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短刀和一块小石头直击二人面门!
    电光火石间,二人齐齐闪避。
    槛儿趁机拉着跳珠躲藏。
    银竹闪身过来,同时和两人交起了手。
    御花园属后宫范畴,历来不允许侍卫进出,都是由官宦在各个地方把守。
    平时随时都能叫出来人,这会儿却是连跳珠刚刚的那番喊叫都无人应。
    想也知道是被人做了局。
    是谁?
    槛儿和跳珠一面躲藏一面迅速转动脑子。
    对方早有埋伏。
    说明即便她不来出恭,对方也会想办法将她引出来,再拿瑜姐儿落水之事拖住她。
    但自己一个刚得宠的侍妾。
    对方不可能只是想要了她的命,她的命于东宫和太子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那种通过拿一个小侍妾做人质或是杀了小侍妾的方式,来击溃一国储君的心智。
    让其为小侍妾出事而方寸大乱的桥段。
    只有话本子里才有。
    那就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亦或者,她的清誉?!
    槛儿的脑中一道闪电划过。
    就在这时。
    其中一名黑衣人不知怎么甩开了银竹,几个闪身就到了槛儿二人跟前。
    跳珠吓得直叫唤,冲上去跟他拼了!
    槛儿并不紧张。
    但这具身子本能地心如擂鼓。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倏地从她身后的假山后面探了出来,捂住了她的嘴!
    槛儿攥紧金簪,抬手转身猛扎!
    不料下一刻。
    一双熟悉的冰冷凤眸撞进她眼底。
    砰!砰!
    连续两道重物相撞之声。
    却是就在刚刚又窜出一黑衣人,三个黑衣人齐上,银竹和跳珠双双坠地。
    槛儿被其中一人从假山后拽出来,她满脸慌乱之色,脸上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我们的太子爷还真是宠爱宋昭训呐,本王想一睹宋昭训的花容月貌当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睿王从幢幢树影之中步出。
    一身藏青色亲王蟒袍,长身玉立,一把象牙洒金折扇微晃,一派的风流倜傥。
    睿王妃挽着他的胳膊,精致的面容在朦胧烛光的映照下绝美不似凡人。
    “太子爷眼光必然不会差,咱们也算是有福了,有机会享用这等绝色。”
    说着话,她来到槛儿跟前。
    染着蔻丹的指尖轻轻抬起槛儿的下巴。
    “宋昭训,让我和睿王尽尽兴如何?”
    .
    男客这边的宴摆在奉天殿。
    元隆帝年年过生辰,倒没什么感觉,但有这么多番邦使节在,他自是不会放过这种能彰显大靖国威的场合。
    因此便也不拘着众人。
    叫他们该吃吃,该喝喝。
    他自己也喝了不少,加上大抵是冷菜食多了,席间元隆帝忽感腹痛。
    对太子撂下一句“你看着点儿”就表面昂首阔步,实则暗暗憋着劲儿地回乾元殿解决“大事”去了。
    他一走,殿内的谈笑声明显更大了。
    太子今晚也难得喝了不少,脸都红了,只可惜他家皇帝老子能走,他不能。
    所幸在场使节们或讲究礼数,或忌惮本朝声威,敬酒还是以点到为止为主。
    即便有个别人劝酒,意在看大靖储君的笑话,也自有本朝文臣武将教其做人。
    不需要太子费心。
    至于其他几位王爷。
    除宣王、荣王外,剩下的几个倒是想把太子灌醉,可惜有外邦的人在场。
    他们又不蠢,这种会叫外人看笑话的事,他们真做了损的只会是自己的颜面。
    所以一整天下来,都还算安分。
    眼看宴席接近尾声。
    简王左顾右盼。
    随后迷迷瞪瞪地大着舌头问:“我三哥呢?咋、咋感觉一晚上没见着人?”
    慎王环视一圈,打了个酒嗝:“出恭去了吧,两刻多钟前好像还在这儿。”
    简王嫌弃地扇扇鼻子。
    抬目见太子从后侧殿门进来,他痴肥的身子一顿一顿地挪到太子跟前。
    “啥恭要出两刻钟啊?看我六哥不就、不就半盏茶的功夫都没用到吗?六哥,半盏茶的功夫,真快,六哥真快……”
    “诶不对,六哥怎么才半盏茶?男人这么快不行啊,六哥你可不能不行啊……”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哎哟喂,来个人给简王殿下端碗醒酒汤来!”海顺搀住简王把人按回席位上。
    自有人哄简王喝醒酒汤。
    太子坐回席位。
    绣着团龙祥云纹的前襟处隐隐两道褶皱,痕迹很浅,并没有人注意到此处。
    骆晔替父亲信王挡了一杯酒,转身问:“六皇叔此去没碰上三皇叔吗?”
