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在原剧情里,贾东旭出事前,易中海压根没把傻柱放在眼里。
    直到贾东旭意外身亡,想著何大清多年未归,而何雨柱当厨子收入不菲,易中海这才將养老算盘打到傻柱头上。
    “暂且不管这些,东旭这边继续带著,柱子那头也別断了往来,今儿这事权当误会,过几日置办些酒菜请柱子来家坐坐,这事还能圆回来。“
    易中海到底老辣,转眼便有了计较。
    贾东旭要栽培,傻柱也得笼络,两手准备总好过孤注一掷。
    贾家屋內。
    经过先前那场 ** ,贾张氏蜷在炕上,心口仍突突直跳。
    待院中彻底安静,她才长长吐出口浊气。
    贾东旭杵在墙角,面色踌躇:“妈,咱们这样对师傅是不是太不地道?他可是为咱家出头,您怎么就......“
    这临阵脱逃的主意,果然是贾张氏的手笔。
    贾张氏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知道什么?没听见柱子刚才提到军管会?再不走,等事情闹大了,咱们还能有好果子吃?“
    这世道艰难,小人物能活下去,总有各自的能耐。
    况且贾张氏心知自己理亏,本想仗著傻柱年纪小好欺负,没成想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自然不敢再逞强。
    贾东旭仍有些犹豫:“那我们跑了,师父怎么办?“
    他虽然按贾张氏的意思拜了易中海为师,但本性纯良。
    要不然,易中海也不会选中他养老。
    “放心,你那师父比狐狸还精,出不了岔子。“
    贾张氏撇嘴道:“再说了,你也不用担心他记恨,明儿见著了好好赔个不是,就说是我硬拽著你跑的。他这把年纪,还能跟你个小辈计较?“
    这些她早盘算得明明白白。
    跑路事小,要是真让傻柱闹到军管会,那才叫麻烦。
    听她这么说,贾东旭脸色才好转些。
    贾张氏却忍不住咒骂:“这柱子发什么癲?都说好是借房子,他倒搬出军管会唬人,谁给他惯的毛病!“
    贾东旭杵在旁边,没敢吱声。
    他性子绵软,能在贾张氏这般强势下保持本心,已属不易。
    ......
    次日清早。
    春寒未消,屋里还透著凉意。
    何雨柱从被窝里爬起,伸了个懒腰,径直走到柜前翻出最后半袋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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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这些,家里就彻底断粮了。
    不过如今他在鸿宾楼定了级,每日有工钱还能捎菜回来,倒也不慌。
    他舀出麵粉,熟练地和起面来。
    系统面板上的厨艺数值不断跳动。
    【厨艺+1】
    【厨艺+1】
    ......
    半小时后,何雨柱將揉好的馒头码进蒸笼。生著火,趁著空当拿起洗漱家具来到院里的水槽边。
    天刚蒙蒙亮,中院已有几个早起的妇人生火做饭。
    她们看见何雨柱,眼神里透著微妙。
    显然,昨夜的事早已传遍大院。
    往后这“傻柱“的名號,怕是没人敢叫了。
    何雨柱刚抹完脸,忽听有人唤他。
    “柱哥儿!“
    何雨柱闻声抬头,朝中院门口望去。
    一个与他身高相仿的少年拎著鼓鼓囊囊的麻袋站在那里。
    阎解成?
    何雨柱一眼认出来人——三大爷家的长子。
    剧中阎解成后来和媳妇於莉开了饭馆,生意红火时却没让三大爷沾上半点光,倒是完美继承了其父的精明。
    此时的阎解成刚上小学,比何雨柱小几岁。
    他手里的麻袋沉甸甸的,走近时才露出几本旧书的边角。
    “柱哥儿,我爸让我给雨水送些识字本。“
    阎解成说话时偷瞄著何雨柱。
    昨夜何雨柱硬刚一大爷和贾张氏的事传开后,三大爷立即打发儿子次日送书示好,还特意嘱咐要嘴甜些——如今的柱子可不比从前了。
    阎解成心里犯嘀咕。
    从前何雨柱脾气火爆,同龄人没少挨他拳头,怎么突然就“出息“了?
    虽不明白,他还是照办了。
    何雨柱会意,和气地招手:“替我谢谢三大爷。进来坐会儿。“
    人情世故他懂,自然要有来有往。
    阎解成抱著鼓鼓囊囊的编织袋迈进门槛,小心翼翼地取出几摞泛黄的旧教材,从识字卡片到算术课本应有尽有。何雨柱瞥见这些书本,不动声色地揭开蒸笼,挑出四个冒著热气的白面饃饃。
    蒸腾的香气钻进鼻腔,阎解成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他家靠著父亲当教书匠那点微薄收入,在四合院向来是过得最紧巴的。偏生阎老师又是个精打细算的主儿,寻常日子哪能吃上这般精细粮食?眼见何雨柱出手就是四个白饃,少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柱哥太破费了吧?“话虽这么说,可他的目光却像生了根似的钉在饃饃上。何雨柱把盘子往前推了推:“三大爷平日没少照应,几个馒头算什么。“阎解成立马接过来,笑得见牙不见眼:“柱哥仗义!往后有事您言语!“
    捧著热乎乎的馒头,阎解成忽然想起父亲的叮嘱。要搁从前那个愣头青“傻柱“,別说给吃的,凑近了都得挨顿呲儿。现在看来父亲说得在理,眼前这位哪还有半分傻气?
    何雨柱忽地从兜里摸出十张蓝票子:“这钱你收著,平时帮我留意院里的动静,顺带照看下雨儿。“他正愁缺个跑腿的,既然阎家小子主动贴上来,倒省了不少事。往后在鸿宾楼上工,院里总得有个通风报信的。
    “真...真给我?“阎解成捧著钞票的手直哆嗦。他长这么大,连整张的十元票子都没摸过几回,更別说这厚厚一沓了。“叫你声哥自然不能亏待你。“何雨柱话音未落,少年已经拍著胸脯打包票:“柱哥放心,就是飞进只耗子我都给您报信!“
    临走时阎解成拎起空布袋訕笑:“这袋子得带回去,要不我爹该揍我了。“逗得何雨柱直摆手。
    ......
    晨光微熹时,何雨柱给妹妹布置完功课便往鸿宾楼赶。走到酒楼门口已是汗流浹背,望著街上叮铃铃掠过的自行车,他暗自嘀咕:等攒够钱头一件事就得置办辆脚踏车。
    刚跨进门槛,正在擦桌的小伙计就招呼道:“柱子哥,李头儿让您直接去灶间寻他。“
    “来了,这就过去。“
    何雨柱应声答道,朝对方点点头,快步走向后厨。
    虽说到鸿宾楼才一天功夫,后厨眾人已经熟悉了这个新来的年轻人。
    別看何雨柱年纪小,刚来就被李保国收作徒弟,还被杨掌柜直接安排做二灶。
    这个位置可不是白给的,要是没真本事,就算掛著李保国徒弟的名头也难以让人信服。
    难得的是这年轻人待人客气,从不因为受重视就摆谱,大家都对他印象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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