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段文斌此刻恰好也在回想白天那座小院。
    他真心觉得那院子挺棒,面积甚至比自家老宅还要宽敞。
    除了位置稍显偏远,价格略高之外,几乎找不出其他瑕疵。
    院子刚被清理出来那会儿,段文斌还动过心思。
    毕竟,区区五百元,他並非负担不起。
    若能用这点钱换来那样一个居所,他觉得相当划算。
    然而,正当他打算找老支书商量,打算买下时,猛然意识到自己手头拮据。
    他下乡时带了七百多元,原本足够购买那院子,但大部分钱都被沈娜的一次意外给“消耗”了。
    在镇上购物时,他还不得不向刘思慧借钱。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火车上那个怀揣八百多元、意气风发的段大少了。
    没钱,自然买不起宽敞的小院;没钱,也只能蜗居在简陋的环境中。
    每当想到这些,段文斌就感到心痛不已。
    他暗自埋怨沈娜,明明可以去厕所解决,却偏偏弄得他一身狼狈,还让他损失了八百多元。
    若不是因为沈娜的闺蜜长相出眾,需要她从中协助,他早就发火了。
    就在这时,不知哪位老知青突然放了个屁,那声音抑扬顿挫,低音深沉如炕颤,高音激昂似惊雷,甚至短暂盖过了电钻的轰鸣。
    最后,还来了个“啵啵”的收尾,仿佛在向听眾致意。
    段文斌感到一阵噁心,若非担心以一敌三会吃亏,真想给那三个傢伙各来一拳。
    “妈的,这屁真臭,用这么大力,也不怕把自己崩飞!”他心中暗骂。
    “真是没公德心!”
    段文斌下定决心要搬离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一定要想办法搬走!这鬼地方,多待一分钟都让我噁心!对了,涩度那里不是有几间空房吗?我搬去跟他住不就好了?他那么多房子空著也是浪费!”
    段文斌心中盘算,打算让同伴让出一间房给自己,自信此事不难解决,只待明日寻找合適时机。
    一夜平静,知青中有两人饱受折磨,而涩度则安睡至天明。
    清晨,他被院外的敲门声唤醒,那声音若非他听觉敏锐,几乎被忽略。
    大院的缺陷在於容易隔绝外界声响,往昔这些由门房小司打理,而今涩度孤身一人,只得亲自应对。
    这算是甜蜜的负担吧。
    涩度带著困意起身开门,黑子满面笑容步入。
    “叶哥,早安!”黑子问候道,“昨晚睡得可好?住得习惯吗?缺什么儘管告诉我,能帮上的一定帮!”
    涩度边回屋边摆手:“睡得挺好,挺满意。
    目前什么都不缺,行李里基本都有了,只是还没整理。”他转而问道,“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涩度注意到时间刚过五点,心中暗自恼火,几乎想教训黑子一番,但念及对方好意,作罢。
    黑子点头回答:“我来叫醒叶哥的。
    我们这边为赶早干农活,习惯早起,大约四五点就得下田。
    早上凉快,能少受罪。
    中午最热时就休息,不然顶著烈日劳作易中暑。
    你们知青也得一起劳动,得跟著我们的作息。”
    “昨日之事忘告知,老支书特地来唤你!”涩度听后点头,心中所想与之相符。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实为生活写照。
    农民耕地艰辛,汗水换得粒粒粮食。
    唉,往后懒觉恐成奢望。
    能否改变此状,未知。
    若真如此,何其悲哀!
    涩度对黑子道:“知晓此事,待我更衣洗漱即隨你走。”
    洗漱毕,换上宽鬆劳作衣,涩度隨黑子赶往集合点。
    至时,贾梗、刘思慧等人已至,六名知青唯涩度迟到。
    见五人,涩度惊讶。
    三位姑娘略显疲惫,但精神尚可。
    而贾梗与段文斌则状態极差,精神萎靡,眼中布满血丝,黑眼圈浓重,头髮凌乱油腻,步履蹣跚,弯腰驼背,全无青春气息。
    涩度忍俊不禁,好奇二人昨夜遭遇何事,竟如此憔悴。
    若非世道不许妖异,几疑二人遇狐妖被 ** 气。
    二人苦笑回应,邀涩度体验一晚,定感同身受。
    眾人到齐,老支书上前:“人已到齐,我说两句。
    你们既入白家寨,便是村民。
    白家寨不养閒人,欲生存,须以双手创造价值。
    从今日起,隨村民劳作挣公分。
    昨日粮食非白送,年底需以公分偿还。
    新粮亦需公分换取。”
    “量力而行,白家寨的原则!”
    “明白了吗?”
    “明~白~!”
    老支书无视他们萎靡的状態,这场景他早已司空见惯。
    新来的两人怎么如此虚弱?
    难道身体有恙?
    真不靠谱,上面派来的人都什么素质!
    万一出事,谁担责?
