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各有其美，首富求见
听到曹陌这话，萧鸞哪里还不明白，她的那位皇帝侄儿，真是一个女儿身的身份。
看来二十五年前，那位长生天人以自己的长生道果施下的诅咒，即便她大周皇室有著国运护身，但也依旧没能破开。
“陌郎放心，本宫不会说出去就是。”
萧鸞心里幽幽一嘆，重新靠在曹陌的怀中，红唇吐声：“不管怎么说，本宫也是大周皇室的人，自然不希望看到大周江山动盪。”
如今的大周王朝內忧外患，风雨飘摇。
若是她那位皇帝侄女的女儿身身份暴露，必將会引起大周江山的动盪。
放在之前，萧鸞自然会极为乐於见到这一幕。
因为这样一来，她就有机会在动盪中取得上位的机会。
但现在，萧鸞的心態已经有了改变，倒也不再想著非要去谋夺大位。
而且要是真的引起大周江山动盪，她也不一定就真能够登上大位，到时候只怕会给旁人做了嫁衣。
与其如此，她还不如安安稳稳当她的大长公主殿下。
“殿下知道就好。”
曹陌轻轻一笑，大手鬆开握著的萧鸞纤白如玉的手掌。
而后落在她白嫩又泛著几缕红晕的脸蛋上，轻轻捏了捏，手感软软弹弹。
淡声道：“殿下的利益其实和陛下是一体的，不然的话，陛下也不会愿意再给殿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本宫自然明白这一点。”
萧鸞伸手拿开曹陌落在她白嫩脸蛋上的手指，话音一转，又好奇问道：“既然本宫那皇帝侄女乃是一个女儿身，那么，陌郎你和她之间......”
萧鸞话音一顿，欲言又止，但曹陌却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由摇了摇头：“我和陛下之间清清白白，毕竟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我一个做臣子的，又哪敢贸然顶撞陛下？”
“所以你就顶撞她的女人？”
萧鸞眨了眨眼，语气中带著一抹揶揄，淡淡道：“当初本宫那皇帝侄女大婚时，是你代替她和皇后完成洞房的吧？”
“那不是没有办法嘛，陛下有旨，我也只得听命照办。”
曹陌笑了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皇后可是京城有名的第一美人，可真是便宜陌郎你了。”
萧鸞语气酸溜溜的，继而又有些吃味道：“陌郎你说说，是本宫更美，还是皇后更美？”
“......”
闻言，曹陌一时语滯，不由心中感慨起来。
看来不论是什么身份的女人，都免不了想要和別人比美。
不过他没有直接回答萧鸞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殿下自己不都说了，皇后娘娘乃是京城有名的第一美人吗？”
“这么说，在陌郎的眼中，是皇后更美了？”
萧鸞有些不开心了。
虽然她不是太过在意自己的容貌。
但曹陌当著她的面，说別的女人比她更美。
这显然也是她所无法接受的，尤其这个女人也是曹陌的女人。
“不......在本督的眼中，皇后有皇后的美，殿下有殿下的美，你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曹陌轻笑著说道，这种情况，他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那陌郎说说，本宫在陌郎的眼中，有哪些独一无二的美？”
萧鸞挑了挑眉，水润迷离的杏眸直直瞧著曹陌。
曹陌一脸淡然笑意，娓娓道来：“殿下在本督的眼中，最美的自然是殿下风姿卓越、雍容华贵的气质，当初本督在朝堂上第一次见到殿下时，可就被殿下的气质给吸引住了......”
