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挺宽敞的车厢, 在这一刻显得狭窄起来。
    空气里裹挟着惑人心神的清甜气息,让人脑子发昏,不自觉地沉.沦其间。
    顾千绪背部僵硬, 靠着车椅,腿上是浑身高热的女生。
    她头发散乱在脸颊旁,微微汗湿, 显得肤色更加晕红。
    她咬开刚刚从便利店里买来的小包装, 声音沙哑颤抖,“顾千绪, 好不好?”
    可她也没给他考虑的时间,就凑来吻住他,着急地解他皮带……
    她几乎是一击命中,用力抓住他。
    “岑、时夕。”
    顾千绪眼眶染红,俊脸露出难耐之色。
    他该拒绝的。
    只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听大脑的指令。
    或许说, 他的身体更加诚实。
    明明她那么娇小,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压制她, 可是他最终只是半推半就,痴迷于她在他身体上制造的快乐。
    他控制不住那遍及全身的战栗, 伸手掐在女生腰上……
    放任自己沉.沦。
    初尝果实的迫切和新奇,以及害怕带动车身摇晃的小心翼翼和克制,让空气越发如蜜糖般甜腻,炽热和湿润。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女生趴在男生怀里, 呼吸渐渐平静。
    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 让她有些难受,眼睫上还挂着激烈运动后的泪,眼眶微湿而红, 但却是一片清明。
    “你还没……”
    她刚出声,腰间那双手就用力,将她抱到一边。
    分离的瞬间,两人都闷哼出声。
    车里没开灯,但路边的灯光也能让他们看清彼此。
    时夕里面只穿着圆领睡衣,此时领口歪向一边,露出半个肩膀,长裤褪到膝弯。
    顾千绪的衬衫皱巴巴,扣子已经被她抓到几颗,袒露着身躯……裤子也被她脱到脚踝。
    相对来说,顾千绪比她要狼狈一些。
    但他此时却格外冷静。
    因为最疯狂的事情,刚才已经做过了。
    他迅速用纸巾给她擦拭,帮她抽好裤子,才低头整理自己。
    时夕鼻间满满都是奇异的气息,扫到他还没尽兴的大兄弟,以及他微微苦恼的神色,她轻咳一声,先推开门下车。
    踩着地面时,腿有些抖。
    她站稳后,背靠着车,掏出烟盒。
    夜风吹来,她缩了缩脖子,身体里没有那股热意作祟,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顾千绪虽然是被她霸王硬上弓,但他看起来也在享受。
    就是现在情况有些微妙。
    她往车窗瞟一眼,啥也看不到。
    她刚才就想问,要不要帮帮他,要不然他没发泄够,也塞不进裤子吧……
    还是别问吧,真的很尴尬。
    时夕刚点起一根事后烟,还没来记得吸上一口,旁边修长的手就夺过去。
    时夕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捻灭烟,再精准扔到垃圾桶。
    “别抽烟。”顾千绪下了车,重新穿上外套,将破烂不堪的衬衫遮挡住,除了脸上有几分红,看不出太多情绪。
    她有时候真的挺佩服他稳定的内核。
    在他这个爱冲动的年纪里,竟然还能忍。
    她径直问道,“顾千绪,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千绪将她的外套递给她,跟她隔着一步远的地方,倚向车门,“我……来找你。”
    时夕:“嗯?”
    顾千绪沉默看着地面,鸦羽般的眼睫低垂着。
    他后天有个比赛,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临行前他却心神不宁,恍恍惚惚就出现在岑家附近。
    他并没有预想中那么希望她离开学校。
    他甚至很担心她回家后会不会遭到家人的为难。
    谁想到深更半夜,她却只身出现在便利店,神情还很恍惚。
    他……很庆幸,他来找她了。
    时夕抠着手里的烟盒,打破这有些尴尬的宁静,“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他微微侧目,问的却是,“谁给你吃了脏东西?”
    时夕说:“是我爷爷,想让我和岑默生孩子。”
    顾千绪听完,嘴角扯了扯,霎那间眼神闪过寒光。
    岑默,好像是岑家养的孩子。
    虽然姓岑,但并不算岑家人,加上人比较低调,外界很多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良久,他说,“我和你之间的约定不做数。”
    在她疑惑看他时,他敛眸问,“还回学校吗?”
