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將军:“.......”
    他脸上的激动笑容猛的一僵。
    “不是,小路大人,您关心的重点该是这个吗?”
    路言初挑眉,“这是重点中的重点!”
    短短两天时间就让苏奋和周建多年的合作全盘崩散,这还不够逆天?
    路言初甚至都怀疑武平將军出卖自己的身体了。
    路言初终於还是问出了声,“武平將军,你不会.....真的出卖你自己的身体了吧?”
    武平將军:!!!!!!
    他震惊的瞪大眼睛,粗狂的脸上因为羞恼抓狂慢慢变红。
    “小路大人!!!!您怎么能这么说!!!”
    武平將军抓狂到简直想捶墙!
    “我没有我没有!!小路大人,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呜呜呜呜呜呜......”著急之下,武平將军一个粗狂的大男人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路言初:“......”
    “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嘛,我就是问问。”
    “呜呜呜呜呜呜......小路大人,你污衊我的清白!”
    路言初:“........”
    她忽然道,“武平將军,你这样真的很像个被冤枉了,扭捏的小姑娘。”
    武平將军的哭声猛的一顿。
    他再次惊愕的瞪大眼睛。
    扭,扭捏的小姑娘????
    武平將军豁然起身,“胡说!!我乃堂堂武平將军,是从战场上廝杀下来的將军!怎么可能像什么扭捏的小姑娘!!!”
    路言初默默看了眼他涨红的脸和眼角那一滴残存的泪珠。
    【好吧,我还是不说话了,但是,他现在那红著脸眼角还掛著泪的样子,真的好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武平將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不说了,但是你在心里说啊啊啊啊啊!!!!
    此刻的武平將军只恨自己为什么偏偏要作死的听到路言初的心声??
    他受到的伤害更大了!!!
    路言初:【奇怪,为什么武平將军看起来更加抓狂了?难道是因为被我戳中了心事?】
    【他不会私下里,真的就是个女装大佬吧??他不会私底下总是往脸上涂抹胭脂水粉化妆吧?】
    武平將军:“......”
    別说了,別说了!!!
    武平將军涨红了一张老脸,此刻的他气到想要原地去世!
    他想要大声告诉她,他不是什么女装大佬!他是正儿八经顶天立地根正苗红的大男人!他不是什么女装大佬!!!他私底下也不化妆也不涂抹胭脂水粉!!!
    可是,他一张口,忽然就看见了他太奶。
    武平將军:“.......”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好险没把他送走。
    说又说不出来,他忽然有种被人冤枉了,但是又无处申诉的憋屈感。
    呜呜呜呜......小路大人一点都不可爱。
    武平將军跑了。
    路言初:“........”
    【他真的好像个扭捏的大姑娘。】
    武平將军往外跑的脚步猛的一顿。
    真的不让人活了吗?
    小疯终於站出来了,【宿主,据我检测,他私底下真没有穿女装涂抹胭脂水粉。】
    武平將军大喜!!!
    此刻的他恨不得振臂高呼:小疯!我爱你!!!
    但他喊不出来更加不敢喊出来,不然他铁定又要被小路大人认定为娘炮了。
    他真的是个很正经铁血的男人!
    还是个猛男!!
    猛男这个词,还是他跟路言初学的,他觉得这个词真的和他很贴切。
    ++++
    难民们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到城门口了。
    路言初一边留意著封南富和周瑶瑶那边的消息,一边指挥安置难民。
    难民里原本潜伏著的东倭臥底已经被全数清除,路言初特意问过小疯,如今的难民里已经没有臥底了。
    路言初安排了衙役在永乐县十里外就开始给难民们做指引,让他们往永乐县方向走。
    等到第一批难民们到永乐县门口时,临时庇护所和临时粥棚等已经搭建好了,甚至连白粥都已经熬好了。
    那些白粥一碗碗下了难民们的肚,让他们疲惫的身体瞬间就恢復了元气。
    其实,那些白粥之所以有如此功效,主要还是因为路言初往里面添加了一点灵泉水。
    难民们歇在临时庇护所里,对路言初等人感激涕零。
    “终於到了愿意收留我们的县城了,多亏了朝阳郡主啊,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奔波多久呢。”
    “是啊,我以前也是喝过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朝阳郡主的白粥格外香甜,比我往日喝过的粥都要香甜得多!一碗粥下肚,我浑身都有劲了!”
    “对!自从我开始逃难以来,我天天喝稀的看不见几颗糙米的米汤,后来米汤也没得喝了,只能挖山上的树根野菜,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有劲过了。”
    “嗨,你还有野菜吃,我们那一路,野菜早就被挖完了,我和孩子们都是靠著吃树皮度日的,我老娘没熬住,死在路上了......”
    “......”
    说到在路上没熬住逝去的亲人,眾人一片伤感。
    他们一路逃难过来,原本许多人家还带了一点家里仅存的粮食,但长途跋涉,早就吃完了。
    农户百姓家平日里本也过得艰苦,今年的年成更加不好,各家各户里本身也没有多少余粮,本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选择捨弃生养他们的家乡一路逃难至此,都是不得已的选择。
    逃难路上风餐露宿,那些身体弱的老人,在路上基本都熬不住,一路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即使是死了,他们都没办法落叶归根,只能就近找个地方草草埋了,简单立个木碑,只盼望著 往后他们寻得安家的地方,或者年成好起来了,他们回家了,能够赶去祭拜一二。
    遇上更难的,连个木头刻的碑都没有,往后就算想要祭拜都找不到地方。
    只是,木头易腐蚀,真等到了那日,很可能那木碑也早已不在了。
    生在地理位置好的百姓尚且还能够靠自己的双手度日,生在位置不好的百姓,乾旱水灾多发的地方,活下去便是如此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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