“这么说，那个时候陌郎你就看上本宫了？”
萧鸞听到曹陌这话，不由再次挑了挑眉，很是受用。
“没有哪个男人见到殿下这样的女人，不会感到心动的，除非他真是一个太监。”
曹陌一脸自如的淡声道。
隨著曹陌这话一出，萧鸞不由感到更加受用起来，幽幽嘆道：“陌郎你的嘴真是油嘴滑舌，难怪本宫那皇帝侄儿，能够將你视为心腹宠臣。”
“殿下这话可就错了，陛下可不喜欢本督拍她的马屁，而是看重本督的忠心和才能。”
曹陌摇了摇头，想当初，他滔滔不绝的拍著女帝马屁时，女帝可是並不喜欢听。
“这么说来，本宫倒是真不如本宫那皇帝侄女了。”
萧鸞明显有些诧异，毕竟要是有像曹陌这样的美男子，日日换著样的拍她马屁，她定然会从此君王不早朝。
也是因此，她此前才会在府上养著那么多男宠，让他们说奉承话討她的欢心。
“对了，陌郎，本宫和本宫那皇帝侄女，谁更美？”
萧鸞想到自己那皇帝侄女，女扮男装时的俊俏模样，不由又朝曹陌好奇问道。
因为萧如瓏从小便是一副男儿模样，所以迄今为止，她可是从来还没有见到过自己那皇帝侄女的真实模样。
又来了......
曹陌算是发现了，萧鸞这位大长公主殿下，胜负欲是真的有点强。
他摇了摇头，幽幽嘆息道：“本督也还没有见过陛下最美的样子，无法和殿下之间做出一个比较。”
“......”
萧鸞哪里还不知道曹陌在说什么，不由给曹陌递了一个白眼。
“那陌郎你可得加把劲了，只有早日把陛下给拿下，本宫和你的利益，才能够彻底与陛下绑在一起。”
“本督会尽力的，不过现在，还是安抚吃醋的殿下最为要紧......”
隨著话音落下，曹陌將怀中的萧鸞再度扶了起来，背对著他按在了面前的案桌上。
明日他就要离开京城，为了防止萧鸞出尔反尔，再搞什么事情。
曹陌觉得有必要再牢牢加深一下他和萧鸞之间的关係。
......
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
夜幕彻底降临。
“殿下，本督先走了。”
曹陌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袍服，在萧鸞的目送下，离开了这座府院。
只剩下萧鸞一人，曼妙婀娜的身姿裹在有些凌乱的紫色蟒袍下，独自坐在凉亭內的桌子旁。
脸颊红晕，杏眸迷离，一头如瀑如墨的秀髮隨风飘舞，仍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曹陌明日就要离开京城，她还真有些捨不得。
可她此刻也已经无力再继续挽留曹陌。
只有等曹陌此番回京之后，再让他好好领教自己的厉害。
她堂堂大长公主殿下，好歹也是天人逍遥境的高手，才没有这么不堪一击......
......
离开大长公主府，曹陌骑著踏雪红驹，一路回到西厂衙门。
张元廷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在春风院的宴席，並且再度来到西厂衙门，提前迎候曹陌。
此刻见到曹陌回来，等在前院大堂的张元廷当即迎了上来：“曹公公，在下已经安排好了今晚的送別宴，特来迎接您......”
曹陌翻身下马，看了看天色，淡淡一笑：“正好，本督的肚子也有些饿了，那就走吧。”
“曹公公，请。”
张元廷陪著笑，恭声道。
於是，曹陌才回到西厂衙门，便又马不停蹄的和张元廷，一起来到了春风院。
不过曹陌並没有一个人前来赴宴，而是叫上了魏清苒这个义女隨行。
至於为什么不叫雪倾城等人，主要是因为她们人太多了。
只叫一两个，其它人心里难免会有想法，不平衡。
若是全部都叫上，则又显然不合適。
毕竟他明面上的身份还是一个太监，带著那么多漂亮女人一起赴宴，传出去影响不好。
所以带著魏清苒这个漂亮义女隨行，显然就是最为合適的。
既不会失了他西厂督主的排面，又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而对於曹陌这位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义父，叫自己一同赴宴，魏清苒也並无什么意见。
“曹公公，到了。”
张元廷带著曹陌两人来到春风院的时候，春风院除了一眾漂亮姑娘外，並无一个客人。
曹陌不由挑了挑眉：“张公子这是包了场？”
张元廷点了点头，一脸笑意道：“曹公公身份尊贵，自是不能让旁人扰了曹公公您的兴致。”
“下次不许这样了，本督为官清廉，素来讲究与民同乐，张公子直接包场，若是传出去，难免会让旁人觉得本督行事太过跋扈。”
曹陌虽然心里很满意，但表面上仍是不冷不淡的教诲著。
“是，曹公公，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张元廷拱了拱手，也不辩解什么，只是一味的认错。
“曹公公......”