    他会这么问,是因为他感觉她很想在世爵学院呆到毕业。
    不管是男是女,这个毕业证对她而言,应该是相当重要的吧。
    时夕点头,“回。”
    原主为了留在世爵学院,花费过很多心思。
    她说,“某种程度上来说,世爵学院是我的象牙塔,再多屁事,也没有岑家那么可怕。”
    顾千绪听着她喃喃般的声音,目光也落在她侧脸上。
    很想……抱抱她。
    这个念头反反复复地盘旋在他心头,他开声道,“岑时夕,我们刚才……”
    他不知道如何开启那个话题。
    他和她,在极其匆忙又凌乱的时刻和环境,做了。
    她转身面对他,双手插在衣兜里,抬起头看他,诚恳道,“顾千绪,刚才谢谢你,帮了我大忙,要不然,我可能会做很丢脸的事情。”
    顾千绪依旧低着头,视线锁定她,“只是这样?”
    她的眼神坦荡荡,好像真的只当那是一场意外,而他是她的救星,再无别的……情意。
    他胸腔传来一股酸涩感,就这么看着她。
    仿佛她是个渣女。
    她也开始委屈和疑惑,“……我好像,没有强迫你,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顾千绪紧抿着唇,看向别处,“没事。”
    他几乎是逃避般转移话题,“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岑家。”
    他抿唇,眼神不赞同地看向她。
    “我还有事情没办完呢。”
    她这么说,他自然就知道分寸了。
    但他还是没忍住,问她,“怎么联系你?”
    他比平时要热络和主动,时夕看着他说,“你联系我小号就行。”
    “小草莓?”
    “嗯。”
    “……”
    车里依旧残留着点暧.昧的气息,时夕这回坐到副驾,眼皮子一合,就睡过去了。
    顾千绪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透气。
    今晚心乱的人,只有他而已。
    好一会儿,他深深看一眼旁边的人,才发动车子。
    从他在便利店门口停车,喊她名字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永远跟她纠缠在一起。
    又或许是在更早,那晚他把她当成大白鹅的时候。
    ——
    时夕偷偷回到房间时,岑默已经不在。
    房间被清理过,干干净净。
    她去洗个澡,才重新躺回床上。
    第二天早上,她听着林丽雅尖利的声音醒来,迷迷糊糊就被她和两保镖带出房间。
    后来岑老拉着脸出来阻止。
    双方爆发争吵,岑老被气得几次翻白眼。
    这样的场景,经常出现在原主记忆里。
    时夕还挺乐意看戏的,从始至终睡眼惺忪地杵在中间。
    拉扯间,林丽雅瞥到时夕脖子处一枚暧昧印记,当即质问,“是不是岑默?!他这狗东西也配?!”
    林丽雅不是担心女儿被侵犯,而是担心她会因此怀上岑默的孩子。
    那样一来,女儿就只能被岑老头一直控制!
    当着透明人的岑默也在这时看到那枚红痕,本就冰冷的眸光,越发冷得杀人。
    所以,她昨晚去找谁了?
    面对林丽雅的质问,时夕眼圈马上泛红,往岑默的方向看一眼,暗示意味明显。
    而岑默满面冷酷,却没能为自己辩驳一个字。
    岑老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岑默和夕夕也算是认识多年,在一起也挺好的。”
    林丽雅得到肯定答案后,马上撒泼!
    “你这个老不死的,连自己孙女都算计——”
    “你给我闭嘴!”岑老蓦地打断她的话,“你再胡言乱语,便休想再从岑家拿一分钱!”
    岑老气急败坏把林丽雅赶出去后,人也只能躺床上休息,家庭医生紧急被叫过来。
    不知道岑默对岑老说了什么。
    当天岑老便让岑默和时夕搬离岑家,住进另一套别墅里,说是让两个小年轻培养感情。
    时夕记忆里有那套别墅,里面的下人都是听岑默的。
    那里曾经是原主的牢笼,也是她死的地方。
    岑默以为,把她带到他的地盘,她就会任他摆布。
    两个人的晚餐。
    岑默衣冠楚楚,黑色衬衫衬托着他的宽肩窄腰,完全看不到身上的伤。
    他冰冷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昨晚找谁了?”
    时夕喝完一杯水,才笑着开口,“别管太多,你伤好了吗?”
    岑默脸上的皮肉微微抽动,显然还在压抑情绪。
    他仿佛从没看清过她的面孔。
    那张稚嫩,精致的脸,微微带着笑意,像极电影里反社会人格的贵族小少爷。
    她笑着注视别人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
    岑默身上的伤还在疼。
    怒火在这一刻被点爆。
    他拖拽着她走进主卧,将她扔到床上,“岑时夕,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个视频?”
    他可以用同样的手段对她。
    他倒是要看看,是谁更在乎名声。
    时夕坐起身,揉着手腕,嘴里说道,“你不在乎吗?岑默,你什么都没有,只有这点可怜的自尊心,你怎么可能,不在乎?”
    “也不对,你还有你的那卑劣的不见天日的暗恋,苏老师知道你暗恋她吗?她那么热情美好又阳光的人,你也配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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