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擎屿忽然提起来的这个话题,让姜灿灿的脸色跟著僵了一下,她抿著唇,眼睛里带著些许的委屈:“这…这也不能怪我,擎屿哥,主要是我在这m国也人生地不熟的,更不认识什么医生,我也不敢隨便在这儿动脸。”
    话说著说著,姜灿灿就开始抹眼泪,看得靳擎屿一阵烦躁。
    靳擎屿说:“你別用这张脸做这种表情,看著烦,你没有出现在姜星杳面前吧?”
    “怎么会呢?擎屿哥放心,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我都是躲著她的,这次我给您提供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您回国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姜灿灿眼睛里闪过几分怨恨,她配合地低了低头,確实不与靳擎屿对视了,態度也放得很低。
    靳擎屿半信半疑:“姜灿灿,想给我谈条件,先等我见到杳杳再说。”
    鼻尖縈绕著一股浓烈的小苍兰味道,让靳擎屿总控制不住地想起,姜星杳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对他质问。
    这顿饭他也没什么心思再吃下去了,又睨了姜灿灿一眼,他叫了服务员结帐。
    姜灿灿也站了起来,她追上靳擎屿想要挽留,靳擎屿说:“明天我在这里等你,你最好让我见到杳杳。”
    他根本不管姜灿灿的反应,抬脚就离开了这个餐厅。
    姜灿灿站在餐厅门口,街道上还有零星的行人,路上的彩灯亮著温馨的光,照在姜灿灿心里,却好像带著一股浓烈的淒凉。
    找姜星杳?她哪里有什么能力找到姜星杳?
    靳擎屿可真是够狠的,明明他们之间有那么多年的情谊,可那人抽身的时候,竟然能抽得这么痛快。
    靳擎屿当然不知道,这会儿姜灿灿心里的淒凉。
    他回到酒店之后,第一时间先洗了个热水澡,又將今日穿的那身衣服都拿出去扔了,即便知道姜星杳不在,他还是確保自己身上不会沾上一点小苍兰的味道,才定了定心。
    许特助说:“靳总,咱们难道真的要相信那个姜灿灿吗?”
    “当然不能全信。”靳擎屿说,“你带著她发来的那些照片视频去查背后的参照物,找到杳杳出现过的地方。”
    比起一味地听信姜灿灿,那个视频才能给他提供最大的帮助。
    许特助听著靳擎屿冷静的声音,心里也升起了些许的异样,看来靳总现在,对姜灿灿確实已经耗尽了耐心。
    …
    照片视频交给许特助去查了,第二天一大早,靳擎屿还是去了那家餐厅等姜灿灿。
    一直等快中午的时候,姜灿灿才姍姍来迟,靳擎屿直接就开门见山:“现在可以带我去找杳杳了吧?”
    “擎屿哥,你先別著急,我有点饿了,咱们先吃饭吧。”姜灿灿说。
    她直接叫了服务员过来点菜,又要了两瓶酒过来,才对靳擎屿说:“我之前看到新闻了,您为了姐姐去南华寺磕头,那可是闹得轰轰烈烈,网上好多小姑娘都感动的流眼泪呢,姐姐她没有打电话联繫您吗?”
    姜灿灿的声音还像以往那样温温柔柔的,就好像不经意间,把姜星杳的冷漠,在靳擎屿面前挑开。
    靳擎屿道:“姜灿灿,你不用试图在这件事上挑拨我和杳杳,那本就是我做了错事在弥补,她没有找我就说明我弥补的力度不够,这有什么值得你拿出来说的?”
    他这么坦然把错处揽到自己身上,让姜灿灿的表情都变了,眼珠转了转,姜灿灿还是强行恢復了平静,她说:“擎屿哥,你误会我了,我就是隨口问问的,不说这些了,咱们也有一阵子没见了,我先敬你一杯。”
    她亲手给靳擎屿倒了一杯红酒,推了过来,神色看起来平和又温柔。
    靳擎屿嗤笑一声:“好久不见?如果不是你屡次拿杳杳说事,我根本不会过来,姜灿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知不知道杳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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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知道啊,擎屿哥,我都在你面前了,还能骗你吗?你陪我吃完这顿饭,我就带你去找姐姐,来,喝酒。”她对著靳擎屿举了举酒杯,暗红色的酒水在高脚杯里摇晃出波光。
    靳擎屿道:“喜欢喝酒是吧?”
