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宴会上稀稀拉拉几个朝臣,季墨昌恨得咬肌绷的紧紧的,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为了去吃季墨阳的喜酒,竟然不来他的琼林宴。
    怕是理解琼林宴,都没有今天这一次冷清,他的脸简直是被季墨阳扇肿了。
    他看著那些新科举子,心里一肚子窝火,这可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培养人手,这些举子知道朝臣都站在季墨阳那边,不会以后看轻他这个皇上吧?
    季墨昌气的血都能吐出来。
    太皇太后宫里,高语姍虚心请教太后:“摄政王大婚的日子是一早就定好的,您怎么还把琼林宴安排在今天,朝臣们岂不是无法两边兼顾?”
    “要的就是这样。”
    太皇太后笑道:“让季墨昌看看,他的江山是谁在当家,他的朝臣到底在听谁在指挥,这样一来,亲政后,他若不靠著咱们高家,这朝堂上,谁把他放在眼里。”
    高语姍还是不解:“皇上和摄政王本来就势同水火,您如今让两人针锋相对,也没有特別的好处,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说起这个,太皇太后暗骂淑太妃愚笨,她鄙视道:“我原以为季墨昌不傻,知道把季墨阳当做敌人,谁知自从二皇子中毒那件案子以来,淑太妃频繁在皇上面前吹风。
    哀家冷眼瞧著,季墨昌近来竟然有拉拢季墨阳的趋势,真是蠢得没边,怕是再过不久,季墨昌还真能哥俩好,哀家如此安排,就是提醒他,季墨阳对他是天大的威胁,不是可以拉拢的盟友。”
    太皇太后的一番安排,还是起了不少作用,季墨昌结束了琼林宴,气的直接衝著淑太妃发脾气。
    “母妃,你一直劝朕亲近摄政王,说什么季家江山,怎么能让高家和夏家做主,可是你看,今天朕的琼林宴,因为季墨阳的婚事,朕办的实在是窝囊,朕的脸面如今是一丝也无。”
    淑太妃不管脸面不脸面,她一如既往的劝说季墨昌:“皇儿,这可不能怪摄政王,他的婚期是一早定下的,琼林宴可是太皇太后施压,才订到今日的,可见这背后都是高家使坏。”
    “皇上,你要想清楚,將来你亲政后,若是把摄政王的势力连根拔起,那朝堂將是高家和夏家的天下,您是皇上啊,难道在后宫还要看高语姍和夏宝樱的脸色吗?
    您拉拢摄政王就不一样了,用他来弹压高家和夏家,至少后宫你是一言堂,朝堂之上让他们三家去斗,你坐收渔翁之利就行。”
    淑太妃娘家无人,朝中无势,拉拢季墨阳在朝中作为依靠,等將来太皇太后死了,她也不至於完全被夏太后碾压。
    尤其是季墨阳能不能生育,全在她一念之间,她觉得她可以通过控制季墨阳,牵制住朝堂,达到西风压倒东风的目的。
    “皇儿,摄政王是真心为了江山,不像是高家和夏家都是为了自家权柄,你听母妃的……”
    季墨昌失神的听著淑太妃的蛊惑,今日拉拢高家,明日拉拢季墨阳,他忙活半天似乎毫无收穫。
    他一家都不拉拢,那三家也是会斗的你死我活,他拉拢也不过是添把火,还没有半分好处,他费这个劲做什么呢?
    季墨昌冷哼一声:“皇权自有天定,天命既然选了朕,朕不信这皇位还能跑了。”
    让他们狗咬狗去吧,他不信还有人敢篡位不成。
    此时的摄政王府书房里,季墨阳被来参加婚宴的几个太医及时救治。
    幸好伤口不深,位置也偏了一些,才不至於失去了性命,只是那箭头上有毒,季墨阳一直醒不过来。
    把太医打发出去,沈乐山笑嘻嘻稟告道:“舅兄,一切顺利,李虎那小子假扮的刺客,一路往高家逃去,我已经在人群中散播消息,不少人现在都认为,你是被高家刺杀。”
    “好。”季墨阳笑的阴险。
    高家的名声,如今是逐渐臭了起来。
    人们总是有个奇怪的心理,对一个人的印象,总是停留在最初和最后的时候,他季墨阳最初是个才子啊,中间即便是做了高家的鹰犬,只要最后开始做好事,別人总会认为他以前或许没有坏的那么彻底。
    比如现在,他在兵部反贪这件事上,坚定的站在百姓这一边,不少人就会觉得,季墨阳似乎有迷途知返的跡象。
    如今大婚被人行刺,若行刺之人还是高家之人,传到百姓中,人们更觉得季墨阳因为浪子回头,想重新做个好人,此刻却要被高家剷除了,人们心里对他的印象,很快就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季墨阳躺在床上,想著以后要想长久的掌握权力,这个名声还是需要在乎一点的。
    院门外,閔绒雪和离月执手相看泪眼,生怕季墨阳有个三长两短,转眼喜事变成丧事。
    正焦灼著,刘诗蕊穿著喜袍跑了过来,閔绒雪定眼一瞧刘诗蕊没了盖头,心道大喜的日子,刘诗蕊做出如此不祥之事,这个婚事以后怕是难以圆满。
    “太妃,王爷如何?”
    这时,太医们正好走出来,如实稟告了季墨阳的病情:“王爷身子无碍,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太妃王妃莫要担心。”
    刘诗蕊心中一喜,她果然命格贵重,刚来这里,季墨阳就没了事情。
    “我去看看王爷。”
    閔绒雪抬脚正要跟著进去,看了眼旁边的宋絮晚,她可不想这个时候,让宋絮晚在季墨阳面前露脸。
    她不悦道:“婚宴还在继续,烦请宋夫人帮忙照看下。”
    说完不等宋絮晚回话,她抬脚就要往院落里走去,可惜,被人直接拦住了。
    侍卫面无表情道:“王妃,太妃,王爷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
    “我是他的王妃!”
    刘诗蕊还在尖叫,宋絮晚已经施施然离开了,回到家,她从地道悄悄进了季墨阳的书房。
    虽然知道一切都是计划,但是看到季墨阳肩窝有血跡,宋絮晚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个李虎,都说是作出行刺的样子,他怎么下那么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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