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漫步至后院,见一片开阔荒地,虽略显荒凉,但面积广阔,计划將来种植蔬果,搭建葡萄架与凉亭,享受四季美景。
    更幻想有人在此侍候,增添愜意。
    后院角落有一简陋建筑,竟是茅房,涩度颇为满意,省去公共场所的不便。
    虽非坐便,但位於自家院中,十分便利。
    他考虑请马师傅修缮,甚至幻想换成黄梨木坐便,追求完美。
    时间尚早,涩度不急於出门劳作,院中活计他短时间內即可完成。
    於是决定先休憩娱乐,从空间取出一台巨大收音机,长约半米,宽约二三十公分,因技术限制而体积庞大。
    白家村未通电,收音机只能依赖电池使用。
    幸好,涩度之前搜集物资时,顺手获得了不少电池!
    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他在空间內摸索一番,取出三节五號电池,装进了收音机的电池仓。
    按下开关,收音机便发出了微弱而断断续续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身处深山,信號极其不稳定。
    涩度调试许久,才勉强找到一个能听的电台。
    电台中正播放著红色歌曲。
    涩度又从空间里拿出一瓶北冰洋汽水,顺便抓了一把瓜子。
    他一边隨著歌曲节奏拍打著大腿,一边嗑著瓜子,喝著汽水,沐浴在阳光下,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愜意。
    这份悠閒,若是被他人看见,定会心生羡慕。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敲响,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院子里有人吗?”
    听到敲门声,涩度不禁感到有些扫兴。
    他朝门外大声喊道:“进来吧,门没锁!”
    话音刚落,院门被推开,一个俏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小真同志啊,找我有什么事吗?”涩度问道。
    小真进屋后,並未言语,而是好奇地盯著涩度旁边的收音机。
    “这是收音机吧?我上次去镇上,在商店里见过这东西!”小真说道。
    闻言,涩度强忍住笑意。
    “姑娘,说话要注意文明哦!”
    虽然被小姑娘的失言惊到,但涩度可不敢直言不讳,生怕被骂作流氓。
    对於小姑娘的问题,涩度並未直接回答。
    他从桌下(实际上是空间里)拿出一瓶饮料递给她,又把瓜子往她那边推了推,指著旁边的椅子说:“来,坐这儿,吃点瓜子,喝点饮料,咱们一起听。”
    姑娘性格直爽,没有扭扭捏捏,大方地接过饮料,径直坐在了椅子上,开始嗑瓜子。
    她洁白整齐的牙齿轻轻一咬,瓜子仁便落入口中,细细咀嚼,满口留香,连涩度都有些嘴馋了。
    別误会,他馋的是瓜子,而非姑娘的瓜子脸。
    或许还有些馋其他零食,但此刻的红歌一首接一首,涩度听过无数歌曲,对此並不在意。
    而小真则显得颇为新奇。
    小真被一首歌曲深深吸引,听得如痴如醉,边听边嗑瓜子,脸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这时,涩度首次仔细打量她,发现她容貌嫵媚,与杨有容相似,粗布衣裳难掩其朴素清纯。
    她拥有標准的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樑和樱桃小嘴,嗑瓜子时嘴巴一动一动的,十分可爱。
    儘管年纪尚小,脸色蜡黄,身形瘦弱,但仍是个集嫵媚、清纯、可爱於一身的女子。
    歌曲结束,小真也吃完了手中的瓜子,想再抓却抓了个空,才发现瓜子已被她吃完,顿时羞红了脸,连声道歉,並表示过年时会还瓜子。
    涩度知道瓜子在当时是稀罕物,与生並称北方年货之王,稀有且珍贵,但他不以为意,因为他空间里存货充足。
    他摆手说不用还,並邀请小真进屋再拿些瓜子,小真连忙拒绝。
    见小真嘴角发乾,涩度提醒她喝汽水,以防瓜子吃多了上火,舌头疼。
    小真接过涩度递来的汽水,却放在一旁未动。
    涩度明白,这女孩外表大方,內心实则羞涩。
    此刻,小真再次拒绝:“不用,我更爱喝白开水。”说著,她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水囊欲饮。
    涩度连忙劝阻:“汽水开了就得喝,不然气跑了就不好喝了,倒掉也可惜。”
    小真犹豫片刻:“那你自己喝掉吧?”涩度晃了晃自己的空瓶:“我刚喝过,现在不渴,喝多了还胀肚。”
    小真更显尷尬:“我不是那个意思。”涩度笑道:“不是这个意思就喝掉它。”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小真拿起汽水,轻抿一口,隨即眼睛眯起,享受起那甜味与气泡的触感。
    或许是从未尝过如此美味,或许是因为嘴干,她一口气喝完整瓶。
    望著空瓶,小真歉意地说:“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一时没忍住。”说完,脸色涨红,最终忍不住打了个长嗝,慌忙捂嘴,满脸通红。
