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钦天监正陈玄带著两位国公除妖的事情已经传遍长安了。
    现在百姓眼中,陈玄已经属於那种能施法除妖的神仙人物了。
    钦天监后衙。
    (果然是和信仰声望有关)
    陈玄喃喃自语
    隨著陈玄名动长安
    脑海深处的地煞72变,又自动翻了两页,
    这让陈玄確定了新法术觉醒的方式和信仰声望有关。
    这次出现的能力是符水和知时。
    知时就是玄幻版的天气预报,知天时,识天象。
    暂时还用不上。
    至於符水
    一股玄奥的信息流轰然涌入灵台。
    陈玄猛然睁眼,指尖不自觉地凌空勾画起来——
    “唰!“
    一道金光符籙凭空显现,在昏暗的室內如旭日初升。
    符文中蕴含的“驱瘟“真意,竟引得案头那盆蔫头耷脑的草瞬间舒展枝叶!
    “果然神妙...“
    陈玄喃喃自语,取来一碗清水,將刚画好的黄纸符焚化其中。
    符水顿时泛起淡淡金芒,散发出清冽的药香。
    这项能力不仅能画符施法,更可治病驱邪,非常全面。
    陈玄轻笑一声,
    “自己现在终於像半个神仙了”
    凌空画符虽然很帅,但不持久,只能用来应急,所以平时还是画纸符吧,
    於是陈玄现在隨身带了一叠黄纸,到不是一定要黄纸,只不过黄纸画符更有感觉。
    回家的时候,陈玄发现自己的老僕没在,侍女说他病了。
    陈玄推开老僕陈安的房门,一股混杂著药草与汗腥的闷热气息扑面而来。
    陈安蜷缩在粗布被褥中颤抖著。
    “少爷...“
    老僕挣扎著要起身,却被陈玄轻轻按回榻上。
    “別动。“
    陈玄探手试了试他滚烫的额头,眉头微蹙,
    “何时起的烧?“
    侍立一旁的丫鬟翠儿绞著衣角:
    “回少爷的话,陈伯昨儿半夜就发热,今早请了保和堂的大夫...说是风寒入体,得连服五日汤药...“
    陈玄扫了眼药方——麻黄、桂枝,都是发汗的药。
    以陈安这把年纪,就是病好了,也伤元气。
    “取碗清水来。“
    翠儿愣怔间,陈玄已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纸。
    只见他並指如剑,指尖竟凭空凝出一缕青光,在黄纸上龙飞凤舞地勾画起来。
    最后一笔落下时,黄纸上的符籙突然流光一转。
    “焚。“
    隨著陈玄轻叱,符纸无火自燃。
    诡异的是,火焰竟呈青白色,没有一丝烟气,
    眨眼间就將黄纸烧成灰烬,尽数落入翠儿端来的清水里。
    “喝下它。“
    陈玄將碗递到老僕唇边。
    陈安枯瘦的手指颤抖著捧住瓷碗。
    作为陈府几十年的老僕,他亲眼见过太多“仙师“骗术。
    他犹豫地看向自己的少爷。
    不过他还是喝了下去。
    “咕咚——“
    符水入喉,如一股清冽泉水,从咽喉直贯四肢百骸!
    他佝僂的后背突然渗出细密汗珠,原本蜡黄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血色,
    然后就感觉好的差不多了。
    陈安已经一骨碌翻下床榻,噗通跪倒在地:
    “神仙...少爷真是活神仙啊!“
    “行了。“
    陈玄扶起老僕,指尖在他脉门一搭——风寒已去,连多年的腰腿顽疾都减轻了不少,
    “翠儿,去熬些米粥来。“
    丫鬟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往外跑,还偷偷回瞄自家少爷。
    这一刻,翠儿突然理解了坊间那些离奇的传言。自家少爷真是神仙人物啊
    钦天监的偏厅內,檀香裊裊。
    陈玄正以硃砂笔在黄符上勾勒“雷符“的最后一笔,
    忽然笔锋一滯——院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分明是久经沙场的悍將才有的节奏。
    “翼国公到访!“
    门外衙役高声通报。
    陈玄眉头微挑,迅速將画好的雷符收入袖中。
    刚起身整理衣冠,就见一位身形挺拔的老將军已大步踏入厅內。
    虽已年过五旬,秦琼依旧龙行虎步,
    那双如电的眸子在陈玄身上一扫,竟让他有种被刀锋刮过的错觉。
    “下官参见翼国公。“
    陈玄躬身行礼。
    秦琼隨意地摆摆手:
    “陈监正不必多礼,我路过此地,特来瞧瞧近日名动长安的'活神仙'。“
    他说著“活神仙“三字时,显然对这称呼颇觉有趣。
    陈玄不动声色地奉上清茶:
    “国公说笑了,下官不过略通些驱邪小术,哪当得起如此谬讚。“
    “小术?“
    秦琼接过茶盏却不饮,只是摩挲著杯沿,
    “程咬金那廝前日在我府上炫耀了整宿,说他如何一斧劈开妖颅...“
    老將军冷哼一声,
    “若非当年救过我,早把他扔出府去了。“
    陈玄险些笑出声——原来程咬金竟跑去秦琼面前显摆!
    难怪这位素来沉稳的翼国公今日会亲自登门。
    秦琼忽然放下茶盏:
    “陈监正,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国公但说无妨。“
    “下次再发现妖怪...务必先告知我!“
    秦琼身子微微前倾,眼中精光暴涨,
    陈玄故作迟疑:
    “这...降妖除魔毕竟凶险...“
    “凶险?“
    秦琼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纵横交错的伤疤,
    “当年,我带十二骑冲竇建德十万大军时,程咬金那廝还在后方看著呢!“
    陈玄强忍笑意——谁能想到名震天下的秦叔宝,竟会为这等事较真?
    暮春的官道上,杨柳依依。
    房玄龄撩起车帘,望著远处返青的麦田,眉头终於舒展几分。
    自蝗灾平息后,这位大唐宰相首次有閒情踏青,顺便巡视自家田庄。
    “老爷,前头就是咱们的庄子了。“
    老管家在车外稟报,
    “佃户们听说您要来,早早备下了新麦饼...“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突然掠过林间。
    车帘猛地扬起,风中竟夹杂著女子的哭泣声。
    房玄龄手指一颤。
    这荒郊野岭,哪来的女子?
    “停车。“
    他掀帘下车,只见前方樺树林雾气繚绕。
    几个护卫已经按住刀柄,为首的队正低声道:
    “相爷,这地方邪性,不如...“
    “去看看。“
    房玄龄整了整幞头,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若是百姓遇险,岂能见死不救?“
    眾人拨开灌木,循声深入林中。
    忽然,队正猛地止步——
    十步开外的老槐树下,侧臥著一名素衣女子。
    她髮髻散乱,罗袜沾泥,正抱著右腿轻声啜泣。
    “这位娘子,可需要帮助?“
    房玄龄快步上前,温声问道。
    女子闻声抬头,露出一张我见犹怜的脸。
    她约莫二十出头,肌肤如雪,一双杏眼含著盈盈水光。
    见到房玄龄,她面露羞怯,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
    却不慎让本就鬆散的衣领更加敞开,露出一截如凝脂般白皙的颈子。
    “奴家採药时不慎扭伤,实在走不动了...“
    女子声音细若蚊吶,带著几分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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