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的人今天都在医院,唯独靳擎屿不在。
    或者从他们把老爷子送来医院的时候,靳擎屿就匆匆地给许特助打了个电话,离开了。
    他走得很急,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比老爷子还重要。
    靳漫川和靳言洲站在一起,不断调侃著靳擎屿如何不孝不是东西,就好像故意说给姜星杳听的,姜星杳连头也没抬。
    她现在一点也不介意,別人对靳擎屿的看法。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著,老爷子一直没醒。
    关於姜星杳的事,也一直在网上发酵著。
    全网都在热议姜星杳的事,自然而然的也就传到了姜贇呈那里。
    姜灿灿早早的就被姜贇呈弄了回来,这会儿姜贇呈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攥著皮带,整个人都散发著一股阴森的冷意。
    姜灿灿就跪在他面前,肩膀还不住的发抖,白霜则是在和姜贇呈说著求情的话。
    关於这些,姜贇呈一点都听不进去,他瞪著姜灿灿:“你一早就知道姜星杳怀孕的事对不对?
    所以你才会事先安排好在沈家害她?”
    “我不知道,爸,姜星杳的事,擎屿哥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而且爸你不是也知道了吗?那个姜星杳不得擎屿哥喜欢,你选她不如选我啊。”姜灿灿还在否认。
    姜贇呈完全气不打一处来,他怒道:“你还好意思跟老子提这个,上次老子为什么选你,你心里没数吗?”
    姜星杳嫁给靳擎屿这接近两年的时间,姜贇呈做梦都盼著她赶紧生下靳家的孩子拿股份。
    之前姜星杳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就算了,现在明明只差一点,他就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了,结果这一切全被姜灿灿毁了。
    如果不是网上闹得太大,甚至到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失了靳氏的股份。
    只是这么想想,姜贇呈就有点控制不住,手里的皮带直接衝著姜灿灿抽了过来。
    姜灿灿被嚇得尖叫一声,白芳更是直接把姜灿灿抱进了怀里,皮带搁著白芳的手,抽在了姜灿灿的后背上。
    “老爷,灿灿说的也没错,那个叫姜星杳与您,本来就不是一条心,她和夫人甚至断了亲,就算那个孩子真的让她生下来,那股份您真能拿到吗?”白芳试图唤醒暴怒中的姜贇呈。
    姜贇呈怒吼:“你懂什么呀?断亲又怎样?姜星杳对婷婷,本来就心软,如果婷婷真的有事,她根本不可能放任著婷婷不管的。”
    皮带又一次抽下来,姜灿灿拼命往白芳怀里钻,这回大半的力道,也还是让白芳替她挡了去。
    姜贇呈皱著眉很是不满,他对白芳是有些情谊的,这会便催促著白芳鬆开姜灿灿。
    白芳不放手,把人护得很紧,姜贇呈手里的皮带举起来又落下,没能再摔向姜灿灿。
    场面有些僵持,就在这时候,曲欣婷从楼上走了下来,她揉著眼睛,茫然地问:“贇呈,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姜贇呈对这件事还有点忌惮,虽然他几乎可以確定,曲欣婷一定会站在他这边的,可姜星杳毕竟也是曲欣婷的亲生女儿,他有点担心曲欣婷反水。
    他沉默的时候,曲欣婷已经快步走到了他面前:“是因为姜星杳的事生气吗?刚刚你们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要我说,姜星杳就算没了孩子,那也是她自己没这福气,你干什么怪罪灿灿啊?”
    她挽著姜贇呈的胳膊,態度和往常一般无二,嘴里还说著对姜星杳的贬低,穿著小皮鞋的脚,不知是不是意外,正好踩在了姜灿灿的手指上。
    她晃著姜贇呈的胳膊像撒娇,脚下也跟著碾了碾,每一下都碾过姜灿灿的手指。
    姜灿灿疼得尖叫连连,白芳见状,则是在一边小声提醒:“夫人,您踩到灿灿了。”
    曲欣婷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她后退了一步,却脚下一个踉蹌,另一只脚也踩在了姜灿灿的手指上。
    姜灿灿又是尖叫一声。
    曲欣婷则拉著姜贇呈的手,有点愧疚地说:“贇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看灿灿的手在地上。”
    姜贇呈本来就生薑灿灿的气,现在又见她这么没规矩,脸色就更难看了:“婷婷也不是故意的,你在这里呼天喊地做什么?滚到一边去。”
    姜灿灿垂著眼睛,心里委屈得厉害,连眼眶都湿润了,这会儿却也不敢说什么。
    白芳赶紧把姜灿灿拉了起来,她看著姜灿灿五根手指都被碾得血肉模糊,余光落在了曲欣婷脚上的小皮鞋上,有点责怪:“夫人,您在家里为什么要穿皮鞋?”
