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陈文在练习洗牌,切牌,做牌一整个流程的时候,每天时时刻刻都要摸牌。
    这就导致他对於牌有一种天然的熟悉感。
    仅仅只是上手一模,陈文就能准確的清楚牌面有没有少。
    这一点,对於任何一个资深一点的老千来讲,甚至都算不上是多难的事情。
    虽然只是少了两张牌,但陈文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这傢伙开始藏牌了!
    不过陈文並没有任何的声张,而是默默的继续洗牌。
    在洗牌的间隙之中,陈文也注意到了。
    少的两张牌,一张是黑桃的k,一张是红桃的10。
    两张都是“公”,k和10在斗牛玩法之中都被计算为10点。
    藏了这两张牌,如果其余三张牌都是“公”,加起来就是牛牛。
    哪怕只有一张是计算为10点的“公”牌,也能够轻鬆凑成有牛。
    加上俩人的换牌骚操作,也算是用尽浑身解数了。
    然而陈文依旧保持淡然的状態。
    正所谓兵来將挡,水来土掩。
    对方会藏牌,自己难道就不会吗?
    於是乎,这一轮虽然输掉,但在第二轮的时候,陈文在洗牌的间隙中,也顺手插了一张牌在自己的袖口。
    接下来的三局,每次开牌,李冰那边相对比较平常,下注也就是五百六百的样子。
    看样子,现在的重心应该是在那个暗灯的身上。
    他每局下注2000起步,只要亮牌,不是牛9就是牛牛。
    然而火力全开的陈文,又怎么可能是等閒之辈呢?
    这头的陈文,结结实实的搞了三把牛牛出来。
    按照这一桌的规则,牛牛以下的大小,庄閒一样,就是平局。
    但是如果庄閒都是牛牛的情况下,就要看色了。
    所有牌里面最大的黑桃k確实被暗灯给藏起来了。
    但架不住,这货只能用一次啊。
    於是乎在黑桃k帮助暗灯取得胜利之后,陈文则是眼疾手快的將他们面前的牌给收走,隨后开始新一轮的洗牌。
    压根就不给暗灯任何將黑桃k换回来的机会。
    於是乎,他手里面只能捏著一张红桃6。
    旋即在接下来的几局之中,也都是陈文获得了胜率。
    只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其余的几个赌客,此刻都叫苦连迭。
    他们的心中不由的感慨:“这小子真是运气到了,把把都这么大的牌,还咋玩。”
    哪怕是只下注五百,也遭不住陈文每一把都是翻三倍的牛牛轰炸呀。
    於是乎,即便是老张为首的几个赌客不服气。
    但也架不住,他们手上连带著本金的筹码都已经输光。
    而且这头陈文的手气实在是太好了,甚至让他们再也没有了翻盘的念头。
    於是乎在四五局之后,桌上的其他赌客,也都纷纷起身表示不玩了。
    牌桌也就差不多解散了,陈文美滋滋的收回所有的筹码。
    不多不少,十五万三千。
    这其中,暗灯给自己贡献了一万多,而李冰更是乾脆,前前后后来回输了恐怕有六七万的数字了。
    其余赌客,也都一概被彻底洗白。
    李冰此刻的心情,確实如同吃了屎一样难受。
    本以为,自己上桌可以仗著自己是老江湖,整治陈文一手。
    但谁曾想到,自己却让一个年轻人给自己整治了。
    並且,即便是在自己叫了帮手的情况下,却依旧大输特输。
    桌子上现在只剩下了陈文和暗灯以及李冰了。
    陈文下意识的起身,但却被暗灯叫住。
    “等等。”
    那头眯了眯眼,旋即对陈文开口。
    “你丫是不是袖子里面藏了牌?”
    听到这里,陈文的心中变得下意识凝重了些许。
    但表面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下一秒,陈文立刻翻脸,猛然一拍桌子。
    “孙子,我淦你x!你特么现在就来搜,要是搜不出东西,老子和你没完!”
    陈文的叫声吸引来了旁边不少赌客。
    李冰这个时候也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趣的神色。
    他看了看陈文,而后看了看旁边的暗灯。
    而后,他主动走到陈文身边来。
    后者倒是丝毫不怕,旋即张开了手臂。
    此刻,最紧张的当属是杨若兰了。
    她就站在陈文的身后,也就只有她那个角度能够看到陈文偷偷在袖子里面藏牌了。
    李冰此刻一边搜身,一边警告道:“別动!”
    陈文就这么一动不动,配合李冰仔仔细细的搜身。
    到最后,確实是一无所获。
    李冰此刻的脸上,也摆出了笑脸。
    他朝著陈文拱了拱手:“哈哈,一场误会,一场误会,你別在意。”
    陈文面色阴沉,开口问道:“现在,我可以离开这场牌局了吗?”