这时，早已等在春风院门口的张二河，见到曹陌几人到来，不由急忙迎了上来。
他此刻並未穿著官服，而是身著一袭简单的便服。
毕竟大周律法有规定，大周官员不能够公然穿著官服逛青楼。
“张大人......”
曹陌淡淡一笑，和张二河打了一个招呼。
简单寒暄过后，几人便是在一眾漂亮姑娘的夹道欢迎下，往著春风院內走去。
因为张元廷直接包了场的缘故，所以几人並没有去到雅间，而是就在大厅內坐了下来。
曹陌和张二河坐在主位和次位。
张元廷陪在老爹张二河的旁边。
魏清苒则是坐在义父曹陌的身边。
四人落座后，春风院的老鴇子当即著人开始上菜。
同时，一眾早已等候多时的漂亮舞姬和琴姬，也在大厅內表演著歌舞乐曲。
张元廷知道曹陌是一个太监，此前会去到暖香苑，也只是为了办案而已，所以他此番安排，並没有將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选择春风院，除了这里的魁漂亮外，也是因为这里的曲艺，的確一绝。
这不，曹陌也的確看得很是舒心。
领舞的魁娘子虽然比不上他院子里的雪倾城等人，但也的確算得上一个美人。
尤其是跳起舞来时，的確有一手绝活在身上。
当然，与雪烟儿这位江南妙玉坊榜首跳的舞相比起来，却是还稍稍差了一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舞曲的间隙里。
张二河对曹陌低声道：“曹公公，刚刚下官前来赴宴时，京城首富钱万三得知下官犬子宴请的是曹公公您，也想来向曹公公您敬杯酒，不过下官不敢贸然答应他，只说帮他带一句话......”
“钱万三？”
曹陌微微眯了眯眼，哪里还不知道张二河这话是什么意思。
前几日清查柳文旭这位前户部尚书时，他可是也清查到了，钱万三之所以能够成为京城首富，可是少不了柳文旭在背后给他背书。
而现在，柳文旭这位前户部尚书已经倒台了。
想来钱万三这位京城首富，是想要再转投到张二河这位代户部尚书的门下。
毕竟不论在哪里，想要把生意做大，没有后台撑腰都是不现实的。
不然就算你把生意做大了，那也只会是別人眼中的一盘菜。
“他现在在哪？”
念及於此，曹陌淡声问道。
“就在春风院外，没有曹公公您点头，下官不敢让他扰了曹公公您的雅兴。”
张二河笑眯眯道。
“让他进来吧。”
曹陌淡声开口，倒也並不介意见对方一面。
“是，曹公公......”
张二河点了点头，当即给一旁的张元廷使了个眼色。
张元廷起身离席，不一会儿便是带著两个衣著华贵的人进来。
其中一人曹陌还有些眼熟，正是上次在暖香苑，豪掷万金的钱多余。
不过此刻见到曹陌，钱多余再也没有上次的豪气，反而跟在老爹钱万三的身边，显得有些畏畏缩缩。
“草民钱万三，见过曹公公。”
和儿子钱多余不同的是，身为京城首富，钱万三並没有脑满肥肠，反而是一个十分清瘦的中年人。
来到曹陌几人面前后，微微拱手，满脸笑意的恭敬行了一礼。
“草民钱多余，也见过曹公公......”
