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名女子说不出话。
    看见这一幕的吃瓜群眾也渐渐明白了过来,都起鬨道:“对啊,这位姑娘,您感觉將名字报出来,好让杭老板洗清嫌疑啊。”
    那名女子的脸涨得通红,原本就带著红疹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我、我跟她不熟,只是从她那里买了衣裳。”
    “这女子,嘴里没一句真话,刚刚还是朋友呢,现在就不熟了,杭老板,这人就是个骗子,您可別被她给骗了。”
    女子有些气急败坏,这些人怎么就跟墙头草一样:“我真的不认识她!”
    杭以冬笑了笑,也不再逼迫女子非要將名字报出来。
    “不如您说说,为何非得將这件衣服认成是我店里的?”
    “这还用问吗,这件衣服跟您店里的那件鎏金广袖长裙一模一样,而且卖给我衣服那女子亲自告诉我说是从您店里买的,那不是您的还能是谁的?”
    这时,沉月抱著一迭衣服从店铺中走了出来,杭以冬拿了一件纹精美的衣服,衣服上的纹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发光,让人无法从它身上移开目光。
    “这位姑娘,你可知道,我们店铺的衣服採用的是失传已久的双面绣绣法,意思就是並不仅仅衣服外面有精美的纹,连內里也有其独特的纹,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偷偷仿製我们的衣衫。”
    杭以冬將衣服翻过来,將里面的內衬整理好,只见一个“h”標誌赫然出现。
    “这个標誌只有我们成衣铺的衣服才有。”
    沉夕和沉月將手中的衣服都翻过来,果然,每一件衣服的纹里面所对应的都是“h”。
    “姑娘,你可敢將手中的衣服的內里让大家瞧瞧?”
    “对啊,姑娘,快翻过来让大家看看,你说这是从別人那儿买的,你说不出卖主的名字,那么你赶紧將衣服翻过来让大傢伙儿看看你的標誌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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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心一横,將衣服一转,只见……啥都没瞧见,里面只有一堆杂乱的针脚。
    “哎呦喂,笑死老头子我了,这姑娘怎么这么逗呢,啥都不知道就敢来成衣店碰瓷儿。这不就是个笑话吗?”
    “要我说啊,就是杭老板树大招风,有人眼红,自然就跳出来了。”
    这女子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听到眾人的话,心有不甘,想了想自己拿了那人的银子,於是对著杭以冬破口大骂:“谁让你们家的衣服只对达官贵人卖,不卖给我们这群平头百姓,我也爱漂亮啊,就想穿好看的衣服。怎么了?不把我们平头百姓当人吗?杭老板,你是看不起我们老百姓吗?还是势利眼,只想跟地位崇高的人交往?”
    此话一出,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著杭以冬。
    杭以冬也没有气恼,只是平静地回答:“我自己也是农家出身,又怎么会看不起大家呢?我只对官员勛贵卖这件衣服,自然是有我的理由。”
    有好事的人直接阴阳怪气道:“那杭老板可得跟我们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衣裳不卖给我们平民百姓。要是解释得不好,我们可不依。”
    “就是就是。”
    杭以冬拿著手中的衣服,指著上面的精致的蝴蝶纹,询问:“各位觉得,我们的纹做的如何?”
    “自然是精美万分,栩栩如生,这蝴蝶像是活的要飞出来了一样。”
    杭以冬满意地笑了笑:“精美的手工,加上失传已久的双面绣技法,特殊顺滑的布料,纹用的丝线是我家的独传秘方,而且每样不同的衣服,我们只做一件,试问这样的一件衣服,卖几千两,各位觉得过分吗?”
    “这个……不过分。”
    “那么请问在场的各位有人买得起这样的一件衣服吗?”
    顿时鸦雀无声。
    “既然各位买不起,那么我將衣服的受眾群体定为买得起衣裳的达官贵人,你们觉得有问题吗?”
