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一眾官员在底下爭得面红耳赤,皇帝听得头疼,他招了招手。
    站在皇帝一边的太监上前一步,有尖锐的声音喊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位官员站了出来:“陛下,臣有本启奏。”
    “陛下,近日西北大旱,周边的北牧国又开始蠢蠢欲动,屡次越过边界挑衅,请陛下定夺。”
    皇帝有些不耐:“往常北牧不也总是这么干吗?怎么那时候不见你们跳出来啊?”
    “陛下,如今和以往不同,西北大旱,没有粮草支援,百姓和军队都积弱已久,若是此时北牧来袭,西北定然抵挡不住啊!陛下。”
    皇帝想了想:“行了,我们跟北牧签过协议,五十年內互不相扰,既然他们没做什么犯我国国威的事情,就不必理会。等他们真的进犯国土,我们再派人前去收拾他们。行了,就到这吧,下朝。定国大將军,跟我来一下。”
    说完,皇帝就一挥袖子离开了。
    御书房內。
    皇帝看著面前的將军:“怎么回事?朕听说濯小子搬出將军府了?”
    將军苦笑了一声,对著皇帝道:“这孩子的母亲对他现在的娘子杭以冬不怎么满意,总想著再给这孩子找一个高门大户的小姐来补偿他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受的苦楚,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是我也发现了这孩子脾气很倔,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就绝不回头,他母亲这么做,也確实是伤了他的心……”
    將军的话语中充满了父亲对於孩子的愧疚和无奈,皇帝看著眼前这个双鬢斑白的男人,这才惊觉,原来將军也已经老了,不再是年轻时候那个意气风发,豪言壮语说要帮他把整个天下都打下来的少年了。
    皇帝感嘆了一声:“你夫人確实过於偏执,既是孩子自己的意愿,又何必去强迫他呢?朕也知道你们对於这个孩子很愧疚,但毕竟他不是长於你们身边,你夫人又如此干涉他的决定,產生矛盾难道不是必然的事情?再说,我上次见过那杭以冬一面,虽然是农户出身,但是谈吐不凡,还发明出了天的治疗方法,也是个优秀的女子,配上濯小子也不差,將军夫人又何至於如此咄咄逼人?”
    “陛下说的是,只是自从濯儿搬出將军府之后,夫人就茶不思饭不想,濯儿每次来府里也不去见夫人,我实在是忧心,怕若是再这样下去,夫人迟早会出事儿啊!”
    “行了,你也不必担忧,近来皇后想要为宫中未婚的皇子挑选合適的人选,会召开宴会,到时候,让濯小子带著他娘子一起来吧。”
    將军点了点头,对著陛下行了一礼:“多谢陛下。”
    “行了,下去吧。”
    “微臣遵旨。”
    一出御书房,大將军的表情立马变得冷淡下来。
    香满楼包厢內。
    萧濯带著杭以冬和太子见面了。
    “弟妹啊,尝尝这个龙凤呈祥,这是香满楼的招牌菜,还是从別地儿传过来的呢。”太子显得十分热情,令杭以冬有些许不適。
    原来太子这么热心肠啊,她还以为能当上太子的人都是腹黑大佬呢。
    此刻的腹黑大佬·太子正夹了一块豆腐放进萧濯的碗里:“来,阿濯,尝尝这豆腐,嫩得很。”
    “多谢太子。”
    瞧著只顾著埋头吃饭,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杭以冬,太子开口了:“弟妹,你的成衣铺和布料铺如今在京城中太过招眼,若是没有人护著,我看不出半年,就会被人蚕食而尽,你可愿意可我合作?只需让我两分利即可。我会帮你保住你的铺子。”
    杭以冬並不惊讶,因为昨晚萧濯跟她说今天要带她来见太子时就把太子的打算跟她一併说了。
    “不行。”杭以冬咕咕囔囔地说。
    太子有些惊讶:“为何啊?弟妹。你的铺子如今威胁到了苏家的產业,这苏家早已向二皇子投诚,你这就是变相地碍了二皇子的道啊。先前二皇子救了阿濯,却没想到阿濯不受控制,如今你又来了这一出,我这二皇兄怕是要將你们狠狠收拾一番了。你如今跟我合作,才是最优的结果啊,而且只需让我两分利,大头还是你们的,弟妹你不如再考虑考虑?”
