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圣女解我兮千年梦钥,冰心浣月兮不语春梢
    紫霞微微侧过身去,她莹白的颈间像是有月光流淌,勾勒出一道柔美的弧度。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袖口的云纹,声音轻得仿佛风过竹林:
    “圣子经义造诣现已远超我.....”一缕青丝垂落,在她微微泛红的颊边轻晃,“紫霞道体衰颓,力体皆难与圣子同修.....
    ,俞珩闻言轻笑,忽又向前逼近一步。
    紫霞猝不及防往后仰去,发间步摇顿时乱颤,珠玉相击之声清脆如铃,“圣子.....”她慌乱间抬手抵住俞珩胸膛,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手背,带著清冽的松墨香,熏得她指尖发软。
    “圣女此言差矣。”俞珩另一手托起一团氤氳紫气,霞光在他深邃的眸中流转,“修行譬如登山,愈是险峻处,愈需手足相抵、共攀青云,岂能因畏一时之劳,便错失斩棘见芒的机缘?”
    紫霞目光飘忽,落在他衣襟上隨呼吸起伏的云纹,银线绣就的流云仿佛活了过来,缠得她心神摇曳。
    她该严词拒绝的,可朱唇轻启,却只溢出一声含糊的: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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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什么?”俞珩得寸进尺地倾身,鼻尖几乎触到她鬢边晃动的步摇,那颗垂下的明珠映著两人交叠的身影,在青玉栏杆上投出缠绵的光斑。
    僵持间,紫霞纤长的睫毛轻颤如蝶翼,在眼下投落一片不安的阴影,她无意识地绞著腰间丝絛,金线绣的缠枝纹都快被揉散了。
    她抬起眼帘,在触及俞珩目光时慌忙垂下,“至多....”她声轻得几不可闻,尾带著细微的颤动,“至多浅修片刻......”话刚出口,贝齿便懊恼地咬上嫣红的下唇,她急急竖起一根纤指补充道:
    “就、就修到已时!”
    俞珩一声低笑,眼底盛满促狭的笑意,“谨遵圣女法旨。”
    紫玉如意化作一道流光,被隨意拋落在青玉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俞珩双眸微闔,周身忽然涌现出浩瀚的鸿蒙紫气,如云似雾般將二人团团包裹,紫气中隱约可见古老的道纹流转,蕴含著开天闢地之初的玄妙真意。
    紫霞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一股渊深邈远的道韵笼罩而下。
    先天道胎与这古老道韵產生玄妙共鸣,霎时间,万千大道法则自发垂落,在二人周身交织成璀璨的道链。
    紫霞檀口微张,却见虚空中忽然响起渺远的大道之音,那声音似从万古之前传来,又似自九霄之外落下,每一个音节都震得她道心颤动。
    她本能地想要抗拒,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俞珩以精妙的道韵引导,不由自主地配合著他的呼吸节奏。
    两人的气息渐渐交融,紫霞雪白的肌肤上浮现出淡淡的道纹,与俞珩身上的紫气相互呼应。
    她眉心浮现道印越发璀璨,整个人化作了一轮皎洁的明月,与俞珩这轮骄阳相映生辉,不知不觉间,二人已进入物我两忘的深度修炼状態,周身环绕的道韵化作实质的光茧,將这对璧人紧紧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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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时,第一缕朝阳穿透云霞,为二人镀上金边;待到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晚霞也悄然隱去,殿內只余道韵流转的微光。
    紫霞起初还能感知时辰流转,纤长的睫毛不时轻颤,显露出几分不安。
    但隨著俞珩刻意放缓节奏,鸿蒙紫气不再如最初般霸道,反而化作绵绵春雨,温柔地滋润著她的先天道胎,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境界正在这润物无声的引导下稳步提升。
    “嗯..”一声无意识的轻吟从唇边溢出,紫霞自己都未察觉,原本紧绷的肩颈已渐渐放鬆。
    俞珩的引导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感到压迫,又始终维持著恰到好处的修行强度,恰似温存舞伴,恆隨其步韵相和,却於无形间引她旋出妙曼新章。
    当月上中天时,紫霞已经完全沉浸在修炼的玄妙境界中。
    她纱裙无风自动,眉心的道印流转著梦幻般的光彩,偶尔还会本能地流露出一丝抗拒,但很快又在俞珩精妙的道韵引导下,化作更深的投入。