钱多余跟在钱万三的身后，见到老爹行礼后，也有样学样，同样弯下腰来。
“钱首富不必多礼。”
曹陌淡然的挥了挥手。
钱万三父子闻言，这才缓缓直起腰来。
曹陌淡声道：“听张大人说，钱首富想要见本督？”
看来二十五年前，那位长生天人以自己的长生道果施下的诅咒，即便她大周皇室有著国运护身，但也依旧没能破开。
“陌郎放心，本宫不会说出去就是。”
萧鸞心里幽幽一嘆，重新靠在曹陌的怀中，红唇吐声：“不管怎么说，本宫也是大周皇室的人，自然不希望看到大周江山动盪。”
如今的大周王朝內忧外患，风雨飘摇。
若是她那位皇帝侄女的女儿身身份暴露，必將会引起大周江山的动盪。
放在之前，萧鸞自然会极为乐於见到这一幕。
因为这样一来，她就有机会在动盪中取得上位的机会。
但现在，萧鸞的心態已经有了改变，倒也不再想著非要去谋夺大位。
而且要是真的引起大周江山动盪，她也不一定就真能够登上大位，到时候只怕会给旁人做了嫁衣。
与其如此，她还不如安安稳稳当她的大长公主殿下。
“殿下知道就好。”
曹陌轻轻一笑，大手鬆开握著的萧鸞纤白如玉的手掌。
而后落在她白嫩又泛著几缕红晕的脸蛋上，轻轻捏了捏，手感软软弹弹。
淡声道：“殿下的利益其实和陛下是一体的，不然的话，陛下也不会愿意再给殿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本宫自然明白这一点。”
萧鸞伸手拿开曹陌落在她白嫩脸蛋上的手指，话音一转，又好奇问道：“既然本宫那皇帝侄女乃是一个女儿身，那么，陌郎你和她之间......”
萧鸞话音一顿，欲言又止，但曹陌却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由摇了摇头：“我和陛下之间清清白白，毕竟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我一个做臣子的，又哪敢贸然顶撞陛下？”
“所以你就顶撞她的女人？”
萧鸞眨了眨眼，语气中带著一抹揶揄，淡淡道：“当初本宫那皇帝侄女大婚时，是你代替她和皇后完成洞房的吧？”
“那不是没有办法嘛，陛下有旨，我也只得听命照办。”
曹陌笑了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皇后可是京城有名的第一美人，可真是便宜陌郎你了。”
萧鸞语气酸溜溜的，继而又有些吃味道：“陌郎你说说，是本宫更美，还是皇后更美？”
“......”
闻言，曹陌一时语滯，不由心中感慨起来。
看来不论是什么身份的女人，都免不了想要和別人比美。
不过他没有直接回答萧鸞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殿下自己不都说了，皇后娘娘乃是京城有名的第一美人吗？”
“这么说，在陌郎的眼中，是皇后更美了？”
萧鸞有些不开心了。
虽然她不是太过在意自己的容貌。
但曹陌当著她的面，说別的女人比她更美。
这显然也是她所无法接受的，尤其这个女人也是曹陌的女人。
“不......在本督的眼中，皇后有皇后的美，殿下有殿下的美，你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曹陌轻笑著说道，这种情况，他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那陌郎说说，本宫在陌郎的眼中，有哪些独一无二的美？”
萧鸞挑了挑眉，水润迷离的杏眸直直瞧著曹陌。
曹陌一脸淡然笑意，娓娓道来：“殿下在本督的眼中，最美的自然是殿下风姿卓越、雍容华贵的气质，当初本督在朝堂上第一次见到殿下时，可就被殿下的气质给吸引住了......”
