首富钱家，能够请到的护院供奉，修为最强的也不过只是大宗师圆满的境界。
再如梨落所建立的青衣楼，一个只要银子就能找杀手的组织。
其中修为最强的，也不过是梨落这位半步天人的楼主。
“谢长老，我便先行离京了，你此番给曹督主当护卫的事情，我回到圣门之后，会向师尊她秉明原委的......”
楚綰綰见到谢雨没有再怀疑她和曹陌之间的关係，不由鬆了一口气。
想到曹陌刚刚给予她的，可不止三千多两银票。
楚綰綰不由抿了抿唇。
她这次可没有用內力逼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怀上督主大人的孩子。
“也好，回去的路上一路小心，最近江湖上的確不怎么太平......”
谢雨见到楚綰綰脸上的不舍，还以为楚綰綰是捨不得自己，不由对她又是叮嘱道。
“嗯，我会的......”
楚綰綰点了点头。
以她天骄榜第一，半步天人境的修为。
江湖上的年轻一辈中，几乎就没有她的对手。
就算是老一辈的强者中，也只有一流势力的掌门和顶尖势力的长老，才有能够稳胜她的实力。
而这些一流势力的掌门和顶尖势力的长老，也不会不认识她圣门圣女的身份。
所以就算最近的江湖不怎么太平，但她想要回到圣门，还是不费什么劲的。
“走吧，楚圣女，本督和谢长老送你离开......”
眼见楚綰綰和谢雨告完了別，曹陌轻笑著开口。
“好。”
楚綰綰点了点头。
隨即，让雪烟儿和白婉幽等人继续忙活，曹陌带著谢雨和楚綰綰，离开督主小院后，一路出了西厂衙门......
......
“曹督主，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出了西厂衙门后，楚綰綰表面维持著圣门圣女的高洁气质，衝著曹陌微微抱拳。
“楚圣女慢走......”
曹陌轻轻一笑，又意有所指的道：“若是楚圣女想念在西厂衙门的日子，本督也隨时欢迎楚圣女前来做客......”
“......”
楚綰綰听到这话，仅是抿了抿唇，並未多言。
她自然明白曹陌这话的意思。
无非是她想念曹陌了，隨时可以再来找曹陌聆听教诲。
而她身为圣门圣女，圣门的当世行走，时不时就会离开圣门前往江湖游歷。
所以她前来西厂衙门做客、找曹陌再续前缘的机会，还是挺多的。
不过此刻一旁还有著谢雨这位圣门的执剑长老在，她也不好表现得和曹陌太过曖昧。
“谢长老，圣门再见......”
又冲谢雨抱了抱拳，楚綰綰转身离开。
只留给曹陌和谢雨，一个身著月白色衣裳，尽显圣洁气质的窈窕背影。
不多时，在曹陌和谢雨的注视下，楚綰綰的窈窕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
“走吧，谢长老，楚圣女已经离开了，也该去见本督师尊，让她给你解开你体內的道术封印......”
曹陌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谢雨淡声开口。
“......”
谢雨並未说话，仅是略微頷首。
而后便是跟在曹陌的身后，一同前往西厂衙门隔壁的司天监。
因为曹陌如今已经是玉玄机这位司天监监正的二弟子，所以见玉玄机这位师尊大人，並不需要旁人的通传。
进了司天监之后，曹陌便是带著谢雨一路来到摘星楼下，而后直接走进了摘星楼內。
很快，两人便是来到摘星楼的楼顶大殿。
此刻，玉玄机正在殿中闭目打坐，一身太极道袍穿在她的身上，尽显縹緲出尘。
只不过落在曹陌的眼中，却又觉得这位美艷绝伦的师尊大人，眉宇间隱隱透著几分魅惑妖顏。
曹陌也並没有过多诧异。
毕竟他初次见到玉玄机时，玉玄机身上的气质就是多变的。
既有著妙龄女子的水灵秀气，又有著成熟女子的嫵媚多姿，还有著世外红尘之人的飘逸洒脱。
“徒儿请见师尊大人......”
曹陌和谢雨在殿外站立，微微拱手，低声开口。
“......”
殿內，玉玄机听到曹陌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
其实在曹陌和谢雨走进司天监时，她就已经感知到曹陌和谢雨的到来。
“进来吧。”
玉玄机红唇微张，淡然吐声。
得到玉玄机的允许，曹陌这才带著谢雨，一起走进殿內，来到玉玄机的面前。
“徒儿向师尊大人请安......”
曹陌微微一笑，拿过一旁的茶壶，满是孝心的给玉玄机倒起了茶。
经过数次的接触，曹陌也算是发现了，自己这位美人师尊別的不爱好，就爱好喝茶。
玉玄机接过曹陌递来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而后目光扫了眼站在曹陌身后，一身丹青色旗袍的谢雨，淡淡道：“你带著她一起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是，师尊......”
曹陌点了点头，笑道：
“是这样的师尊，陛下打算让徒儿出京，前往江湖镇压惠州作乱的五岳剑派。”
“但是徒儿的西厂人手不够，所以想让谢长老当徒儿此行的贴身护卫，还请师尊能够解了谢长老体內的修为封印......”
“她答应了？”
玉玄机闻言，淡声问道。
“作为交换条件，徒儿已经放了圣门的圣女楚綰綰，並答应对圣门此前冒犯朝廷之举，既往不咎，谢长老也已经答应了......”
曹陌解释道。
玉玄机放下茶杯，目光看向一直静静站立著的谢雨。
“监正大人放心，在下以剑心起誓，与曹督主所约绝不会食言。”
面对玉玄机投来的目光，谢雨抿了抿唇，当即清冷吐声，郑重保证道。
“......”
玉玄机沉吟片刻。
她倒不是不相信谢雨的人品。
两人乃是同辈，並且同为大逍遥境的强者，彼此之间多少也有些了解。
玉玄机自然知道谢雨答应下来的事情，便不会食言。
她只是没有想到，她让曹陌把谢雨和楚綰綰关上一段时间，然后隨便找个由头把两人放了。
结果曹陌却是连吃带拿，在放谢雨之前，竟是还要谢雨当他一段时间的贴身护卫。
不过还別说，曹陌找的这个由头也还算可以。
在不把圣门推到朝廷对立面的情况下，也算是维护了朝廷的威严。
念及於此，玉玄机淡声道：“既然你和本座徒儿已经有约，本座便解了你体內的修为封印就是......”
话音落下，玉玄机手指掐诀，一个玄妙法印径直落至谢雨的身上。
瞬间，谢雨被封禁的周身经脉和丹田紫府，便是恢復如初。
一股凌厉的剑意气势，再度自她身上浮现而出。
谢雨感受著体內运转自如的真气，有种被乾涸了许久的鱼儿，重新回到水中的自由自在感。
收敛住身上的凌厉剑意，谢雨对著玉玄机微微抱拳：“多谢监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