    说著,太子还撞了撞身边萧濯的胳膊,让萧濯帮自己说说话。然而萧濯只当做没有感觉到,仍旧自顾自地狂喝茶,看得太子恨不得直接將他手里的茶杯给扔了。
    其实刚刚太子说了一大堆,杭以冬根本没听进去。
    终於艰难地將嘴巴里的饭菜全部咽进去之后,杭以冬才开口:“太子,我说的不行,是指你二我八的分法。”
    太子一愣:“那你说,你想怎么分?我都听弟妹的。”
    “你八我二。”
    “你说什么?多少!”太子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於是杭以冬真诚地看著太子的眼睛,郑重其事道:“你八我二。”
    这回轮到太子不解了:“为什么要分我这么多?”
    “我想要將我的布料店开遍大江南北,想必太子会帮忙的吧。另外,我认为將银钱投资在下一任皇帝身上,很赚不是吗?钱没了可以赚,可是这一份从龙之功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太子听著杭以冬的话,一乐:“阿濯啊,我可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宝贝你娘子了,光凭这一张嘴就可以说得人心怒放啊!”
    萧濯脸上也带上了笑意:“你知道就好。”
    杭以冬对著萧濯甜甜一笑。
    太子感觉自己又被强塞了一口狗粮。
    杭以冬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转头对著太子道:“太子殿下,可以请您帮个忙吗?”
    此刻太子心情甚好,大手一挥,豪气道:“弟妹,有什么要求就提,当哥哥的一定满足你!”
    “是这样的,我的兄长此前断了腿,之前找了一个郎中说是治不好了,但是近来在一个名叫宋听荷女子的治疗下恢復了一点知觉,所以我想让太子帮忙,找个有经验御医来帮我兄长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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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事一桩,你且等著,明日我就將人带来。”
    翌日,太子果然带著一个鹤髮老人登门了。
    “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沂水神医。”
    “见过神医。”
    鹤髮老人避开了杭以冬行的礼:“行了,我们江湖人不吃朝廷里的那一套,病人呢?在哪?”杭以冬立马將人偷偷带进了杭以轩的院子。
    杭以冬並没有將太子和神医的消息告诉父母。第一,是怕他们担心,毕竟他们这半辈子都没见过什么大人物,若是突然告诉他们太子来了,他们怕是会战战兢兢一整天。第二,宋听荷毕竟是女主,心思活泛,而且现在还住在別庄,难保她知道太子来了会出什么么蛾子。
    所以,杭以冬只將今天有朋友来访一事告诉父母,並没有將別的消息透露出去。
    一进院子,便发现杭以轩正坐在枫树下看书,清雅的脸庞在红枫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皙,远远望去,好似画中人一般。
    杭以轩一转头,看见杭以冬带著几个人往这边走来,靠近了,才询问杭以冬:“妹妹,这几位是?”
    “这位是太子殿下,这位是沂水神医。”
    杭以轩並没有很惊讶,只是恭敬地对两人抱了抱拳:“见过沂水神医,见过太子殿下,请恕草民无法行礼之罪。”
    “无妨。”太子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神医没有理会杭以轩,只是蹲下检查他的腿,过了好一会儿,才见神医蹩了蹩眉:“奇怪啊,这位公子腿断了没错,只是很早之前就接上了,如今他站不起来,是因为身体里有一种毒素累积在腿部。”
    杭以冬和杭以轩同时问出声:“毒素?”
    “那能解开吗?”
    神医捋了捋自己的白鬍子,骄傲道:“那是自然,我可是江湖第一神医,有什么毒是我解不了的?不过费些时日罢了。”
    杭以冬一听,立马向神医跪下:“求神医救救我哥哥。”
    “我为何要救你哥哥?这非亲非故的,你说救我就救,我这个第一神医多没面子啊?”
    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太子开口了:“神医,你別忘记你答应过我的话。”
    神医有些訕訕:“哎呀,老头子知道,真是的,就知道剥削老头子,怎么就被你这小子抓住小辫子了呢!”
    杭以轩对著太子笑了笑:“多谢太子。”
    神医顿时就不满了:“嘿,你小子,救你的人是我!又不是这小子,你谢他干什么?快来谢谢我这个救命恩人。”
    然而,杭以冬只是笑眯眯地看著神医没有说话,刚刚为难我和冬儿的事情我可没忘呢。
    神医被气得上躥下跳。
    一旁的太子看著笑的十分奸诈的杭以轩,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此人不错,可以考虑收为己用。
    后来,杭以轩和太子在屋子里密谈了许久,杭以冬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自那以后,一直跟萧濯不对付的哥哥经常以要和萧濯谈论事情的藉口將萧濯从她房里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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