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让自己的贴身丫鬟成为妾室是常有的事。
    因为女人们明白,自己的丈夫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与其让別人来爭宠,不如扶自己信任的人上位。
    这样还能帮她稳固在后宅里的地位。
    小妾姓柳,称柳姨娘。
    倒是一副端庄得体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当家主母。
    柳姨娘一双纤纤细手端著酒杯,笑起来脸上还有酒窝。
    “久闻小路大人大名,今日终於得见,是我等荣幸。”
    “招待不周,还请小路大人多多海涵。”
    柳姨娘盈盈一礼,端庄得体。
    太尉看的一阵满意。
    他府里的人礼数周到,他也有面子不是。
    然而,路言初的心声忽然响起。
    【宿主宿主,这柳姨娘可不是什么好人。】
    路言初挑眉,【有瓜?快说快说。】
    太尉眉心一跳,下意识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疯:【这柳姨娘仗著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可没少苛待原配夫人杨氏的儿子!】
    什么!!
    听到这话,太尉诧异的抬头看向柳姨娘,又看向一直在角落里闷不做声的儿子。
    府里的事一直由柳氏管著,他也没插手。
    他对几个孩子的关心也不多。
    小疯继续道,【她可是个pua大师,属於嫡长子的吃穿用度,她全都剋扣下来给自己儿子了,就在昨晚,她还抢了太尉送给他的一块玉佩,拿出去典当卖钱了呢。】
    【这些年,这种事情她都做顺手了,凡是他的东西,基本都进了柳姨娘的口袋,她每次抢完他的东西,还会告诉他:老爷忙著官场上的事,这点后宅小事,不该去叨扰他。】
    【那嫡长子也是傻,就这么信了,这也是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的原因。】
    路言初听的一阵唏嘘。
    后宅里,好像总有各种各样不公的事情发生。
    柳姨娘见路言初迟迟没有回应,反而是自家老爷,怎么脸色越来越黑了?
    不等她说话,太尉忽然阴森森的道,“我昨晚让你转交的玉佩,可交给山儿了?”
    柳姨娘笑容一僵,端著杯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她维持住脸上的笑容。
    “老爷,那玉佩自然是已经交给山儿了。”
    说著,她还回头对著高山问,“山儿,你说是不是?”
    高山面无表情的抬头,机械的点了点头。
    太尉看著自己儿子那副麻木的样子,心臟揪痛。
    这些年,是他忽视了他,是他对他的关心太少。
    才会让他变成这种性子。
    路言初有些惊讶。
    太尉竟然知道这事?
    太尉忽然语重心长道,“山儿,自己的利益要自己爭取,不论事情大小,你若是不爭取,失去的,將会越来越多。”
    高山猛然一僵。
    他诧然抬眸看向自己这位鲜少关心他的父亲。
    姨娘总说,父亲日理万机,些许小事不该叨扰父亲。
    可今日的父亲忽然告诉他:自己的利益,要自己爭取!
    否则,失去的,將会越来越多!
    这句话,像个重锤,狠狠敲在他心头。
    高山那双麻木的眼睛里逐渐有了光,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忽然抬头,道,“柳姨娘,你昨日並未將玉佩交予我,那玉佩,被你拿去卖钱了!”
    柳姨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脸色瞬间煞白。
    太尉满眼欣慰。
    孺子可教也。
    柳姨娘连忙道,“山儿,你胡说什么呢,明明是你收了玉佩,怎可这般冤枉我?”
    说著,柳姨娘就开始抹眼泪,“我含辛茹苦的为了这个家,你不念著我的好,这般诬陷冤枉我,真真叫人心痛.....”
    以前每次她这样一哭,太尉总是会心软,可这次,太尉看都没看她。
    他冷声吩咐,“来人!去查柳姨娘昨日的帐!”
    柳姨娘脸色更白了。
    她不明白,这种事情她做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忽然就不一样了?
    高山明显鬆了口气,常年麻木的脸也有了笑容。
    柳姨娘还想说些什么,太尉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柳姨娘当即被拖了下去。
    太尉端起酒杯,敬向路言初,“小路大人,老夫敬您一杯!”
    虽然玉佩只是件小事,但这对他的儿子来说,那是一件足以改变他终生的大事!
    若是他一直不懂得爭取,往后,迟早是要养成废人的。
    之后几个小妾陆陆续续的来敬路言初,路言初吃瓜吃的欢,系统里的积分也蹭蹭涨。
    这几个小妾倒是没有御史大夫家的小妾那么大的瓜,无非就是想尽办法爭宠了,欺负人家嫡子之类的。
    倒是太尉那两个女儿,她们对太尉总是报喜不报忧,但实际上,她们在夫家一直受婆母的欺负。
    太尉两个女儿都是低嫁,为的就是想要让她们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些。
    都低嫁了,夫家竟然还敢欺负她!
    太尉默默在心里想著,明日,他要好好去两个女儿家里,敲打敲打她们夫家才是。
    没有御史大夫那种惊天大瓜,太尉很高兴,拉著路言初灌了整整一罈子酒。
    中午喝的不多,路言初白天虽然有点晕,但意识还是非常清醒的。
    现在一罈子酒下肚,路言初已经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封北池一直在一边劝著她少喝点,但路言初越喝越上头,根本就不听。
    封北池暗暗在心里叫苦。
    果然,路言初又开始思维混乱了。
    她忽然指著廊下掛著的灯笼,满脸疑惑的问。
    “奇怪,月亮怎么会掛在那里?”
    “咦?还有很多个?月亮生崽崽了吗?还是一胎...嗯...五,六,七,八...一胎,八宝?”
    封北池:“......”一胎八宝?母猪都没那么能生,这都哪学来的?
    他站起身隨口对太尉道,“今日到此为止,孤送太子妃回府。”
    “別呀。”路言初一把將他又拉回了座位,“我还没喝够呢!走什么呀?”
    路言初又端起酒杯,“来!干了这杯,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封北池:“......”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女人?
    谁要跟你做兄弟了?我想当你夫君,你想当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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