“这么说，那个时候陌郎你就看上本宫了？”
萧鸞听到曹陌这话，不由再次挑了挑眉，很是受用。
“没有哪个男人见到殿下这样的女人，不会感到心动的，除非他真是一个太监。”
曹陌一脸自如的淡声道。
隨著曹陌这话一出，萧鸞不由感到更加受用起来，幽幽嘆道：“陌郎你的嘴真是油嘴滑舌，难怪本宫那皇帝侄儿，能够將你视为心腹宠臣。”
“殿下这话可就错了，陛下可不喜欢本督拍她的马屁，而是看重本督的忠心和才能。”
曹陌摇了摇头，想当初，他滔滔不绝的拍著女帝马屁时，女帝可是並不喜欢听。
“这么说来，本宫倒是真不如本宫那皇帝侄女了。”
萧鸞明显有些诧异，毕竟要是有像曹陌这样的美男子，日日换著样的拍她马屁，她定然会从此君王不早朝。
也是因此，她此前才会在府上养著那么多男宠，让他们说奉承话討她的欢心。
“对了，陌郎，本宫和本宫那皇帝侄女，谁更美？”
萧鸞想到自己那皇帝侄女，女扮男装时的俊俏模样，不由又朝曹陌好奇问道。
因为萧如瓏从小便是一副男儿模样，所以迄今为止，她可是从来还没有见到过自己那皇帝侄女的真实模样。
又来了......
曹陌算是发现了，萧鸞这位大长公主殿下，胜负欲是真的有点强。
他摇了摇头，幽幽嘆息道：“本督也还没有见过陛下最美的样子，无法和殿下之间做出一个比较。”
“......”
萧鸞哪里还不知道曹陌在说什么，不由给曹陌递了一个白眼。
“那陌郎你可得加把劲了，只有早日把陛下给拿下，本宫和你的利益，才能够彻底与陛下绑在一起。”
“本督会尽力的，不过现在，还是安抚吃醋的殿下最为要紧......”
隨著话音落下，曹陌將怀中的萧鸞再度扶了起来，背对著他按在了面前的案桌上。
明日他就要离开京城，为了防止萧鸞出尔反尔，再搞什么事情。
曹陌觉得有必要再牢牢加深一下他和萧鸞之间的关係。
......
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
夜幕彻底降临。
“殿下，本督先走了。”
曹陌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袍服，在萧鸞的目送下，离开了这座府院。
只剩下萧鸞一人，曼妙婀娜的身姿裹在有些凌乱的紫色蟒袍下，独自坐在凉亭內的桌子旁。
脸颊红晕，杏眸迷离，一头如瀑如墨的秀髮隨风飘舞，仍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曹陌明日就要离开京城，她还真有些捨不得。
可她此刻也已经无力再继续挽留曹陌。
只有等曹陌此番回京之后，再让他好好领教自己的厉害。
她堂堂大长公主殿下，好歹也是天人逍遥境的高手，才没有这么不堪一击......
......
离开大长公主府，曹陌骑著踏雪红驹，一路回到西厂衙门。
张元廷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在春风院的宴席，並且再度来到西厂衙门，提前迎候曹陌。
此刻见到曹陌回来，等在前院大堂的张元廷当即迎了上来：“曹公公，在下已经安排好了今晚的送別宴，特来迎接您......”
曹陌翻身下马，看了看天色，淡淡一笑：“正好，本督的肚子也有些饿了，那就走吧。”
“曹公公，请。”
张元廷陪著笑，恭声道。
於是，曹陌才回到西厂衙门，便又马不停蹄的和张元廷，一起来到了春风院。
不过曹陌並没有一个人前来赴宴，而是叫上了魏清苒这个义女隨行。
至於为什么不叫雪倾城等人，主要是因为她们人太多了。
只叫一两个，其它人心里难免会有想法，不平衡。
若是全部都叫上，则又显然不合適。
毕竟他明面上的身份还是一个太监，带著那么多漂亮女人一起赴宴，传出去影响不好。
所以带著魏清苒这个漂亮义女隨行，显然就是最为合適的。
既不会失了他西厂督主的排面，又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而对於曹陌这位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义父，叫自己一同赴宴，魏清苒也並无什么意见。
“曹公公，到了。”
张元廷带著曹陌两人来到春风院的时候，春风院除了一眾漂亮姑娘外，並无一个客人。
曹陌不由挑了挑眉：“张公子这是包了场？”
张元廷点了点头，一脸笑意道：“曹公公身份尊贵，自是不能让旁人扰了曹公公您的兴致。”
“下次不许这样了，本督为官清廉，素来讲究与民同乐，张公子直接包场，若是传出去，难免会让旁人觉得本督行事太过跋扈。”
曹陌虽然心里很满意，但表面上仍是不冷不淡的教诲著。
“是，曹公公，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张元廷拱了拱手，也不辩解什么，只是一味的认错。
“曹公公......”