    如果她穿的是拖鞋的话,就算不经意踩上,也不会让灿灿伤得那么厉害。
    曲欣婷看了看自己的脚,她道:“你说这个呀,这是之前贇呈送我的,我今天收拾东西忽然看到了,就想穿给贇呈看看,不行吗?”
    她解释合情合理,白芳深吸一口气,也不敢再说什么质疑的话,只能去拿药箱帮姜灿灿处理伤口。
    但姜灿灿手上的知觉已经麻木了,手指也就这么僵著,不敢蜷曲,白芳见状,赶紧和姜贇呈说:“老爷,灿灿这样应该是伤到了骨头,我得带她去医院看看。”
    姜贇呈还没说话,姜家大宅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闹,佣人进来稟告:“老爷,夫人,靳总身边的许特助过来了,说是要带灿灿小姐去见靳总。”
    姜贇呈眼珠转了转,自然就没有拒绝,白芳有些担忧:“灿灿的手…能不能先让她去医院处理一下?”
    许特助这会儿已经进来了,也看到了一片凌乱的姜家,他说:“靳总还在等著呢,姜秘书还是別让靳总久等。”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背后还带著两个黑衣保鏢。
    伴隨著他一声令下,那两人直接拖了姜灿灿就走。
    白芳嚇坏了,赶紧追了出去,能看到的也只有一溜的汽车尾气。
    她回来以后,就对著曲欣婷恳求:“夫人,求您给大小姐说说,帮灿灿求求情吧,灿灿她…”
    “为什么要求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个姓靳的,不是最喜欢姜灿灿吗?她接姜灿灿去约会,你慌什么?”曲欣婷不明所以,她满脸的无所谓。
    但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睛里情绪晃动,眼角也有晶莹一闪而过。
    白芳又想向姜贇呈求救。
    姜贇呈没好气地道:“够了,这一切都是姜灿灿她咎由自取,以后你別提这件事。”
    他心里不住地打著自己的小算盘。
    如果这次姜灿灿能从靳擎屿手里回来,他高低地高看姜灿灿一眼。
    如果没有…
    那他就更得抓住曲欣婷了,这段时间因为曲欣婷的原因,可是给姜家带来了不少收益。
    姜灿灿被强行塞到了后座,她的手到现在也疼得没有知觉。
    一路上,她都试图让许特助先停下,带她去医院。
    但许特助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始终都没有什么反应。
    车子最后是在碧霄楼停下的。
    被拉下来的时候,姜灿灿眼睛里闪过了几分惶恐。
    她明明没有那么忌惮靳擎屿的,但碧霄楼这个地方,却让她控制不住的心慌。
    那天沈家的宴会,就是包下了整个碧霄楼。
    她也是在这里,把靳擎屿骗走的。
    “请吧,姜秘书。”许特助说。
    姜灿灿的脚步钉在原地,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头皮发麻,根本不敢往前。
    许特助拧了拧眉,也不惯著她,直接又对著那两个保鏢,使了个眼色,让人把姜灿灿拖了进去。
    碧霄楼大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看不见,明显是被人包场了。
    姜灿灿心里的那股不安,也跟著逐渐加剧。
    等到被拖到了后院,她看著背对著他的男人,连心臟都跟著颤了一下。
    许特助说:“靳总,人带到了。”
    姜灿灿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她试探道:“擎屿哥…”
    “过来。”靳擎屿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喑哑,让人听不出情绪。
    姜灿灿心头一颤,硬著头皮上前,本来就不安的脸色,忽然变得更加惶恐,她看到在靳擎屿脚边,跪了一个人。
    是程璟!
    帝景娱乐的郭天河也在,脸色和程璟是如出一辙的惨白。
    姜灿灿一颗悬著的心,又一次跌落。
    浓烈的不安席捲著她。
    靳擎屿的面前还搭了一张桌子。
    这上摆著的是密密麻麻的白酒,都不是什么名酒,却是最烈的酒。
    姜灿灿心跳乱了又乱,她想到了宴会场上,姜星杳被人逼著灌酒的模样。
    泳池,烈酒,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既熟悉,又不安。
    甚至在靳擎屿面前,她已经顾不上自己手指上传来的痛了。
    姜灿灿看程璟的时候,程璟也看向了她,桀驁不驯的流量小生,在这一刻,声音慌乱的几乎要哭出来了:“靳总,是她,曲子都是她给我的,那天沈家的宴会,也是她让我来的!
    我只是被她指使,这一切她才是主谋,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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