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沈莹的,是靳言洲长久的沉默。
    就在沈莹忍无可忍要进屋的时候,靳言洲才终於上前道:“莹莹,你別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你和小水晶受到伤害。
    等到一切都解决好了,我肯定会给你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
    那个靳擎屿你也是了解的,我是怕他对你们动什么手脚。”
    沈莹把小水晶交给了沈明诉,她这才对著靳言洲说:“靳言洲,画饼的话谁都会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许诺的那场婚礼在十个月前就应该给我的。
    现在小水晶已经出生有一段时间了,你依旧拿这件事吊著我,不觉得很可笑吗?”
    “莹莹,你理解我一下,我也是怕靳擎屿他…”
    靳言洲还在试图解释,这句话不知道踩到了沈莹的哪根神经,沈莹忽然提高了声音:“够了,靳言洲,你不要拿別人当藉口了。
    你口口声声担心靳擎屿做什么,可据我所知,他的手段全都是用在商场上,他不会对女人孩子做手脚,不像你,当初…
    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都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我在杳杳面前,在她一次又一次关心我的时候,多么羞愧吗?”
    靳言洲表情又僵了一下,他还是耐著性子,按著沈莹的肩膀,视线和她平齐:“莹莹,那件事你就是想多了,你也没做什么,不是吗?
    那个靳擎屿他本来就有问题,他和姜星杳的婚姻本就走不长的,这一切怎么能怪你呢?
    你本来也是真心把姜星杳当朋友的,你看你们现在相处得也很好,不是吗?”
    在听到靳言洲这番话的时候,沈莹的眼睛却是越来越冷,她道:“现在相处得好,就能把之前我接近她是別有目的掩盖过去吗?
    靳言洲,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才帮你做这种昧良心的事。
    你知不知道,她对我越好,我就越害怕她知道真相,你觉得这是一段正常的友情,应该有的模样吗?”
    靳言洲又沉默了一下:“莹莹,她不会知道,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人会再提起的,你和小水晶好好的,有什么需要的儘管和我说,我得先离开了。
    我给你保证,我肯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娶你的。”
    沈莹僵在原地,她木訥地看著靳言洲,那张脸上写满了讽刺。
    还真是迫不及待。
    说什么来陪她们的,仅仅是听到靳擎屿的消息,就这么著急要走。
    沈莹忽然说:“靳言洲,我以为只是我自己在你身边见不得光,原来你自己也是个见不得光东躲西藏的老鼠。
    要我说,那个靳擎屿他比你坦荡得多,至少他自己做的事,他自己清楚,而不是像你一样躲藏逃避,甚至利用女人。”
    靳言洲的脚步微顿,眸光也沉了沉,最后他还是没有停留,走得很快。
    沈莹又冷笑了一声:“靳言洲,你以后別来找我了,你的承诺我要不起,求你放过我。”
    这回靳言洲回头了,他遥遥地看著沈莹,声音有点固执:“莹莹,我一定会娶你的。”
    沈明诉安置了小水晶出来的时候,沈莹还站在院子里。
    “又走了?”沈明诉问。
    沈莹点头,连声音都有点沙哑:“总要和靳擎屿爭,回回看到靳擎屿,就像那老鼠见了猫,阿诉,你说他到底在爭什么?
    那个靳氏话事人的位置,就那么好当吗?
