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怒火中烧。
    鹿家人竟然敢对渺渺动手,岂有此理!
    陆衍黑著脸起身,看了看傅时樾,没好气地道,“秦珊的事我去解决,你不要插手,你就在医院好好照顾渺渺,她要是再有任何闪失,你俩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话虽难听,其中用意很明显。
    一是鹿緲身边需要人保护,二是鹿家事,作为即將进门的女婿不好动手。
    陆衍的身份最合適,以爱护鹿緲之名,想怎么动秦珊都可以。
    而且他本来就跟鹿家闹得水火不容,趁著这事,替他曾经过世的姐姐还有鹿緲出口恶气。
    “这么晚了,应该没有谁会像我舅舅这样来看我了。”
    陆衍走后,鹿緲赶紧去把病房的门关了,回到傅时樾身边坐下。
    她伸手去拉他,“傅叔叔,你別把我舅舅的话放在心上,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傅时樾反握住她的手,语气低沉温柔,“他担心你是应该的,本来就怪我。”
    “怎么怪你呢?”鹿緲靠过去,紧紧贴著他坐著,“要怪就怪秦珊,不分对错,无脑偏袒自己的女儿,不把別人女儿的命当回事。”
    “这种人就是自私,自以为教育得很好,其实是在毁了子女,迟早会遭报应的。”她接著说,“幸好鹿倾城还是碰到我,要是这样陷害別人家女儿,人家父母根本不会放过,哪能这么轻巧?”
    鹿緲说得没错,秦珊爱女心切可以理解,但过分溺爱,其实是在毁了孩子。
    鹿倾城的所作所为,要是搁在別人身上,人家父母会这么轻易饶恕她?
    她给过鹿倾城机会的,是她自己死性不改,自暴自弃,想要报復社会,最后还是惩罚了自己。
    只能怪她自作自受了。
    “鹿倾城经常欺负你?”傅时樾问。
    鹿渺点点头,“不单单是她,院子里还有班里那些同学,都喜欢捉弄我,拿我的事开玩笑。”
    她语气有些低落,“別人家的小孩被欺负了,有爸妈给他们撑腰,因为我没有爸妈,没有人护我,小时候他们总喜欢戏弄羞辱我,拿我取乐,说我剋死爸妈是个扫把星,谁碰到我谁倒霉,他们还老抢我的东西,把我的课本藏起来,害被我老师罚站,我只能把自己变得任性跋扈一点,竖起全身利刺,才能保护自己。”
    说著,鹿渺话锋一转,一扫眼里的黯淡,扑到傅时樾怀里,“当然啦,我现在有你,还有我舅舅,我再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鹿緲眉飞色舞,得意洋洋的模样,让傅时樾忍不住笑了。
    “傅叔叔,你笑了哎,你笑起来真好看!”
    鹿渺看他都看呆了,这男人帅的也太离谱了,严肃的时候不怒自威,让人不敢靠近,笑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温暖又撩人。
    傅时樾摸了摸她脑袋,“好了,从现在开始,都不要愁眉苦脸的。”
    “嗯嗯。”鹿渺打了个哈欠,“很晚了,我们赶快洗漱睡觉吧!”
    傅时樾让护士加了床,鹿渺挺不乐意,就想跟他挤一张床。
    “別闹,你身上有伤。”
    “有伤怎么啦?妨碍我们干別的事情吗?”
    傅时樾被她弄得身体发烫。
    鹿渺钻进他被窝里,紧紧抱著他,在他耳边撩拨,“傅叔叔,你不想要吗?”
    傅时樾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声音压抑沙哑,“別闹了。”
    鹿渺偏不老实,她一边嘴里说著“我想要”,一边搂著傅时樾的脖子,哼哼唧唧蹭著他,“傅叔叔~”
    傅时樾太阳穴青筋鼓起,他闭了闭眼,沙哑著声线,“你上来。”
    鹿渺“嘿嘿”两声,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爬到他身上,亲亲他削薄的唇,又亲亲了他的喉结,样百出地想挑逗起他的情慾。
    “刺不刺激?”她问。
    刺不刺激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的女孩儿,是他这辈子的心肝宝贝。
    她做什么,他都会配合她。
    傅时樾平躺在床上,专注得望著她,眼里是深不见底的黑。
    “傅叔叔,我要开始了。”
    “嗯,別蹭到伤。”
    “傅叔叔,你別像木头一样躺在这里,你好歹也动了一动啊……”
    鹿渺“啊”完就感觉到世界末日来临,地震了。
    傅时樾让她自己来,她非要他来,那他就不客气了。
    折腾到大半夜,第二天鹿渺都没起来。
    护士来查房,对上傅时樾漆黑冰冷的眼神,嚇得立即噤声轻轻退出去。
    鹿渺睡到日晒三桿才起来,吃完早中饭才开始打吊瓶,消炎的,促使她伤口癒合。
    鹿渺一边掛水一边吃著餐后水果,躺在床上翘著二郎腿,让傅时樾陪她看电影。
    在医院养伤的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反正她什么也不用做,穿衣服洗澡都是傅时樾代劳。
    傅时樾把公司的事情都移交出去了,这几天专在医院陪护,鹿渺想吃什么,要什么,他都有求必应,像是补偿她似的,再远再难买的东城老字號糕点,他大半夜排队都要给她买过来。
    鹿渺简直过上了神仙日子。
    而另一边,陆衍那天晚上从医院离开后,车速飈到200迈,带了一群保鏢,直奔鹿家老宅。
    他管鹿老爷子要人,鹿老爷子见他这么大阵仗来,不敢得罪,把秦珊交给了陆衍。
    秦珊跪在地上祈求鹿老爷子救她,老爷子闭上眼睛,冷著脸不言语,保鏢立即把她拽开。
    秦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被保鏢拽上车。
    车子迅速把秦珊带到一个郊区的仓库。
    秦珊绑在椅子上,嘴里塞著布条,看著走过来的陆衍,惊恐流泪。
    “你敢伤害渺渺?”陆衍阴森森地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头髮。
    秦珊拼命摇头,崩溃地想求饶,奈何手脚被捆绑,嘴也被堵上。
    “我不想听你废话。”
    陆衍手中拿著一柄锋利的瑞士军刀,“你划伤渺渺的那一刀,我就划你九十九刀来偿还。”
    话音一落,秦珊“唔、唔”得痛苦扭曲起来。
    陆衍每一刀下去,都刀刀见血,皮开肉绽。
    秦珊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最后两刀,陆衍划在她脸上,深可见骨。
    九十九刀划完,秦珊已经浑身是血,脖子垂吊著,不省人事了。
    陆衍扔下刀子,淡淡吩咐手下,“往死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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