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中年妇女倒是没有让小月月他们现场哭。
    毕竟哭谁不会啊?况且对著自己哭也实在有点晦气,便直接把他俩领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紫枫也被一个找月嫂的人家相中带走了。
    但是,这一回並没有要许志胜,理由是一个男的,在產妇旁边不是太方便。
    许志盛无言以对,只好看著紫枫一个人走了。
    顾言、热芭和许志胜三个人又等了一会儿。
    来要人手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人要通下水道的。
    顾言觉得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便將电话留给了李大妈,三人决定出去逛逛,主动出击。
    於是,三个人开始在列德村中閒逛。
    列德村的歷史比较悠久,据说有100多年了,在周围还是一片荒村的时候就存在了。
    所以这里的建筑风格五八门,有一些是西洋风格的几层小楼,有一些看上去像是临时搭建的棚户。
    由於周围的飞速发展,所以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把多余的房子出租给了打工人和学生。
    这村子里也发展出了很多专门做租户生意和卖小吃的,三个人一路走走逛逛吃吃,觉得还挺不错的。
    和热芭与许志盛的感受不同,在顾言的眼中,这一片城中村最有意思的是,有很多户人家都发出了五彩的光芒。
    甚至有一户人家看上去非常破烂,屋顶都被掀掉了1/3,和周围的三层小楼格格不入。
    但是却隱隱约约发出紫红的光,引起了顾言的兴趣。
    只不过想到这还是在节目中,况且顾言也没有正当理由去拜访別人。
    他只是记在心里,並没有过去查看。
    走著走著,三人走到了一户有院子的人家门口。
    只见门口两边放著许多的圈和輓联。
    门上则掛著白色的灯笼,还扎著白色的绸布。
    许多在袖子上別著黑布,头上戴著白的人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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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就知道,这院子內是有人去世了,正在举行葬礼。
    而吸引顾言他们的是,院子里此刻正传来一阵凌厉的嗩吶声,刺人耳膜疼。
    热芭刚喝进去的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
    “这个嗩吶不会是?”
    顾言和许志盛立即点点头,说道:
    “肯定是鹤帝。”
    於是,三人立即凑到门口,往里面看去。
    就见院子里放著十几张方桌,周围都坐满了人,还有许多的老少姐们在里面忙忙碌碌。
    而最显眼的则是院子中间有两队人,手里都拿著乐器。
    仔细看,有二胡,笛子,嗩吶,小鼓,鑔,等等。
    此刻有一队嗩吶师傅正站在院子的中间,一行6人都將右脚放在长凳上,將乐器搁在腿上,一脸疑惑地看著对面。
    对面那支嗩吶队伍里,正是有著黄鹤帝和超跃。
    只见超跃手里拿著小鼓,正隨著黄鹤帝的嗩吶在敲著鼓点子。
    而黄鹤帝挺著腰,仰著脖子,鼓著腮帮子,拼命地吹著嗩吶。
    只听那嗩吶的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颤颤巍巍,一会儿又滑出天际。
    虽然不知道黄鹤帝吹的什么乐曲,但就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滑稽,惹人发笑。
    是的,想笑。
    黄鹤帝在別人家的葬礼上,吹了一首滑稽,惹人发笑的的嗩吶曲子。
    这就导致了院中的所有人此刻都面容扭曲。
    一方面觉得听了这曲子,就像被挠了痒痒一样,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另一方面,理智告诉自己,这是別人家的葬礼,要尊重主家,不能笑。
    对面的那组嗩吶师傅几次三番地想要吹起丧礼专用的嗩吶曲子,把气氛带回来。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吹著吹著,就被被黄鹤帝的嗩吶声给带歪了。
    不是走调,就是走到了黄鹤帝的滑稽路线上。
    简直有毒!
    最后,另一组的嗩吶师傅索性就放弃了挣扎,乾脆停下来看著黄鹤帝那组表演。
    此时,站在门口的顾言、热芭、许志盛三人听了黄鹤帝的嗩吶声,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遮住了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热芭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一个闪身到了屋外,低头闷笑了一阵之后,嗔怪道: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黄鹤帝还有这个本事?”
    “竟然能把参加葬礼的人都吹笑了……”
    “再听下去,我可能都要被主人家打出来了。”
    网友们听到了黄鹤帝的嗩吶,也忍不住纷纷发表了自己的评论。
    “第一次发现,原来黄鹤帝还有嗩吶方面的才华,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把嗩吶吹得这么好笑的。”
    “这也算是一种音乐搞笑天赋吧。”
    “粉丝不要加滤镜了,他就是不会,在那儿瞎吹呢。”
    “一个不懂行的人,把懂行的人都吹懵带歪了。”
    “笑死我了,我要把这一段录下来,不高兴的时候就放出来听一听。”
    “黄鹤帝没有成为谐星,真是被耽误了。”
    “完了完了,我现在怎么看他,都觉得再也看不到霸总的气质了,只觉得滑稽想笑。”
    “请快乐麻看看我们鹤帝吧!多好的喜剧苗子啊!”
    ……
    很快办丧礼的主人家也发现了不对。
    主人家姓孟,男主人叫孟元奎。
    此时一家人都在灵堂前披麻戴孝,几个人在烧纸,孟元奎则对每个进来的鞠躬致谢,感谢他们百忙之中还来参加葬礼。
    一开始进来的客人还算比较正常,都是面带遗憾或者悲痛的神色,有些人甚至还是哭著进来的。
    但自从外面的嗩吶声响起之后,情况就发生了改变,进来的人面容一个比一个扭曲。
    都是一副想笑又竭力控制的表情。
    甚至有些人居然嘴角上翘进来,看见他们这些家属之后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满面笑容。
    开始孟云奎还有些生气。
    家里老人去世了,这些人怎么回事?
    这是故意来嘲讽他的吗?
    但后来渐渐发现事態有点不对。
    外面嗩吶声越来越响亮,甚至灵堂里几个年纪较轻的孩子和少年,都忍不住开始嗤嗤笑了起来。
    孟云奎这才发现,好像是新请来的嗩吶师傅的问题。
    他立即出去,交代领头的两位嗩吶班主,吹一些悲哀点的曲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正常的开头,到后来总是能被一阵嘹亮的嗩吶声带往滑稽欢快的风格上。
    最后两位带头的嗩吶班主进来向他告罪,说自己实在hold不住新来的嗩吶师傅。
    喊他不要吹,他还不听,非说自己吹出感觉来了,要保持住这种感觉。
    孟元奎听了之后呆了片刻。
    不懂为啥別人家请的嗩吶师傅都很正常,自己请的嗩吶师傅怎么那么离谱。
    这时,孟元奎的老婆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既然这样,那乾脆直接喊哭丧师傅出去哭吧。”
    “只要哭丧师傅一哭,大家肯定都笑不出来了。”
    “反正哭丧师傅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喊来帮忙。”
    孟云奎一听也有道理,便立即叫人去通知后面的哭丧师傅,开始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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