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隱年生著气,心里是不想给萧寂亲的。
    但是萧寂硬要亲他,他又本能上抗拒不了,只能不甘示弱的亲回去,欲图掌控主动权。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间,便亲到了祁隱年的床上。
    “你少跟我动手动脚。”
    在萧寂將手塞进祁隱年衣襟后,祁隱年扯著他的手腕不悦道。
    如果祁隱年这种抗拒的意愿表现的很强烈,萧寂是一定会及时撤退尊重他的意愿的。
    但祁隱年没有,萧寂觉得他拉扯推拒自己的那两下,软绵绵的像猫挠。
    便反手按住了祁隱年的手腕,將其桎梏在头顶,一把撕开了祁隱年的衣衫,吻著他道:
    “听话,难得有机会,莫要闹脾气。”
    难得两个字,便是祁隱年的软肋。
    他能和萧寂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有限,尤其是这样的独处,总要偷偷摸摸,生怕让人瞧了去。
    他心里憋著火儿没撒出来,办起事来也带了几分撒气的意味,来势汹汹。
    直到一个时辰后,祁隱年勉强饱腹,才躺在榻上,对萧寂道: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我父皇让你来的?”
    萧寂嗯了一声:“你近日吃了亏,先是去审教司走了一遭丟了工部,又遭了刺客暗杀,陛下於心不忍了,让我帮衬你一二。”
    祁隱年闻言,冷笑一声:“我用得著他让你帮衬?今日说得好听让你帮衬我,明日待知晓你上了我的榻,怕是要当场褫了我的封號,將我千刀万剐,丟去深山老林里餵狗。”
    “说是於心不忍,让你来帮衬,怕是这事一传出去,明日就又会有刺客来打我项上人头的主意。”
    萧寂看著祁隱年脸上刚刚结痂的伤疤,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疼吗?”
    祁隱年捏著萧寂的指尖放在嘴边吻了吻:“小伤罢了,不疼。”
    吻完,又抓著萧寂修长乾净的手指放在自己眼前仔细打量著,半晌嘖了一声,感慨道:
    “我自幼习武,剑练得多了,手上都是茧,同样都是男人,你这手,为何这般白嫩?这手指尖都粉嫩嫩的好看。”
    萧寂看著他这副神情,觉得他活像那些新纳了小妾,正稀罕的不得了,色急到流口水的地主老財。
    但这话萧寂是不敢说的,只是在祁隱年看著他的手指开始咽口水的时候,將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捏住祁隱年的下巴:
    “陛下让我来管著些你这张嘴,让你莫要什么话都往出说,平白得罪了人,小命不保。”
    “我接了这差事,你总得有些长进,別让我难做。”
    祁隱年盯著萧寂:“管著我的嘴?怎么个管法?”
    萧寂垂眸,目光落在他唇瓣上,再一次吻了上去。
    萧寂应了皇帝派给他的差事,第一日登门昭阳殿,便在里面待了足足一个上午。
    待他从昭阳殿出来的时候,祁隱年依旧是臭著脸,亲自送人出来,倚在大殿门口的门框上,光看神情,似乎是有一万句难听的话哽在喉头,隨时可能迸发出来。
    萧寂回头对祁隱年微微躬身:“望殿下莫要让陛下失望,明日辰时,微臣再来。”
    说罢,他转身离开。
    祁隱年咬牙切齿地盯著萧寂的背影看了许久,低声谩骂了两句,便扭头回了殿內。
    一盏茶的功夫后,他又从殿里走了出来,像是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直奔崇华殿而去。
    “父皇,儿臣不明白。”
    祁隱年跪在地上,对皇帝道:“前些年儿臣也是这般活著的,没觉得哪里不好,您何苦请了萧督主来上门找儿臣的不自在?”
    “儿臣又不是要出嫁的闺女,还要请教养嬤嬤来教导规矩。”
    皇帝喝著茶:“没觉得哪里不好?怎么那刺客不去刺杀旁人,偏偏就去刺杀你?祸从口出!你这性子何时才能改一改让朕省省心?”
    祁隱年抿唇:“那为何偏偏是萧督主?”
    皇帝瞥了他一眼:“朕让谁去,自有朕的道理,还轮不到你挑三拣四,你若能学到萧督主身上三成沉稳,朕也不必为你操碎了心!”
    祁隱年越是表现的不乐意,去告萧寂的状,皇帝心里就越是踏实,反过来在两人之间当和事佬。
    但他没什么心情跟祁隱年掰扯,在祁隱年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便道:
    “你母妃走得早,淑妃是个不管事的,朕也是为了你好,以后莫要再拿此事来烦朕,退下吧。”
    祁隱年领命,不甘离去。
    不出三日,宫里上下就传遍了,皇帝为了收拾五皇子,特意请了萧寂去折腾五皇子。
    两人相看两厌,动不动就在昭阳殿里动起手来,闹得鸡犬不寧。
    消息传到东宫时,太子正在院里散步。
    姚温当初那一簪子险些插进他心脉,让他留下病根,缠绵病榻这么些时日,才勉强恢復。
    眼下,那凤命之女人也死了,太子白折腾一趟,散出去那么大一笔银两,那秦香楼出了事,东家隔日便捲款关门大吉了,如今寻都没处去寻。
    太子长这么大,也不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儘管姚温已死,但右相和老二却在他养病这段时日里小动作不断。
    听到消息,他也只是摆摆手:“萧督主如今与父皇同命,他不管做什么,都只会以父皇为先,想著法儿的让父皇多活几年,祁隱年是个没脑子的,老六的死,让父皇心软了,由他们去。”
    总归这二人相看两厌,谁也翻不出什么来。
    太子面带病容,神色间还有几分憔悴,淡淡道:“老二替父皇在祖庙诵经祈福,此事结束,又是大功一件,去想办法,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活著从祖庙出来。”
    他说这话时,面前的树杈上,正落著一只棕背小伯劳。
    太子看了伯劳一眼,觉得此鸟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跟鸟对视间,他眯了眯眼,突然想起了先前就是因为一只鸟,他才看见了坐在迎春宴里的萧寂,为了跟萧寂搭话,才看见了那秦香楼里的絮娘,也才有了后来这些事。
    太子凝神,磨了磨后槽牙,对身后的隨侍道:
    “抓了它,烤了餵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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