    就像一叶轻舟,起初还在岸边徘徊,最终却心甘情愿地隨波逐流,驶向道法的深海。
    万道法则垂落,在虚空中交织成璀璨的道链,將整座宫殿笼罩在一片玄妙的道韵之中c
    四周的规则仿佛被改写,时间流速变得缓慢,空间结构也產生了微妙的变化。
    俞珩只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母体之中,万道法则构建的独特环境如同温暖的羊水,让他重返先天未生之境,这正是先天道胎体质的玄妙之处,能构筑出最接近天地本源的修炼环境。
    俞珩心念一动,伸手將紫霞揽入怀中。
    紫霞双眸紧闭,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眉心轻蹙显露出几分抗拒,她素手抵在俞珩胸前,象徵性地推了几下,却终究没能挣脱,任由他环抱著自己纤细的腰肢。
    “放鬆......”俞珩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垂。
    他双手结出玄妙的阴阳法印,周身顿时清光大作,纯阳之气如晨曦般从他体內散开,在虚空中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
    这些阳杰如有灵性,轻柔地环绕著紫霞,以阳抱阴之势,引导著她体內沉寂的阴杰缓缓溢出。
    紫霞只觉一股暖流自俞珩掌心传来,顺著脊背游走全身,她体內的阴炁受到牵引,如月华般从肌肤表面渗出,与俞珩的阳杰在空中交织。
    金白二气相互缠绕,渐渐化作一幅完美的太极图案,在二人头顶缓缓旋转,每一次旋转,都带动周围的万道法则產生共鸣,发出悠远的大道之音。
    俞珩双眸骤然绽放出璀璨神光,唇齿间诵出一段晦涩古老的真言,他双手法印一变,十指如莲绽放,结出古老印诀,“玄女御交,阴阳合德。”
    太极图中忽然腾起万千霞光,一道朦朧的仙子虚影自阴阳交匯处缓缓浮现,她身著素纱仙衣,周身环绕著九彩霞帔。
    虚影面容模糊却透著无上威严,脑后悬浮著一轮皎洁的明月,脚下踩著七彩祥云。
    玄女虚影演绎著某种古老的法门,她左手托日,右手揽月,动作暗合天道至理,虚空中浮现出无数篆文,如蝴蝶般环绕著二人飞舞,蕴含著阴阳交泰的无上奥义,在接触到二人身体时便化作流光没入体內。
    紫霞惊觉自己的阴竟不由自主地隨著玄女虚影的指引流转,与俞珩的阳形成完美的周天循环。
    她雪白的肌肤上浮现出银色的道纹,与俞珩身上的金色道纹相互呼应,二人气息交融间,在身后凝聚出一幅更大的玄女抱月图,图中仙子姿態曼妙,正在演示著更为深奥的阴阳妙諦。
    玄女虚影的万千变化,在这玄妙境界中,连时间都仿佛静止,唯有阴阳二气在永恆流转。
    紫霞只觉周身被暖意包裹,先天道胎如沐春风,每一寸经脉都舒展开来。
    在这阴阳交泰的玄妙境界中,她紧绷的娇躯渐渐酥软,不自觉地往俞珩怀中偎去,紫烟裙与他的衣襟摩挲,发出细微的声响。
    “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无意识地呢喃,朱唇轻启间吐露的气息染上分娇慵。
    俞珩察觉到她的变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手上法印忽变,引得紫霞轻“嗯”—
    声,黛眉微蹙,似嗔似怨地睨了他一眼。
    “此种妙法有些晦涩......”俞珩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唇几乎贴上她泛红的耳垂,“要学么?”
    紫霞睫羽轻颤,眸中水光瀲灩,她迟疑片刻,终是轻轻点头:
    “嗯...
    这一声应答轻若蚊吶,让俞珩眼底笑意更深。
    他执起她纤纤玉手,十指相扣间將《御交经》的精要渡入她识海。
    紫霞只觉无数玄妙经文如春风化雨,在灵台中绽放,两人的气息渐渐同步,一呼一吸间,阴阳二气完美交融。
    紫霞不自觉地调整姿势,玉臂环上俞珩的脖颈,整个人如藤蔓般与他贴合得更为紧密。
    隨著功法运转,洞府內霞光更盛,玄女虚影含笑頜首,手中日月相合,化作一道金桥贯通二人,在这水乳交融的境界里,两人抵达道心相印的圆满。
    殿外玉阶前,朱敏语手中的绢帕早已绞成了麻,她杏眼圆睁,樱唇微张,连耳垂都红得像是要滴血:
    “萱萱,你、你是说......”声音越来越小,“圣子和圣女在后殿......呆了一整天没出来?”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变成了气音。
    小侍女萱萱双颊緋红,一双小手紧紧捂住眼睛,却又从指缝里偷看:
    “哎呀!朱姐姐怎么还要人家重复嘛!”她跺了跺脚,绣鞋上的珍珠坠子乱晃,“圣子大人一来就把我赶出来了......从、从早上到现在......”声音越来越细,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姚知雪清冷的玉容此刻布满红霞,“不是说...只是品茶论道吗?”
