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明海到底是长辈,周星纬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形容细节。
    朱氏怔愣片刻,一时间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她突兀的笑了两声,又觉得別弄错了。
    “你详细说说。”
    听两个孩子详细的说完,朱氏十分確定,周明海和閔绒雪这是黏糊在一起了,甚至这种私会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周景茹说的左夫人右夫人的事情,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了什么?”
    周景茹低头,小声把之前周明海送簪子的事情说了一遍,朱氏控制不住的笑起来,这下,宋絮晚有的头疼了。
    怪不得之前同意给周明海纳妾,原来是想驱狼吞虎,坐收渔翁之利啊,可惜,没能成功。
    她畅快的笑了几声之后,又噁心的发现,閔绒雪如今正是周景黛的夫子,正教著两个孩子学习规矩和礼仪。
    这个名声誉满京城的才女,品行才华无人不称讚,竟然在宋絮晚的眼皮子地下,和周明海偷情!
    这样两面三刀的人,还教养她的景黛为了名声而活,以至於咽下那样的噁心事,让如今的景黛整日忧鬱消沉,再无小女儿那样的明媚。
    “她教我的女儿如何注重名声,自己却那样的不要脸皮,简直可恶,噁心至极!”
    朱氏恨得牙痒痒,閔绒雪那是拿景黛的一辈子铺路,铺了一个贤良夫子的好名声,给自己打响了活招牌,却活活断送了景黛婚姻的幸福开端。
    一时间,她不知道要先嘲笑宋絮晚,还是先骂閔绒雪,她咬著牙道:“到底是丑闻,把你们父亲叫过来商量一下。”
    最好是揭穿閔绒雪的面目,让她没脸再活在世上,可是那样,靠著閔绒雪博取贤良名声的周景黛,名声也会受到打击。
    朱氏气的直掉眼泪,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周景茹和周星纬看朱氏一会笑,一会哭,面面相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多时,周德海被从柳姨娘的床上叫起来,十分不痛快的进了门,他冷著脸想训斥朱氏爭宠,见到两个孩子严肃的站在旁边,忙收敛神色。
    “出什么事情了?”
    朱氏声音里透著阴狠,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出来,还建议道:“夫君长兄如父,你一定要把二弟叫来, 好好训斥一顿,在关到祠堂半个月,那个閔绒雪,即刻让她滚远点。”
    说完,她又觉得宋絮晚当真好命,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有他们帮著处理,什么心都不要操。
    “糊涂!”周德海怒道。
    “这不是隨便养个外室,偷个丫鬟那么简单,不说闹开了,宋府那边就咽不下这口气,单说閔绒雪的如今的名声如日中天,万一和老二的事情被人传出去,她名声尽毁不说,景黛的名声也跟著完蛋,咱们整个周家都要跟著发臭。”
    纳妾养外室一回事,勾搭恩人的寡妇女儿是另一回事,谁说得清是不是趁人之危,这件事暴露了,周明海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罢官都是可能的。
    尤其是如今周景黛也被牵连其中,稍微不慎,整个周家都要遭池鱼之殃。
    周德海闭著眼睛,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想著事情怎么处理,才能伤害最小。
    “这件事不能告诉老二媳妇,免得她闹出来不好收拾,明天我亲自敲打敲打老二。”
    “二房那边的家学不准再上,以后儘量不要跟姓閔的来往。”
    大房要儘快和閔绒雪剥离开来,能找个机会和閔划清界限更好,只是这需要时机。
    听著周德海的话,朱氏想嘲笑宋絮晚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甚至想跑过去找宋絮晚商量,怎么把这件事压下来。
    她见周德海头疼,起身要服侍周德海去休息,不想周德海直接站起来走了,走之前还丟下“丟人”两字。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看著周德海又一头扎进柳姨娘的厢房,朱氏收起可怜宋絮晚的心思,觉得要先可怜下自己。
    周明海偷情好歹有个大哥压著,周德海可是在家里肆意妄为宠幸妾室,也没有人能给她撑撑腰。
    她看著还年幼的儿子,嘆了一口气,到嘴的抱怨咽了下去。
    此时的周明海正处在美梦中,无数年少时想要做而没胆子做的事情,都在梦中纷沓至来。
    那些大胆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涌入脑海的时候,周明海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他此生真的能和閔绒雪有那样的机缘吗?
    想到今晚,他一直虚搂著閔绒雪走路,甚至有一次,被人一撞,两人直接抱在了一起,他紧张的手足无措,浑身紧绷,差一点把持不住。
    不对,周明海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当时他把持住了,甚至除了紧张,身体什么反应都没有。
    即便是现在,他回想当时,以及更大胆的想入非非,除了觉得有些难为情,身体没有了別的感觉,连一点血脉喷张的反应都没有。
    奇怪,以前他想著閔绒雪的时候,明明有反应的啊,难道现在他的感情变得纯洁了?单纯的就只是爱恋閔绒雪,不想和她有任何欢好的行为?
    周明海诧异於自己爱的纯粹,竟成了传说中的柳下惠,翻个身,他睡不著了。
    同样辗转难免的还有閔绒雪,她多年来靠著一口志气,愣是把一双儿女拉扯大,儿子更是培养成了解元。
    她以前觉得自己无坚不摧,但是这几个月来,被周明海无微不至的照顾著,尤其是今晚周明海细致入微的在她身旁呵护,好像真的是她的夫君一般怜爱著她,她心里突然有些鬆动。
    这鬆动不是因为想要周明海,而是想要一个男人,让她依靠让她沉沦。
    她毕竟只是个女子,一个处在虎狼之年的女子,十几年的孤寡本以为早就习惯,谁知今天一晚的曖昧纠缠,她就辗转反侧睡不著。
    这个男人,但凡不是周明海,那点子带著欲望的火星子,被撩拨之后,肯定就会立刻滋啦冒火,可惜啊,怎么就是周明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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