    没有等姜灿灿回应,他就忽地伸手掐住了姜灿灿的下巴,一杯酒直接对著姜灿灿嘴里灌了下去:“姜灿灿,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这加了东西的酒还是你自己喝吧。”
    一杯酒灌下去,姜灿灿的眼角已经渗了泪,她不住地摇著头,靳擎屿眼睛里却看不到一点怜悯,他又拿起了一边的酒瓶,足足把一瓶酒全灌到了姜灿灿嘴里,这才鬆手。
    “姜灿灿,我给过你两次机会了,你偏要耍小心机,那就自食恶果吧。”靳擎屿拿过纸巾,擦掉了手纸上的酒渍,他瞥了一眼瘫软在椅子上的姜灿灿,再不留情,转身就走。
    姜灿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她从椅子上扑了下来,直接抱住了靳擎屿的腿:“擎屿哥,你別走,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丟在这里,我求你了,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就当看在我帮你找到害阿姨的凶手的份上。”
    这句话就等於是她变相的承认了,她在酒里放了东西。
    靳擎屿直接一脚踢开了她:“姜灿灿,你拿著这件事威胁了我几年,你忘了吗?这么多年在我这里討到的好处,够还你的这个消息了。
    酒是你自己点的,自己受著吧。”
    姜灿灿的眼前,都好像有点模糊了。
    她眼睁睁地看著那个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视线也跟著有点模糊,自知是留不下靳擎屿,她手忙脚乱地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妮丽婭大师工作室正对著的便利店里,靳擎屿和许特助会合,许特助举著手里的手机,透过玻璃窗户,镜头就对著对面的大楼:“靳总,已经確认过了,姜灿灿发来的那些照片,大都是在这里拍出来的。
    对面那栋大楼,就是太太经常进出的地方。”
    许特助手机里的角度,和那段视频上几乎一般无二,靳擎屿脸上,或多或少的,因为这个结果露出了几分希冀。
    但很快,他就听到许特助补充:“我已经第一时间带著视频去附近打听个消息了,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直说。”靳擎屿道。
    许特助说:“我是打听到太太消息了,太太现在改了名字,她叫曲唯一。”
    “你说什么?”希冀寸寸龟裂,靳擎屿不可置信地看著许特助,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姜星杳就是曲唯一,那个一直跟在荣月夫人身边的曲唯一?
    这怎么可能呢?姜星杳不是得罪了荣月夫人吗?她不是因为这件事被音乐界除名了吗?她怎么会是跟在荣月夫人身边的曲唯一呢?
    “我也觉得不可置信,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都说太太叫曲唯一,是荣月夫人的得意门生,她来m国,是和那栋大楼里的妮丽婭大师的学生,做交流学习的。”许特助把打听来的消息说得更详细了一点。
    不仅是靳擎屿震惊,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其实这个结果也並不意外,不管是在港城也好,还是在帝都也好,荣月夫人出现的地方,都有这个曲唯一。
    他之前也猜到了这个可能性,只是靳总却不愿意相信。
    但现在答案已经赤裸裸地摆在了眼前,太太確实就是那个曲唯一。
    许特助忍不住想,她到底是多恨靳总,在拿到离婚证之后,还要改名换姓。
    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態,看著靳总拖著病体,为了她一遍一遍地恳求荣月夫人的原谅?
    她又是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靳总为了她去南华寺一步一叩首?
    又或者说,那个一步一叩首的主意,根本就是她给荣月夫人出的。
    否则荣月夫人和靳总无冤无仇,又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呢?
    无数的想法在许特助心里闪过,他再回神时,看到的就是靳擎屿有些苍白的脸色,他能想到这些,靳总当然也能想到。
    靳总一直不想让太太心里有什么负担,所以他哪怕是在荣月夫人那里苦苦相求,也不愿意把这个中艰难告诉太太,谁能想到到头来这或许就是太太的一场算计呢?
    “她现在在哪里?”靳擎屿问。
    许特助说:“太太已经离开m国有一阵子了,他们也都不知道太太去了哪里。”
    靳擎屿眼睛里泛起的光,又一点点的暗淡了下去,走了?
    许特助低声说:“靳总,要不还是算了吧,太太她一直都知道你在找她,可是她…
    靳总,您这样真的值得吗?”
    先不论別的,就单论太太那颗心实在是太冷了,当初靳总为了救她受伤的时候,她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离开了。
    在明知靳总有伤在身的时候,她还能借荣月夫人的口,让靳总去爬南华寺。
    这种种行为,已经算得上是蓄意报復了,许特助真不觉得靳总还能把太太追回来。
    靳擎屿眼睛里的神色不断地晃动,许特助又一次劝道;“靳总,太太她怕是心意已决,您不如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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