    骆峋摇头。
    骆晔看了圈周围,“那就怪了,三皇叔这恭出到哪去了?若不叫人去寻寻?”
    “寻个屁。”
    慎王摆手,浑不当回事。
    “他一个大男人还能出事不成?不必管他!来,咱们喝,咱们继续喝!”
    慎王继续张罗着喝酒,灌了醒酒汤的简王跟他勾肩搭背,信王还在和人吟诗作对,骆晔被他拽了过去。
    一时间,还真没人管睿王。
    “六哥……”
    宣王在太子身侧低喊了声。
    骆峋不语。
    这时。
    乾元殿的一个小太监狗撵似的从大殿后侧门奔进来,直扑到太子跟前。
    “殿下,殿下!”
    海顺一把将人捞起来,低斥道:“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话好好说!”
    远处的人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信王几人离得近,听到声音纷纷看过来。
    小太监浑身直抖。
    “陛下……陛下遇刺了!”
    话音刚落。
    几道酒盏碎裂之声接连响起。
    却是信王、荣王、简王、骆晔受惊摔了酒盏,慎王直接徒手捏碎了酒杯。
    小太监的声音不大。
    估计是全仕财有交代叫他不要声张。
    朝臣跟使节的位置远,没发现这边的异样,宗亲这边有几个老王爷察觉到了动静,但具体为何却没听清。
    骆峋的面色前所未有的沉:“即刻封锁消息,谁也不得擅自离席,违者杀无赦!”
    “慎王、宣王随孤救驾,信王、荣王在此主持大局稍后来乾元殿复命,简王、信王世子带人将睿王找回来!”
    第84章 出恭遭行刺,元隆帝化身狂暴巨龙!
    眨眼间,大殿没了太子的身影。
    别看平时几位皇子争锋相对,对太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可逢上这样的大事,包括信王在内的几人都必须要听从太子的指挥。
    很快,几位王爷各司其职。
    有人注意到太子和慎王,宣王突然离席,就连简王也拖动他那快胖成球的身子脸色难看地和皇长孙跑了出去。
    众人纷纷侧目。
    却被信王与荣王寻由搪塞了过去。
    .
    元隆帝坐在恭桶上,眉头紧锁。
    今日从早到晚用的大多都是干膳,又饮了不少酒,他此刻只觉疼痛难忍。
    看来还是得割,若不然着实遭罪。
    这病也真是。
    自己明明是武将出身……
    元隆帝出恭不喜人近身服侍,全仕财等人这种时候通常都在净房外候着。
    闭着眼倒吸一口凉气,元隆帝习惯性伸手去够旁边小几上的手纸。
    谁知摸了半天,只摸到了一张。
    元隆帝睁眼,不悦地皱眉。
    这全仕财手底下的人越来越不会办事了,连他如厕的手纸都能忘了添。
    啪!
    元隆帝没好气地把那张手纸拍回小几上,“全仕财!全仕财给朕进来!”
    净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进来的却不是元隆帝身边的大太监全仕财,而是一个面嫩的小太监。
    “禀陛下,全公公方才头晕眼花站不住,这会儿在耳房还没醒过来。”
    元隆帝眉头皱得更紧。
    可想到全仕财近期也忙得团团转。
    他好歹每日能睡上两个时辰,全仕财却非但要忙着安排宴会相关事宜,还要随时随地在他身边跟前跟后。
    罢。
    “手纸没了,添些来。”
    “是。”
    这小太监平日里和另几个小太监负责净房打扫,元隆帝见过几面,倒是认得。
    不多时。
    小太监捧着一个装着手纸的托盘过来。
    元隆帝伸手去接。
    就在这时,托盘底下寒光一闪!
    下一刻。
    托盘被扔了老远,手纸纷纷扬扬。
    不久前面嫩声细的小太监神情倏地狰狞扭曲,声嘶力竭:“狗皇帝!纳命来!”
    元隆帝目光一凝,浑身肃杀之气骤起,继而接下小太监奋力一击的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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