    那头的李冰確认陈文没有藏牌,於是乎也只能继续赔笑:“当然没问题了!”
    说罢,他还朝陈文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实际上,这个破绽是自己当时故意露出来的。
    自己將动作放的很慢,就是害怕那个草包暗灯发现不了自己藏牌。
    果然,到最后他还是按耐不住拆穿自己。
    可殊不知,陈文最后一把牛牛通杀的时候,就已经將自己藏的一张牌,不动声色的放回牌堆了。
    抓千抓现行,这是赌场之中流传的亘古不变的道理。
    但陈文在起身之后,却忽然看了看李冰,而后开口问道。
    “你们搜了我的身,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们身上也藏牌了?”
    此话一出,可给李冰嚇了一跳。
    而方才还在指证陈文的暗灯,也一剎那变得面色铁青。
    看得出来,俩人这个心里素质,確实个顶个的不算强大。
    而在短暂的愣神之后,李冰勾住了陈文的肩膀。
    “你看你,又开玩笑了不是吗?我俩输的这么惨,我俩能藏牌吗,不信我让他数给你看!”
    李冰虽然作为地下赌场的管理层。
    但如果被当眾拆穿自己出老千的话,影响还是非常巨大的。
    因为如此一来,其他的赌客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呢?
    所以在方才,李冰的心中,还是要多慌乱就有多么慌乱的。
    好在,陈文只是微微一笑,並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计较。
    抓千抓全套,自己如果想要抓他们俩人出千的话,刚刚就有无数次机会抓住现行。
    如今事情都过去了,自己之所以说出来,也只是为了嚇唬嚇唬俩人,给自己出一口气,也就仅此而已了。
    毕竟说来说去,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自己只是一个来玩的赌客。
    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他们被自己拆穿出了老千,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甚至到时候,自己和身旁的杨若兰,能不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出这个门,一切都是比较难说的了。
    而此刻那头的杨若兰也忍不住小声对陈文说道:“咱们把钱还了,走吧。”
    听到这里,李冰心瞬间沉了下来。
    要知道,陈文今天才借了五万不到,而杨若兰也只不过两万,而且还是还了本金的。
    这时候,如果陈文要走的话,自己的十万不就白亏了。
    想到这里,李冰心里面下定决心,即便是给前台说明情况,和对待杨若兰那次一般耍赖,也不能让陈文这个时候轻而易举的离开。
    只是李冰预想的这一幕並没有发生。
    因为就在下一秒,陈文就摆了摆手,大方的表示。
    “走什么,我牌风正顺,再贏一些!”
    听到这里,李冰的心里別提有多高兴了。
    他甚至表情溢於言表的激动,还走上前来,拍了拍陈文的肩膀。
    “小伙子有志气,我玩不过你,不过这里还有十几桌都在玩呢,你隨便玩,如果需要借筹码,隨时找我就行!”
    这头的陈文点了点头,那边的李冰旋即爽朗一笑,而后离开。
    还是那句老生常谈的话。
    不害怕你贏钱,就害怕你贏了钱之后打死都不愿意继续玩了。
    李冰在这个地下赌场混跡了多年,见过了多少赌客。
    只要不收手,继续玩,迟早就会被贪念所彻底吞噬,旋即走向真正的万劫不復。
    在李冰看来,陈文能贏钱,全部都靠著运气好。
    而运气好又能如何,能够持续多久?
    等到他运气下来了,就凭藉那种激进的打法,要不了多久就会把钱全部送回去。
    毕竟前车之鑑还摆在那里,陈文第一次的一万本金,可是十个回合都不到就全部输完了的。
    “老子治不了你无所谓,別的赌客也会治你,我就不信你不输完!”
    想到这里,李冰点燃了一根烟,色眯眯的看了一眼杨若兰的背影之后,这才扭头离开。
    陈文则是將手上全部的筹码交给杨若兰之后开口表示:“我先去上个厕所,待会就回来。”
    来到厕所,陈文迫不及待的开始开闸放水。
    甚至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旁边站著的,就是方才同一个赌桌上面一起博弈的老张。
    这傢伙算是老江湖了。
    至少別人看不出来,陈文却能够看得出来。
    方才几人的表情都比较难受,唯独只有面前这个老张的表情还算是比较正常。
    並且,他也会“落汗”的技巧。
    根据陈文今天的观察,这个地下赌场,也算不上是多么正规和大规模。
    所以即便老张只会这些三脚猫的功夫,估摸著前些天,也没少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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