    “接下来,说第二件事。”
    “分配工作。
    人口增多,田地未变,恐收支失衡。”
    “为防此,需有人开荒,变荒为田,增粮以备分配。”
    “开荒辛苦,女同志不宜。”
    “三位女孩,去找前两批来的女知青,她们会指导你们。”
    “你们三个,跟我来。”
    三人领了工具,来到一片荒地。
    巧的是,这荒地离涩度家很近,直线距离不足两百米,甚至能看到他家院墙。
    老支书指著荒地:“別处开荒,一人一天至少两亩。
    但这里曾是林地,树根石块眾多,效率低。”
    “不要求两亩,现在是七月中旬,九月秋收,还有近两月时间。”
    “每人指標,三十亩,平均每天不到一亩。”
    “这样的安排,你们满意吗?”
    其他两人沉默,涩度上前:“支书,我懂,但有个疑问。”
    老支书笑:“是你啊,涩度,什么疑问?”
    “告诉我你的疑惑,我来解答!”
    “老支书,我明白了,秋收前完成任务就行。”
    “但如果我提前很久完成,是会有新任务,还是可以休息?”
    老支书笑骂:“小子,野心不小嘛!”
    “但只要你完成交代的任务,秋收前我不给你新活。”
    “剩下的时间自由支配。”
    “即使你今晚干完,我也不干涉。”
    “但注意,开荒不易。”
    “树根、石块都得清乾净,一丝不留。”
    “每晚有人检查,不合格就得重来。”
    “这话对你们两人同样有效。”
    “只要做得好,通过了检查,隨你们怎么安排时间。”
    贾梗和段文斌闻言振奋。
    对他们而言,这任务轻而易举。
    加把劲,十天八天就能搞定。
    之后就能尽情休息。
    生活美哉!
    老支书见他们激动,神秘一笑。
    “太年轻了,以为能轻鬆过关?”
    “等你们被树根折磨时,看还笑不笑得出来。”
    “一会儿有人来划分土地,每人30亩,公平分配。”
    不久,划分土地的人来了。
    涩度眼前一亮,竟是昨天帮他登记的小真。
    她明眸皓齿,肤白貌美,虽衣著朴素,难掩天生丽质。
    小真与老支书打过招呼,又望向涩度几人及荒地。
    “刘叔,这是要开垦荒地吗?”
    老支书点头:“是张家丫头啊,对,准备开几片新地,明年多种几亩。”
    “你去给他们分地,每人30亩,划好地段。”
    “剩下的交给这几个小伙子。”
    小真独自在荒地忙碌,手持布尺四处测量,不久便汗流浹背,脸颊緋红,分外迷人。
    贾梗和段文斌见她美貌与身姿,即刻被吸引,爭相上前献殷勤,企图帮忙,仿佛两只討好主人的哈巴狗,紧跟不舍。
    小真不堪其扰,严厉喝止,警告若再纠缠便告知老支书。
    小真虽美,却非柔弱可欺,眉头一皱,自带威严。
    她深知美丽需配以强硬,以防被欺。
    面对不怀好意者,唯有坚决拒绝,方能使其退缩。
    赶走二人后,小真效率大增,不久便將荒地划分为三块,並用草棍標记界限。
    涩度分得左侧地块,紧邻其家;棒梗居中,段文斌在右。
    老支书见状,吩咐眾人按区域劳作,爱护工具,损坏需赔偿,隨后提醒大家回家吃早饭,饭后继续工作。
    他又特別嘱咐小真留下指导,確保工作质量。
    小真应允,承诺会尽心教导。
    回到小院,涩度感到飢饿。
    洗完手后,涩度从空间取出肉包、浓粥和酱菜,简单享用早餐。
    棒梗看著,心中有话难言。
    餐后,涩度在院中漫步。
    院落布局如门字形,主屋居中,两侧各有两间房,共五间。
    右边屋內设有大灶台,显然是厨房旧址,现已归叶家。
    深入厨房,发现两扇门,一扇后是小臥室,有火炕,或供厨娘居住;另一扇门后空间宽敞,无火炕火墙,应为食材仓库,冬日寒冷利於保存食物。
    涩度对厨房设计颇为满意,决定保留使用。
    他深知不能总依赖空间中的食物,需適时使用厨房以掩人耳目,也能满足口腹之慾。
    於是,他动用空间能力清扫厨房,取出锅碗瓢盆和粮食摆放,以待日后规整。
    离开厨房,旁边又是一间屋,一切暂告一段落。
    这间屋子较小,是间柴房,专门存放柴火杂物。
    填满柴火,足够过冬。
    涩度想到需亲自去捡些柴火,因为这里没有煤气或天然气,做饭全靠炉火,而炉火离不开柴火。
    若家中无柴,让人见了厨房有粮而柴房空虚,难免引人质疑烹飪方式,甚至被误会为异类。
    涩度查看了其他房间,都是带火墙火炕的客房,对他而言並无实用。
    他一人居住,仅需一间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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