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阎埠贵的用意后,三大妈开始往碗里盛面。
    只夹了三筷子,立即被阎埠贵叫停。
    “面少一点,青菜多加一点。”
    阎埠贵吩咐后,三大妈往碗里夹了几筷子青菜。
    青菜加进去后,看著满满一大碗。
    但实际上,面並没有多少。
    “给我吧。”
    阎埠贵从三大妈手里接过豌,撒了点盐进去,酱油捨不得放,拿了双筷子,就出了厨房。
    饭桌上,摆著一盘腊肉炒蒜苗。
    阎埠贵经过时,只看了一眼,並没有往面里加一点。
    径直走了房间,走到中院
    一到中院,看见何大清坐在地上吃饼,顿时脸上一喜。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
    “哎哟哟大清,怎么吃这玩意儿,又干又硬的。”
    一边说著,阎埠贵一边走到何大清的身边,把面递给他。
    “来,吃口热乎的。”
    “老阎,还是你对我好啊。”
    望著眼前热气腾腾的面,何大清心里一暖,一阵感动。
    看著何大清湿润了眼睛,阎埠贵一阵窃喜,把面往前推了推。
    “老邻居,不说这些,快吃吧。”
    “得嘞。”
    饼又干又硬的,不好吃不说,还噎嗓子。
    噎到了嗓子,何大清正准备去水龙头喝生水,阎埠贵就把面端来了。
    应了一声,何大清接过碗,喝了两口麵汤。
    虽然面里只放了盐,没放酱油以及其他任何佐料。
    但一口下去,咸咸的暖乎乎的,不管是身体还心理都特別满足。
    喝了汤,何大清把没吃完的饼扔到碗里,拌了拌,呼呼吃了起来。
    见他吃得香,阎埠贵脸上掛起一抹微笑。
    “老何,你慢慢吃啊,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有事要问你。”
    阎埠贵正要走,何大清一下叫住了他。
    “有什么事啊?”阎埠贵问了一句。
    何大清不急著说,吃了口面,喝了口麵汤,这才说道:“刚才我看见贾家的人了,贾东旭和棒梗都残了,怎么搞的啊?”
    说起这事,阎埠贵立即来了兴趣,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何大清一边听他说,一边吃麵。
    听得一愣一愣的,结果面也不吃了。
    “棒梗的眼睛是老易的孩子打瞎的啊,老易都有孩子了,他那么大岁数了,还能生孩子?”
    “当然不能生,福利院领养的。”
    “这样啊……”
    经过阎埠贵一顿讲述,何大清终於搞明白了,贾东旭和棒梗是怎么变残的。
    不过有一点,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刚才一提到贾东旭和棒梗变残的事,贾张氏就跟他急。
    他把自己的困惑,告诉了阎埠贵。
    阎埠贵一听,顿时就乐了。
    “你笑什么?”何大清不解的问了一声。
    阎埠贵收起笑容,解释道:“你想啊。”
    “贾家的人走的走,残的残,贾翠这个做妈的,心里能不著急吗。”
    “他家虽算不上富贵之家,但好歹一家人整整齐齐,健健康康。”
    “后来秦淮茹坐牢去了边疆,贾东旭和棒梗又成了残疾,贾翠整日以泪洗脸,眼睛都快哭瞎了。”
    “贾张氏这个人,心很要强,看不得別人过得比她好。”
    “院里的人过得都他们家好,她心里难受。”
    “见你落魄,想在你身上找点存在感。”
    “结果你提起她不愿提及的事,她当然跟你急了。”
    阎埠贵这一解释,何大清顿时豁然开朗。
    隨即想到什么,赶紧说道:“秦淮茹坐牢去了边疆?”
    阎埠贵点了下头,“是啊,被判了三年,我没记错的话,下个月就满三年,也该回来了。”
    “她犯了什么事坐牢啊?”何大清急问。
    “得罪林海了唄。”
    “林海是谁?”何大清挠了挠脑袋。
    院里两三百號人,离开这么些年,有的人他是真忘了。
    “林海你都不记得了啊,就林清水的儿子,之前住后院的,有印象吗?”
    “他儿子啊,想起来了。”
    阎埠贵这一提醒,何大清的记忆便全回来了。
    他走的时候,林海还是个孩子。
    林海那会看上去畏畏缩缩的,整天沉默寡言不爱说话。
    这是何大清,对他唯一的印象。
    “林海现在可出息了,当处长了。”阎埠贵悠悠道。
    听了这话,何大清愣了一下。
    当初他在轧钢厂的时候,厂里的处长都是些八面玲瓏的人。
    林海那么內向木訥的人,居然当上了处长,真是超乎他的想像。
    “就他,也能当处长?”
    想到这里,何大清脱口而出。
    听了这话,阎埠贵摇了摇头。
    什么叫他也能当处长。
    何大清好多年没回来过,对院里的事情一无所知。
    虽然大院还是那个大院,建筑没发生太大变化。
    但是里面的人,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何大清不了解,依旧用老眼光看待一切,显然有失偏颇。
    “大清,这话我不赞同,傻柱能当副科长,全靠林海啊。”
    “什么?傻柱当副科长了?”
    听了这话,何大清浑身一震。
    “是啊,今天刚当的,虽然只是个代理副科长,不过三个月后,就成正式副科长了。”阎埠贵回道。
    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是哪块料,適合做什么,何大清一清二楚。
    在他看来,傻柱最適合做厨子。
    至於做领导所需要的精明和脑子,他完全不具备。
    因此从一开始,何大清就致力於把傻柱培养成一个和他一样,厨艺精湛的厨子。
    根本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当领导。
    要不然阎埠贵亲口说,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傻柱会成为副科长。
    遥想当年,他在轧钢厂上班的时候,不过只当了个厨师班长而已。
    厨师班长只是个虚职,没有任何的实权。
    副科长不一样,拥有实权。
    做得好,还有上升的机会。
    傻柱比他有出息多了,真是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啊。
    想到这里,何大清抽动嘴巴笑了一下。
    刚一笑完,屋里就传来柳戏蝶呵斥的声音。
    声音传到何大清耳朵里,何大清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傻柱这媳妇,一点凶啊。
    何大清暗道。
    她刚才见到自己这个公公,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傻柱叫进去,真是一点规矩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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