    他们靳家董事会本来就复杂,还有他那个母亲在中间夹著,要我说,还不如拿了股份瀟洒过活。”
    沈明诉道:“或许他爭的不是那个位置,就是那一口气吧。
    不管怎么说,姐,他不適合託付终身,和他断了吧。”
    沈莹也点头:“是啊,早就该断了。”
    秋日的风吹在皮肤上,明明带著些许温热,渗进毛孔的时候,却又仿佛凉得刺骨。
    酒店里,许特助声音乾涩地又重复:“靳总,我已经查过了,手机定位显示的地方,是港城最大的垃圾站。”
    出现这个结果就只有一个可能,太太把手机丟了。
    当然也就意味著,他们又没有太太的联繫方式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找一个人无异於是大海捞针。
    靳擎屿低著头,按在膝盖上的手,都是青筋明显,姜星杳她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出其不意地走。
    这一次更是,说好了要合作的,结果还没有查清楚真相,她就能走得如此乾脆。
    每次在他以为他能和姜星杳的关係缓和一点的时候,姜星杳就能如此痛快地给他当头一棒。
    许特助看著靳擎屿失神,他说:“还有一件事,今天我在机场查太太踪跡的时候,发现荣月夫人也来过港城,就在不久之前离开的。
    她身边还有一个陪同,叫曲唯一,靳总,您说这个曲唯一,她既然姓曲,会不会就是…”
    “是姜星杳吗?不可能,谁都知道姜星杳得罪了荣月夫人,又怎么可能是对方的助理呢?”靳擎屿道。
    那个荣月夫人可是享誉世界的钢琴大师,就算姜星杳有点天赋,那也是初出茅庐,而且在她身上,可还背著一个没有洗掉的污点。
    他怎么想也不觉得姜星杳能和对方扯上关係。
    靳擎屿想了想,他忽然道:“对了,我记得之前颁奖典礼上,有那个曲唯一的奖,不管是不是,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许特助很快,就又打听到了消息:“靳总,这个曲唯一,据说是沈大小姐工作室里的人,我在调查的过程中,才发现沈大小姐的工作室,有太太的注资,这未免也太巧了点。”
    靳擎屿猛地起身:“去帮我约沈莹,我要再见见她。”
    靳擎屿再见到沈莹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了,沈明诉陪著沈莹一起来的,一看到靳擎屿,沈明诉就不耐烦:“我说姓靳的,你之前阴魂不散的缠著姜星杳就算了,现在又缠著我姐算怎么回事?”
    “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沈大小姐,相信沈大小姐不会隱瞒的对吧?”靳擎屿道。
    沈莹按住了怒气冲冲的沈明诉:“靳总是又想找我打听星杳的事吗?
    我这两天是见过她,可昨天她就已经跟我告別了,至於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靳总自己在机场也没有找到什么吗?”
    “倒是找到了点有趣的东西,沈大小姐,这个曲唯一,想来你应该很熟吧?”靳擎屿道。
    沈莹眸光闪烁了一下,也知道靳擎屿確实开始怀疑了,她说:“是呀,我工作室高薪聘请的新锐作曲家,靳总这是对她有兴趣?
    不过这可不巧,她最近被荣月夫人看上了,人已经跟著荣月夫人出国了,你若是想见她的话,近期怕是不可能了。”
    “几个月之前,姜星杳给你的工作室注资了一大笔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工作室算是你们两个合开的,沈莹,你跟我说句实话,那个曲唯一,她真不是姜星杳吗?”靳擎屿问。
    沈莹笑了一下:“靳总应该也听说过,曲唯一是作曲方面的天才,我工作室里给她的订单都已经要排到明年了。
    至於杳杳,即便她是我的朋友,我也不得不说,她的水平和曲唯一不在一个档次。
    这点靳总自己不也清楚吗?毕竟之前杳杳的曲子,是靳总亲自判定的抄袭。
    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之前我们两个人创建这家工作室的时候,是打算一起打拼的,那不是后来杳杳因为你的原因,得罪了荣月夫人,被整个音乐界除名吗?
    从那以后,她害怕连累我,就直接退出了,那段时间工作室的效益也很不好,我才请来了曲唯一。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如果靳总实在不信,大可以去查。
    当然如果你找到了杳杳,也麻烦告诉我一声,我也想见她。”
    沈莹除了声音有点疲惫的沙哑以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靳擎屿在她身上,更是找不到丝毫异样。
    沈明诉也接话:“靳总,你自己亲手毁了江星瑶的音乐梦,现在又跑到音乐工作室来找她,不觉得很可笑吗?”
    这件事又一次被提起来,靳擎屿的心里,又闷闷地疼了一下,他问:“你们有那个荣月夫人的联繫方式吗?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你又想做什么?”沈明诉问。
    靳擎屿没有任何隱瞒的意思:“事情竟然是我做下的,我会替杳杳解决好,如果你们谁能联繫上荣月夫人,替我告诉她,她的要求我答应了,很快我就让她看到我的诚意。”
    沈莹和沈明诉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莫名其妙。
    在这里问不到姜星杳的下落,靳擎屿也没有多留。
    等到他走以后,沈莹才说:“他这又是想做什么?刚才我那些话应该把他糊弄过去了吧?”
    沈明诉道:“不太清楚,总之先给星杳说一声情况吧。”
    沈莹这才点头给姜星杳留言,而此时,姜星杳已经身处m国了,看到靳擎屿又在找她的消息时,她心里第一时间升起的是噁心。
    她依旧不明白,靳擎屿身边已经有了姜灿灿那样完美的替代品,还找她做什么?
    单纯地想噁心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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