    “没、没有。”
    “那各位就散了吧,我这小店还要开门做生意,各位都堵在这,客人都不好进门了。”
    吃瓜群眾原本就有些不好意思,一听这话,立马就散了个一乾二净,连根毛儿都没留下,看见这一幕,那满脸红疹的女子跺了跺脚,也遁去了。
    “沉月。”
    “在。”
    “你偷偷跟上那个女子,去瞧瞧她见了些什么人,干了些什么事。”
    “是,夫人。”
    杭以冬会回到店铺时,店铺內只有宰相夫人和陈柳,这时的宰相夫人没有再挑选衣裳,而是对著杭以冬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很不错。”
    杭以冬有些摸不著头脑,但是宰相夫人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我要这一件,帮我包起来吧。”
    “好的,夫人。”
    一旁的陈柳对著她挤眉弄眼,杭以冬只当做没看见。
    “诚惠三千两。这是您的衣服。”
    宰相夫人接过衣服后立马转身离开。
    “你最近当心点吧,真是太招眼了。”说完,陈柳就大步跟上了宰相夫人。
    成衣店对面的茶楼包厢內,有两个人將底下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弟妹真是机智聪慧,遇到这种情况都能临危不乱,还能字字珠璣,找出对方的破绽。”
    太子轻轻地在棋盘上落下一个黑子,此刻棋盘上的黑子將白子整片包裹,眼瞧著白子就要被吞噬而尽,而另一人执著白子落在一角,棋盘的局势发生了改变,原本攻势凶猛的黑子只能不断退守。
    那只手指修长的手主人,此刻拿起一旁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自然,我娘子是天底下最聪慧的女子。”
    太子望著眼前这个表情一脸冷淡,却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语时,感觉自己受到了会心一击。
    太子捏著手上的黑子:“看来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那就將他们的爪子全部砍掉。”
    “正有此意。”
    半晌,太子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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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手中的黑子扔进棋盘,看著萧濯,还是將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你当真从小长在乡野?那你怎么什么都会?我看连萧秦都比不过你。”
    “学得快。”
    太子无奈,他倒是很好奇,一个成长速度如此快速的人,最后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入夜,沉月从外面回来,直接进入了杭以冬的房间。
    “夫人,查到了。”
    “那名满脸红疹的女子一离开,就去一家餛飩摊坐著,大概过了一刻钟,一个穿著白衣,带著帷幕的女子出现,坐在了那闹事的女子旁边,两人好像產生了爭执,但是因为我离得距离太远,所以没能听到她们在讲什么。后来闹事的女子直接离开了,我就跟著那白衣女子,最后看见她从內阁侍读学士冯大人家的后门进去了,我在后门守了一个时辰,都没见人出来。”
    杭以冬点了点头,对著沉月讚赏了一句:“干得不错,继续加油。”
    沉月下去后,杭以冬陷入了沉默,她有些想不通苏家还没出马,怎么又出来了个冯大人?但是会这么对付他们的,怕是只有二皇子了。
    杭以冬还在头脑风暴,没有发现萧濯已经回来,正坐在她的对面看著她。
    杭以冬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来,该吃饭了,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她被嚇了一跳,不禁埋怨萧濯:“你怎么回来也不出声啊,嚇死我了!”
    萧濯有些好笑,故作委屈:“娘子,我回来的时候就喊过你了,可是你都不理我,就顾著自己想事情。”
    看著萧濯像个可怜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很像大狗狗一样受了委屈,然后回来寻求主人的关爱。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杭以冬摸了摸他的脑壳儿,“对了,有个事想问你。”
    “什么?”
    “你知道內阁侍读学士冯大人是谁的人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哎呀,人家就是好奇嘛,快告诉我。”杭以冬拍了拍萧濯。
    “是二皇子的人。”
    杭以冬在心中暗暗点了点头,果然如此。
    “冬儿,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我饿了,快快快,带我去吃饭。”
    看著小姑娘赖皮的样子,萧濯挑了挑眉毛,这儍姑娘以为不告诉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二皇子府。
    冯大人跪在地上,恭敬地对著上首的人。
    “任务失败了?”
    冯大人跪在地上吞吞吐吐地不敢说话。
    坐著的男子直接將桌上的东西猛地一扫,叮铃哐啷地落了一地,跪在地上的冯大人身体颤抖的弧度更大了。
    “我养你们这几个废物究竟有什么用?”
    那年轻男子双手撑在桌上,原本只算得上清秀的脸庞更加扭曲了。
    这人赫然就是二皇子。
    他慢慢將手握成拳,眼神流露出让人害怕的阴鷙。
    萧濯,杭以冬,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下手无情了!
    “来人!去將萧秦喊来,就说他之前的提议我接受了,让他来共商大事。”
    萧濯,既然把你不能成为我手中的棋子,那就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二皇子的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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