    涩度体贴地没有嘲笑:“这汽水確实不错,打嗝后人都清爽了。”隨即转移话题:“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小真闻言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
    小真拍了拍脑袋,懊恼地说:“哎,光顾著听收音机,把正事忘了!”隨即,她拋开了羞涩,说起了正事。
    “时间还早,天气也不热,我打算先教大家开荒。
    我已经叫了那两个新来的男知青,现在来叫上你一起。”
    涩度闻言点头,说:“好的,现在就走吧。
    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到了荒地,棒梗和段文斌正干得热火朝天。
    小真一到,他们干得更起劲了,锄头挥舞得更快。
    来到涩度的地头,小真指著一些树根说:“开荒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难点就是树根和石头,得把它们从地里刨出来,把土都翻一遍。
    太深的树根就不用管,挖出一部分就行。
    挖到一定深度,不耽误庄稼生长就好。
    说白了,就是个体力活。
    好地一天能开两亩,树根多的地方,一天半亩都难。”
    “我现在就教你。”
    涩度第一次在地里挥舞锄头,但技术虽烂,力量却大。
    一锄头下去,大片土被翻开,再敲几下,大块土块就碎了。
    碰到树根,他更是暴力,一锄头剷出,生拉硬拽,百吨巨力,树根轻鬆拉出。
    地里不仅有埋藏的树根,还有地表的树桩,处理起来麻烦。
    但对涩度来说,用力气解决的事都不是难事。
    两脚一踢,树桩就翻出土面,露出错综复杂的根系。
    若非顾虑太过惊世骇俗,他真想效仿鲁智深,直接將树桩与根部一併拔出!即便如此,也已让旁边的小朋友瞠目结舌。
    远处的棒梗和段文斌目睹此景,几乎惊掉下巴,疑心白日撞鬼,人怎能有此神力?他们不信邪,试著用脚踹树桩,结果除了脚上疼痛,树桩纹丝不动,痛得他们欲哭无泪,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小真初见亦被嚇到,但经涩度解释他只是力气大,且確认他脚无恙后,便安心下来。
    见涩度確无碍,依旧精神抖擞地工作,小真对他的看法悄然改变,眼神中闪烁著异样的光芒,仿佛藏著千言万语。
    片刻呆愣后,小真似在心中做出了决定:“或许,他能帮我也不一定。”
    自此,小真对涩度的態度明显转变,不再只是口头指导,而是亲自下场帮他干活,称呼也从“同志”变为“叶哥”。
    “叶哥,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帮你一起干吧!”
    “叶哥,这些树根树桩別扔,是好东西,晒乾就是上好的柴火。”
    “离你家近,我帮你收好,到时候一起送去。”
    “叶哥,太阳大,你先歇会儿。”
    “我这儿有水,亲手烧的凉开水,解解暑。”
    “叶哥,看你满头大汗,来,我帮你擦擦。”
    起初,涩度未察觉小真的变化,但时间一长,便感受到了异样。
    对此,涩度並未拒绝,面对如此温柔体贴的漂亮姑娘,拒绝才是怪事。
    儘管这一切来得突然,涩度还是坦然接受了,毕竟自己並无损失。
    閒聊中,涩度得知小真全名张雨真,年仅18岁,比他年长两岁。
    听著一个年长自己两岁的姑娘不断称呼自己为哥,涩度感到有些尷尬。
    为了避免尷尬,他隱瞒了自己的真实年龄,只是含糊地说和张雨真年龄相仿。
    张雨真家 ** 有三口人:她、她的母亲以及一个姐姐。
    当涩度问及她的父亲时,张雨真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仅简单回覆:“我父亲已经不在了。”隨后便沉默不语。
    涩度意识到自己问错了问题,便转移了话题,並用几个笑话逗乐了张雨真。
    两人合作愉快,气氛融洽。
    而隔壁的两人则显得极为狼狈。
    起初,他们干劲十足,但遇到第一个树桩时,才意识到任务的艰巨。
    他们辛苦劳作,手酸脚软,几乎被烈日晒晕。
    那树桩看似纹丝不动,实则需再刨两天两夜才可能挖出。
    反观涩度,他一脚一个树桩,显得轻鬆自在,让隔壁两人嫉妒不已。
    更让他们气愤的是,他们辛苦劳作却无人问津,而隔壁却有女生为涩度递水擦汗。
    两人心生悲凉,感到社会的巨大差异,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妈妈,我想回家。”其中一人感嘆道。
    涩度並不知道,他的轻鬆自在无意间给隔壁两人带来了极大的打击,几乎让他们崩溃。
    即便他知道,也会毫不在意。
    中午时分,烈日炎炎,稍动即出汗,更不用说乾重活了。
    这种天气不宜长时间待在外面,否则容易中暑。
    深知这一点的张雨真,让涩度他们回家避暑,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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