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晚一下一下摇著团扇,慢悠悠算道:“过来拜访的夫人就有十几个,不少家里都不止一个小娘子,还有要带上侄女外甥女的,少说有三五十吧。”
    “这么多!”周明海惊讶道。
    没想到时隔多年,閔绒雪才女的名声越发响亮,这刚回京城,都有这么多崇拜者,假以时日不愁他们的书院办不起来。
    他有些激动,嘴里嘀咕道:“清风阁肯定安置不下,要不把寧寧的书房也扩进来,不行?离得太远,要不把外院扩进来?”
    周明海一会想往东扩,一会想往西扩,完全没注意宋絮晚脸上满是讥讽。
    人们常说,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如今她这不就是让周明海和閔绒雪以为,她们马上就能开学收徒,马上就能扬名京城,最后发现不过是美梦一场。
    她用团扇掩住讥讽,问道:“老爷,你要不问问閔姐姐,她不见得愿意教那么多人。”
    “对,我差点忘了,人太多鱼龙混杂也不见得好,我这就去问问她。”
    周明海一路直奔隔壁季府,激动的对閔绒雪说:“我听夫人粗略的算了一下,约莫有三五十人要过来学习,实在是,实在是超出我的预估,绒雪,京城这么多年,也只有你才名之盛,歷经多年不减啊!”
    外面传的那些才女,哪个不是过几年就销声匿跡,只有閔绒雪,才是让人顶礼膜拜屹立多年不倒的真才女。
    閔绒雪听著周明海的夸奖,这感觉让她一下子回到少年时期,那时她就是京城唯一的才女,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其他所谓的才女,和她比起来,也不过是略识的几个字罢了。
    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本来略显苍白的脸上,都泛起了丝丝红晕,让周明海看的不由得痴了。
    这是他周明海仰慕半辈子的女神,曾经被眾人围绕,他只能在远处踮著脚尖偷看到人。
    如今那些比他出色的人,都已经远赴他乡谋生,只有他可以这么近距离的和閔绒雪坐在一起,他是唯一剩下来的贏家。
    他心潮澎湃,想著以后两人可能更进一步,比如先办个书院,就更激动的两眼放光。
    “绒雪,以后我们……”
    閔绒雪突然一个冷眼扫过来,嚇得周明海立刻闭嘴。
    什么叫我们,他们两个差著十万八千里,怎么就能我们我们的放一起说。
    她脸上笑意骤降,冷声道:“学生太多,我打算出几个试题考考她们,能过得了我的考核的,才能有资格来上学,你先回吧。”
    周明海尷尬的不行,他生怕误会越来越深,张嘴解释道:“我是说,学生这么多,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办个书院,当然了,你若是嫌弃闹腾,挑选十个八个的先教著也行。”
    原来是他们一起办书院,閔绒雪这才发觉自己想多了,不过既然要办书院了,她为什么还要和周家人搅合在一起,自己办书院不就行,反正大家都是衝著她的名声过来的,何必让周家人跟著一起扬名。
    她勾勾唇不打算应声,只催著周明海赶紧走:“以后再说吧,我听说宋夫人已经开始整理教室,我也要忙著准备上课的內容,还有出考题的事情,就不留你了。”
    周明海尷尬的笑了两声,又舔著脸提议道:“这次来求学的学子,很多都是衝著墨阳的名声来的,不如让墨阳出题考考?”
    能过得了解元的考察,將来说出去,这些小娘子脸上也有光彩。
    閔绒雪又想到,她正好要趁机给季墨阳挑选媳妇,让季墨阳出题考察更好,那些能过的,不仅学问能入得了季墨阳的眼睛,將来还能和季墨阳有更多的话题。
    “也好。”
    商量好,两人一起来到一进院,这才发现季墨阳的臥室和书房都关著门,显然人不在。
    这就奇怪了,季墨阳从来不出门,怎么今天突然不在。
    “公子呢?”閔绒雪诧异道。
    马氏急忙忙过来,也跟著迷糊:“奴婢忙著给夫人做春衫,倒没有注意公子的去向。”
    正在劈柴的冯时被叫进来,也支支吾吾的说个不清楚,不过一般来说,公子不在家,那不就是在周府吗?
    “我恍惚见公子去了周府。”冯时隨口道。
    这一句让閔绒雪和周明海立刻都皱起了眉头,閔绒雪想到宋絮晚这段时间,不停的往季墨阳这边布置东西,肆意插手季墨阳的起居,全忘了男女大防。
    以前为了周景茹的事情,宋絮晚时不时的叫季墨阳去后院就罢了,如今和周景茹都没了往来,两人还这么交往过密,实在是不像个样子。
    她心里十分的不喜,以前不过是碍於情面没有指明,如今刚好周明海在这里,她意有所指道:“近日,宋夫人对犬子多有关照,我还没来得及道谢呢。”
    这话,听得周明海眉头皱的更紧了,宋絮晚叫季墨阳过去,总不能又是为了周景茹吧,那孩子不是好久都没有动静了?
    此时,他又想到季墨阳送的灯,宋絮晚还礼的罗汉松,心里慢慢不舒服起来,这俩人,似乎来往太紧密了些。
    就算周星临不在家,宋絮晚一颗拳拳爱子之心无处安放,那也可以周到侍奉他这个夫君啊!
    书房不知道帮他布置,第一批春衫听说还没有他的份,更別提最近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也顾不上閔绒雪,周明海找了个藉口,急匆匆就回了后院。
    他一路走的焦急,时不时问路过的僕妇,夫人在哪,就这样一路问到了正院,见宋絮晚和云嬤嬤正认真的商量做春衫的事情。
    乾咳一声引起大家注意,周明还冷声道:“墨阳走了?”
    “季公子来过?”宋絮晚好奇问白芷。
    白芷行了礼,才道:“吃过早饭,季公子来咱们府上,牵了马就走了,没有说去哪里。”
    原来这样,不是找宋絮晚就好,周明海整个人放鬆下来,坐下喝了口茶才奇怪,自己紧张个什么劲,为什么这么担心宋絮晚和季墨阳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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