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叔重重点头,激动得说不出话,他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肉片。
    太嫩了。
    他的醉仙楼终於有得救了。
    怪不得这鬼灵精的丫头,方才做菜的时候,非得一个人留在后厨呢。
    “丫头!好……好吃……”铜叔磕巴道。
    崔小七得到认可,眉眼飞溅著欢喜。
    大家喜欢吃甜口是因为是贵重东西,不能常吃,自然惦记。
    而这个咸口一样的道理,官盐限购,就是有钱人也不一定能买到额外的盐。
    有权有势那就另当別论。
    酒楼的盐都是直接对接盐务,价格略高。
    有一部分吃惯了淡而无味的东西,这种麻辣口味,的確有吸引力。
    铜叔也是畅快人,放下筷子,诚心道,“丫头,这方子,叔买了,你开个价!”
    崔小七暗骂自己,白瞎了在现世吃过那么多,全国各地的美食。
    虽口味不能復刻个百分之八十,好歹也能有个五成相似吧。
    这样卖方子,也能卖不老少的钱。
    这次酒楼生意一落千丈,是给了她一个翻身的大机遇。
    以前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啊。
    那个悔啊~
    不能鸡屁股掏蛋,得……
    崔小七一笑,“不要钱!”
    “啊?”铜叔疑惑,他还记得这丫头曾经说过一句话,『有钱不赚是傻子!』
    “不要钱?那要什么?”铜叔按照对崔小七的了解,很快反应过来,不要银子,那肯定是想要別的东西。
    崔小七眼睛一转,狡黠一笑,“入股!”
    “入股是个啥玩意儿?你在哪见过,我这就去买!”铜叔说得一脸认真,乐得崔小七差点笑出声来。
    耐心解释道:“就是搭股,以后酒楼我会负责出新品菜系,你九我一。”
    伙计们一听,倒吸一口凉气,这姑娘可真是敢要啊。
    就隨便出几个菜方子,就狮子大开口,这多少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了吧。
    个个看著崔小七的目光带著不善。
    可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掌柜的居然答应了。
    一个疯,另一个陪著疯!
    铜叔是个人精,没有崔小七的这些菜方子,面对对面酒楼的打压,这个倾注了半生心血的地方,就毁了。
    別说九成,就是半成自己也落不下。
    “丫头,你等著——”铜叔说完,风风火火地出了后厨,没过一会儿就折了回来,递给崔小七一份契约。
    “铜叔,爽快!”崔小七眉开眼笑,接过契约就揣进了怀里。
    接著,她又忙活起来,做了一道蒜香鱼片、一道烤鱼,又做了一份水煮鱼片。
    主要是厨房里就鱼最多,这个季节,不缺鱼。
    许多农户都会去河面凿冰捉鱼,卖给酒楼。
    这一忙活,夕阳染红半边天。
    那些一开始对崔小七有意见的伙计,经过这一下午,对她彻底改观了。
    她是个有本事的,钱该她赚!
    而且他们也琢磨明白了,酒楼生意要是一直这么不景气,最后他们都得丟了这份养家餬口的活计。
    崔小七的出现,让他们还能有工钱拿,心里认可她是小掌柜。
    “夫人,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大力提醒道,说著就抱起筐子里放著的大包小包。
    崔小七这才想起,的確是出来的太久了。
    忙跟铜叔告辞,拉著大力往酒楼外走去。
    门外此时站著秋风和落叶,像左右护法似的,一边一个。
    话说,这俩兄弟吭哧吭哧將桌子上的食物终於吃完,还想著就地一躺,睡到明天。
    结果呢,被折回的裴寂踢了一脚,“去接夫人。”
    俩人爬起来,抱著肚子哎呦呦地跑来醉仙楼接崔小七。
    崔小七出门,瞧见这兄弟俩人扶著门框,那肚子~有点大~。
    这俩兄弟吃饭都不悠著点儿。
    对面酒楼二楼木窗“吱呀”推开半指宽的缝隙。
    一双眸子藏在暗影里,看著马车驶入夜色中,这才旋身,朝著桌边走去。
    “阿尘,那猎户女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好看?”沈晚棠那语气几多撒娇,又暗指崔小七啥也不是。
    她侧躺在床榻上,只著一件里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
    那锁骨晃人眼。
    “自然没你好看。”裴晏尘在床榻边坐下轻哄。
    沈晚棠立马没骨头似的贴上来,下巴蹭著他肩头,“大公子果然难对付,清水村现在到处都是眼线,怕是已经对我们起疑心了……”
    裴晏尘挑眉,“我们做得滴水不漏,放心……”
    又调侃道,“大公子?嫂嫂该唤他声『夫君』”
    沈晚棠抽回身子,仰靠在软枕上,把玩著手中的青丝,嗔怪道,“阿尘说的什么胡说,我夫君的牌位可在祠堂供著呢。”
    手中的青丝紧紧勒得指腹充血发紫。
    眼里迸出滔天的恨意。
    她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十三岁被就送到世家大族——裴家。
    为裴家死去的大公子裴云珩守丧,待守满十年便可上裴家族谱,成为真正的裴夫人。
    这是她为『死人』守丧的第七年。
    在她眼里什么『夫君』,就是一个冰冷的牌位而已。
    裴宴尘握住她的手指,將髮丝一圈一圈地绕开,动作轻柔到极致,“嫂嫂,可有后悔?”
    沈晚棠睫毛轻轻颤了颤。
    悔?
    “他现在可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若你能成为总督夫人,荣华富贵享……”
    沈晚棠食指抵在裴晏尘的唇上,“尘哥哥,棠儿心里只有你,只想与你长相廝守,哪怕只是藏著掖著……”
    浓情蜜意的话能扭出丝儿……
    话音刚落下,她的语气陡然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一个宦臣,不男不女,看著就让人作呕,哪比得上你半分!”
    裴晏尘嘴角满意地勾起,挑起沈晚棠的下巴,“嫂嫂,嘴真甜~”
    “那尝尝哪甜?”沈晚棠本就松松垮垮的里衣滑落,露出大片春光。
    ……
    崔小七昨夜睡下的时候,不见裴寂。
    一大早醒来,还是不见。
    今日她要回清水村弄清楚那日怎么就晕了!
    只是怎么让那傢伙同意呢?
    趁著大家没有起床,要不偷偷爬墙溜,这个可以有!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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