这时，早已等在春风院门口的张二河，见到曹陌几人到来，不由急忙迎了上来。
他此刻並未穿著官服，而是身著一袭简单的便服。
毕竟大周律法有规定，大周官员不能够公然穿著官服逛青楼。
“张大人......”
曹陌淡淡一笑，和张二河打了一个招呼。
简单寒暄过后，几人便是在一眾漂亮姑娘的夹道欢迎下，往著春风院內走去。
因为张元廷直接包了场的缘故，所以几人並没有去到雅间，而是就在大厅內坐了下来。
曹陌和张二河坐在主位和次位。
张元廷陪在老爹张二河的旁边。
魏清苒则是坐在义父曹陌的身边。
四人落座后，春风院的老鴇子当即著人开始上菜。
同时，一眾早已等候多时的漂亮舞姬和琴姬，也在大厅內表演著歌舞乐曲。
张元廷知道曹陌是一个太监，此前会去到暖香苑，也只是为了办案而已，所以他此番安排，並没有將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选择春风院，除了这里的魁漂亮外，也是因为这里的曲艺，的確一绝。
这不，曹陌也的確看得很是舒心。
领舞的魁娘子虽然比不上他院子里的雪倾城等人，但也的確算得上一个美人。
尤其是跳起舞来时，的確有一手绝活在身上。
当然，与雪烟儿这位江南妙玉坊榜首跳的舞相比起来，却是还稍稍差了一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舞曲的间隙里。
张二河对曹陌低声道：“曹公公，刚刚下官前来赴宴时，京城首富钱万三得知下官犬子宴请的是曹公公您，也想来向曹公公您敬杯酒，不过下官不敢贸然答应他，只说帮他带一句话......”
“钱万三？”
曹陌微微眯了眯眼，哪里还不知道张二河这话是什么意思。
前几日清查柳文旭这位前户部尚书时，他可是也清查到了，钱万三之所以能够成为京城首富，可是少不了柳文旭在背后给他背书。
而现在，柳文旭这位前户部尚书已经倒台了。
想来钱万三这位京城首富，是想要再转投到张二河这位代户部尚书的门下。
毕竟不论在哪里，想要把生意做大，没有后台撑腰都是不现实的。
不然就算你把生意做大了，那也只会是別人眼中的一盘菜。
“他现在在哪？”
念及於此，曹陌淡声问道。
“就在春风院外，没有曹公公您点头，下官不敢让他扰了曹公公您的雅兴。”
张二河笑眯眯道。
“让他进来吧。”
曹陌淡声开口，倒也並不介意见对方一面。
“是，曹公公......”
张二河点了点头，当即给一旁的张元廷使了个眼色。
张元廷起身离席，不一会儿便是带著两个衣著华贵的人进来。
其中一人曹陌还有些眼熟，正是上次在暖香苑，豪掷万金的钱多余。
不过此刻见到曹陌，钱多余再也没有上次的豪气，反而跟在老爹钱万三的身边，显得有些畏畏缩缩。
“草民钱万三，见过曹公公。”
和儿子钱多余不同的是，身为京城首富，钱万三並没有脑满肥肠，反而是一个十分清瘦的中年人。
来到曹陌几人面前后，微微拱手，满脸笑意的恭敬行了一礼。
“草民钱多余，也见过曹公公......”
钱多余跟在钱万三的身后，见到老爹行礼后，也有样学样，同样弯下腰来。
“钱首富不必多礼。”
曹陌淡然的挥了挥手。
钱万三父子闻言，这才缓缓直起腰来。
曹陌淡声道：“听张大人说，钱首富想要见本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