    朱敏语突然凑到姚知雪耳边,吐气如兰:
    “师姐可记得《丹经》里记载的......九叶灵芝调和阴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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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姚知雪就像被烫到似的跳开:
    “住口!”她双手乱挥,袖袍扫落了旁边的枝,“这等羞人之事也敢说!”
    “那、那我们现在.....”朱敏语绞著衣带,眼神飘忽,“是在这等,还是.
    ,姚知雪突然双手捂脸,从指缝里漏出细若蚊吶的声音:
    “等、等著吧...说不定...”她顿了顿,声更了,“到时需要人伺候.....”
    “师姐!!!”朱敏语尖叫一声,手里的绢帕直接甩了出去,“你在说些什么!!!”
    一旁的萱萱早已双眼转著圈圈,小脑袋上“噗”地冒出一团蒸汽,整个人摇摇晃晃像是要晕过去,她嘴里还念叨著:
    “萱萱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鐺—鐺—鐺,悠远的钟声穿透殿宇,子时的更漏声如涟漪般在圣女殿內荡漾开来。
    紫霞倏然睁眼,眸中还残留著未散的道韵霞光。
    她惊觉自己正以一种极为羞人的姿势倚在俞珩怀中,纤腰被他有力的臂弯环住,后背紧贴著他炽热的胸膛,这般亲密无间的姿態,让她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怎、怎么会......”紫霞慌乱地想要挣脱,素手抵在俞珩胸前时,却见他周身正流转著玄妙的道韵。
    眉心处一道神纹明灭不定,显然正处在悟道的关键时刻,她举到半空的手不由僵住,最终只是轻轻嘆了口气,將推拒化作克制的轻扶。
    借著殿內明珠的柔光,紫霞细细端详著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依旧是剑眉星目,可眉宇间那股逼人的锐气,与记忆中沉默寡言的圣子判若两人。
    她恍惚想起从前,那个在论道大会上,见到她便远远避开的內敛圣子。
    “究竟.....为什么变化这么大?”紫霞不自觉地抚上心口,那里正跳得厉害。
    现在的圣子轻桃得让她心慌,霸道得令她腿软,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防备。
    是修为精进带来的蜕变?紫霞觉得他真像换了个人.....
    指尖无意识地捲起一缕青丝,紫霞忽然发现他身上清冽的松墨香有些让人贪恋,这个认知让她羞得几平要化作一缕烟霞消散。
    “弱柳衔风兮漾碧丝絛,晴江浮荇兮软绿波摇......”俞珩的低吟如春风拂过,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紫霞雪白的颈间。
    她只觉一股灼人的气息透过薄纱,在肌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慄。
    俞珩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鹅颈的曲线,“圣女腰肢,恰如梦中柔腻....
    ,“呀!”紫霞如受惊的小鹿般一颤,慌乱挣脱他的怀抱。
    她玉指无意识地绞著衣带,目光飘忽地落在远处的烛台上:
    “圣、圣子又在胡说些什么......紫霞听不懂这些......”烛映照下,她耳垂那抹胭脂色愈发鲜艷欲滴。
    俞珩噙著温柔笑意,目光如水般將她包裹:
    “昔日事事不及圣女,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在梦中倾诉,不意今夕竟能真真切切拥圣女入怀。”
    紫霞低垂的睫羽轻颤:
    “圣子又在说些荒唐话...·..从前你可不是这般...
    ,“今既得与圣女如此亲近,”俞珩忽然凑近,在她惊惶的目光中轻笑道,“那些疏离客套的旧日模样,怕是再也装不出来了。”他忽而郑重地后退半步,“若圣女嫌我言语轻浮,我自当重执宾礼...”
    紫霞罕见地气恼瞪圆了杏眼,雪腮微鼓,“圣子此时再言此般言语,岂不闻更漏已深?”
    俞珩眼中笑意更深,故意摊手作无奈状:
    “那依圣女之见,在下当如何是好?“
    紫霞轻咬下唇,忽然转身向殿內走去,夜风拂动她的裙裾,留下一句带著小情绪的轻哼:
    “事已至此.哼!天已晚,圣且安住下便是!”
    俞珩拱手笑道:
    “圣女法旨既下,敢不从命?”
    目光追隨著那道窈窕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重重纱幔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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