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排骨汤走进院子,何雨柱一眼就看到杨佩元已在院中等候。
    每次他来,师傅总会提前坐在那里,好像早就知道他要来。
    对此何雨柱已经习惯了。
    今天也不例外。
    何雨柱刚迈进院门,杨佩元就睁开眼睛,目光直接落在他手中的瓦罐上。
    何雨柱把汤放在旁边的小桌上,热气裊裊上升。
    “师傅,这是徒弟特意给您燉的排骨汤,您先喝点补补身子,药膳的事我已经打听到了,周末就去看看。“
    何雨柱恭敬地站在一旁,对师傅的態度无可挑剔。
    杨佩元目光微动,仔细看了看柱子,然后郑重地点头。
    “好,柱子,你有这份心,师傅很欣慰。“
    说话时,这位宗师的心境难得泛起一丝涟漪。
    他前半生天赋异稟,在讚誉声中成长,最终成就宗师之位,威震一方,可谓顺风顺水。
    但后来遭亲传弟子背叛,功力大减,昔日的辉煌与如今的落魄形成鲜明对比。
    儘管他意志坚定,想起这些仍不免心生黯然。
    当初收柱子为徒,不过是担心传承断绝,並未抱太大期望。
    这个弟子总给他带来惊喜。
    武学悟性惊人,心地更是纯净无瑕。
    何雨柱真挚的照料,慢慢抚平了他心底的伤痕。
    无论精心熬製的排骨汤,还是费心寻来的滋补药膳,无不透著赤诚心意。
    “老夫杨佩元垂暮之年竟能得此佳徒,柱子,遇上你实乃为师之幸!“
    杨佩元推心置腹,毫无宗师架子。
    他既欣赏柱子的品性,更庆幸晚年得遇良才。
    “师父过誉了,师恩如山,尊师重道本是弟子本分。“
    “好个尊师重道!“
    杨佩元胸中热血翻涌。
    想当年太元武馆盛极一时,门下弟子无数,可那三名亲传弟子,竟不及眼前少年半分悟性。
    “柱子,待为师用完这碗汤,便將剩余形桩尽数传授!“
    语气斩钉截铁,看待柱子的眼光已然不同。
    ......
    此刻杨佩元心中,柱子已是唯一的衣钵传人。
    这份师徒情谊,远胜寻常。
    古语有道,师者如父。
    以柱子的心性天赋,假以时日必成宗师。
    甚至那数百年来无人企及的武道巔峰,亦有望突破。
    杨佩元平生未见如此惊才绝艷之辈。
    他轻抿勺中热汤,眼中精光乍现。
    身为武道宗师,虽非饕餮行家,却也能辨出其中三味。
    “柱子,你这烹飪手艺也非同凡响,难怪李保国要收你为徒。“
    虽未达国宴水准,但在杨佩元看来已属难得。
    寻常酒楼掌勺师傅,也不过如此火候。
    但最令人称奇的是——
    柱子如今才多大?
    不过十五少年!
    既要精研厨艺,又要苦练桩功国术。
    更难得件件都做到极致。
    杨佩元有时甚至暗想,若非怕惊著这孩子,真想剖开他脑袋看看,怎能样样都如此出色?
    正因如此,杨佩元才允准何雨柱去鸿宾楼帮厨。
    否则武道修行需朝夕苦练,岂容他分心他顾。
    一大锅排骨汤,转眼见底。
    武者消耗甚巨,尤其杨佩元这等宗师,食量远非明劲修为的何雨柱可比。
    一锅热汤,不过垫垫肠胃。
    平日虽不缺珍饈,但徒弟亲手烹製的美味,终究別具滋味。
    “今日教你鹰形桩,看仔细了......“
    杨佩元身形展动。
    转眼间,何雨柱已跟著演练起来。
    “嘭嘭嘭!“
    拳风激盪间隱有鹰啸,身形腾挪如鷂子翻身!
    能显此异象,说明鹰形桩已得精髓。
    又是一日功成。
    杨佩元早习以为常。
    十二形桩对此子而言,一日一境方是常態。
    何雨柱收势凝神,察看自身进境。
    【姓名:何雨柱】
    【技能:厨艺4级(24764/50000),垂钓2级(3413/5000),桩功3级(1980/5000),太极元功拳2级(41/500)(龙形桩1级、狮形桩1级、虎形桩1级、猴形桩1级、鹰形桩1级),轻身术3级(473/5000)】
    【储物空间:21立方米】
    何雨柱如今已精通五式形桩,体內劲力比初入明劲时提升了近七成。
    只要再掌握最后一式,便能躋身明劲武者的顶尖之列。
    感受著经脉中奔涌的气血,少年心中渐生底气。
    “今日就练到这里。“
    杨佩元望著爱徒,眼中满是欣慰。
    忽然老者眉头微动:“听说你父亲离家多时,家中粮米可还充裕?“
    这几日专注传授形桩,竟忘了徒弟已是明劲武者,每日所需饭食远超常人。而何家光景,显然算不上富足。
    不过这也怪不得杨佩元疏忽——实在是何雨柱的进境快得令人眼。
    “还有些积蓄,等鸿宾楼发了月钱就能周转。“
    老者闻言转身入內,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叠纸幣。
    “这五百万拿去用,修炼之人最忌剋扣饮食。“
    身为武道宗师,金银於他不过浮云。到了这等境界,所需之物自有门下弟子操办。这些钱財,本就是为后辈预备的。
    其实杨佩元手头也不宽裕,院中现钱统共不过千万之数。
    倒非吝嗇,只是五百万已足够支撑明劲阶段的修炼用度。给得太多,反而可能给年仅十五的徒弟招来祸端。
    “待你突破后,为师再作打算。“
    何雨柱郑重接过银钱,將这份恩情牢牢记在心里。
    “多谢师父!“
    少年端端正正行了大礼。杨佩元隨意摆手,对这个关门弟子早已视如己出。
    “月底前若能突破,那件要事便交予你去办。“
    “弟子明白。“
    ......
    归家途中,五百万已被收入储物空间。
    这笔钱財来得正是时候,解了何雨柱燃眉之急。往后数月,他都能心无旁騖地钻研武学。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先给贾家送去食盒,才与妹妹共进晚餐。
    易家灯火昏黄,一大妈放下针线问道:“东旭今天在厂里练得怎样?“
    易中海眉头紧锁:“底子太差,连基础动作都频频出错,考核恐怕...“
    “只剩一天了,养足精神总能过关吧?“一大妈揪著衣角。
    男人眼底闪过晦暗之色——若实在不行,考核时少不得要冒险行事。可厂里明眼人太多,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彻夜权衡后,易中海终究打消了冒险的念头。
    钢厂考核虽不算难,但眾目睽睽之下,师徒关係反而成了负担。若是他来监考贾东旭,旁人定会加倍挑剔。
    “各安天命吧,不值得赌上我的前程。“
    易中海心里门清:养老计划固然重要,但若因此丟了高级工的身份,才是因小失大。反正自己年岁尚轻,来日方长。
    一大妈点头称是,忽然想起什么:“老太太今日提起柱子...“
    夫妻俩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连那位深居简出的老祖宗,居然也对这个少年格外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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