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二日】: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大明不能有两位皇帝。
    目標一:大明正统皇帝朱祁镇死亡,瓦剌可汗脱脱不死亡,得【真龙皇帝】天命。
    目標二:大明正统皇帝朱祁镇死亡,得【皇帝】天命。
    目標三:大明正统皇帝朱祁镇继续被俘虏,得【代皇帝】天命。
    目標四:大明正统皇帝朱祁镇被放回,得【偽皇帝】天命。
    就在方才这一刻得到了系统的提示,改命的机会来了,总共四个目標,针对了四种不同的命运,最好的肯定是目標一,【真龙皇帝】听著就牛掰,但是要同时杀死朱祁镇和脱脱不,难度无异於全歼瓦剌军队。
    朝堂上此时一片阴霾,自家太上皇的贴身衣物被送来特地侮辱,孙太后早已恼羞成怒,但是在事实面前,却只能算是无能狂怒。
    此时于谦带著最新的军情赶来:“陛下,太皇太后,军情呈报。”
    “说。”
    “瓦剌军队兵分三路,东路军2万人从古北口方向进攻密云;中路军5万人,从宣府方向进攻居庸关,也先本人带著十万大军前日过紫荆关,快则明日清晨,晚则明日正午抵达京师脚下。”
    真的军临城下还是不一样的,一些胆小的臣子居然面露慌乱,堂堂朝堂大臣,如此鼠胆,实让朱祁鈺瞧不起。
    彭时此时说:“陛下,瓦剌信中以送太上皇归来的名义入关,並且要求议和,瓦剌人刻意羞辱,绝无议和之意,臣请陛下与太皇太后一心抗敌。”
    他此时这么说,是看出来,太皇太后虽然表面上愤怒,但是对方提出了议和,那身为母亲的那部分情感一定会驱使孙氏失去正確的判断力,要求议和。
    而主要是议和这个决定,朱祁鈺没办法拒绝。
    新皇帝朱祁鈺是朱祁镇的弟弟,现在朝堂尊称朱祁镇为太上皇,若不想办救人,於情於理说不过去。
    所以此时最好的方案就是,不要提,等会早朝的时候从太皇太后,皇帝到內阁诸臣,都不要提。
    孙氏此时却正如彭时所料,犹豫了起来:“若有机会……若有机会,为何不迎回他。”
    身为內阁次辅的高谷此时提出了不同的意见:“陛下,当议和。”
    在这个级別的会议中,臣子们公开的言论从来不是用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和认知的,而是用来维护立场和利益。
    朱祁鈺环视一圈此时的內阁之中尚未有自己真正的心腹,于谦是中直之臣说的都是中直之话,没人做自己的发言人,总不能自己站出来说绝不议和,会让自己的人设崩塌,不得人心。
    当然自然不会议和,但是不能落人话柄,
    “母后莫急,太上皇在敌军阵中,既然对方有意议和,朕属意先接触,但是毕竟瓦剌人言而无信,贪得无厌,多次索要礼物而不放人,现在还將皇兄带血的贴身衣物送回,意在扬威,若是低三下四,恐怕兵士士气不足,不利城防。”
    听到朱祁鈺的这番话,于谦找到了话口,马上接上:“陛下,太皇太后,此时瓦剌人在前,城防是第一位的,石亨斩贼二百多人,士气正高昂,若是此时阵前唱衰,士气恐低落,此乃瓦剌人的计谋,还请明鑑。”
    城防毁了,京师陷落,大明危矣。
    內阁首辅王直此时终於也站了出来:“瓦剌人绝不敢对太上皇陛下如何,我军胜,方可徐徐图之。”
    听到王直这么说,本就情绪不稳定的孙氏,咆哮著说:“徐徐图之?!你可是陛下在敌营中可吃得饱?可穿的暖?你一句徐徐图之就要將陛下的安危置於不顾,你们可还是大明的忠臣良將!”
    王直惶恐,眾人纷纷低首,孙氏此时已经失去理智了。
    怒后,颓然的坐下,便传出了如泣如诉的声音:“那是本宫的儿子,本宫和宣宗皇帝的儿子啊!宣宗皇帝对你们如何?你们都忘了吗?”
    听著孙氏的哭诉,朱祁鈺就明白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现在她把先帝都说出来了,王直等老臣如何能反驳?
    不能任由事態发展下去,朱祁鈺看向了自己的技能栏。
    发动【一言堂】:发动时,可以力排眾议使得在方圆二十米范围內的所有人绝对认同宿主的决策一次。
    技能发动,但是朱祁鈺还是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的强硬,不把注意力放在议和这件事情上。
    朱祁鈺对著眾人,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诸位,不论如何,当前局势下,祖宗基业为重,大明江山为重,京师安危为先。”
    此言一出,眾人不管心底是什么心思,都发自內心的认可朱祁鈺的这句话,包括了孙太皇太后在內。
    外掛的威力就是强,方才还哭哭啼啼拿著宣宗皇帝出来压老臣的孙氏,此时面色陡然间就一变。
    义正言辞的说:“不能让瓦剌人在我们的头上耀武扬威,当年宣宗皇帝在时,这等蛮夷小辈安敢如此,大明天威惶惶,岂是这等宵小可以侵染?”
    看著孙氏这態度,朱祁鈺都一惊,转变也太快了,甚至有些生硬,但是好在堂下的臣子不觉得奇怪,大家的想法都在朱祁鈺外掛发动的一刻达成了一致。
    高谷当即说:“太皇太后明鑑,以国本为重,实让老臣汗顏。”
    朱祁鈺懒得听这些恭维的话了,也不知道这外掛的持续时效如何,必须趁著这段时间,做下决定来。
    “金英,擬詔。”
    “传詔瓦剌,大明绝不议和,只接受无条件归还太上皇,退出长城外,饶尔性命。”
    詔书虽短,但是十分坚决,詔书擬出,朱祁鈺没有任何犹豫的盖上了玉璽,隨后太皇太后也拿出自己的璽印盖章。
    说出去的话可以反悔,发出去的詔书如何反悔的了,这事情如此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詔书马上送出,隨后朱祁鈺说。
    “王直,此时城內粮油米麵价如何?”
    “此时城內各处可有为非作歹之劣徒,趁机扰民?”
    王直躬身匯报:“启稟陛下,城內粮价较之之前涨了两倍有余,瓦剌人今日这一来必然引起恐慌,恐怕粮价上涨,至於劣徒之事,前些时日京中盗窃抢劫案件多发,老臣忧心有心之人趁机作乱。”
    朱祁鈺眼神眯著,透著些许的狠辣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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